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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景回答道。“你們那事現在可是忒大了,誒小伙子你們可得小心啊,聽說你們那的教授專門是騙你們學校的人然后販賣器官呢。這年頭,那良心都被狗吃了!害你們這些娃娃!”司機的語氣聽起來憤憤的。楚柏笙點點頭,“可不是呢,害了那么多人命。還這么多年都沒被人給發現,披著個教授的外皮,實際上卻無惡不作?!?/br>“真是!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彼緳C打了個方向盤,一邊回答著。楚柏笙笑了笑,“現在他也算是得到報應了。法律是公正的,會給那些死去的人一個結果的?!?/br>說完后看向窗外,向來活潑的神情也淡了下來,清亮的眸子里面閃爍著景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東西。看到這樣的楚柏笙,景爍忽然就想要伸手把他抱入懷里。但是他抑制住了這種沖動,因為他知道,楚柏笙同樣是男人,也許現在不算很成熟,卻并不需要同情和安慰。車里陷入了沉默。夏末秋初,G市的天氣變得很涼爽。楚柏笙把車窗搖了下來,任由涼風撲在自己的臉上,吹散了自己剛剛那一點兒小情緒。閉上眼睛,他的腦海里面閃過很多人的臉,有檔案里死去的人的臉,有那些剛剛知道結果的家屬的臉,還有那些已經麻木了的,帶著兇狠和不甘的臉。他想,明明都是處在同一個世界上的人,人生卻是如此的不同。有的人兢兢業業一輩子,卻沒有得到好的結果;有人勤勤懇懇一生,還是落得家破人亡的結果;還有人明明行善,卻不得善終;更可笑的是,有人一生作惡,卻逍遙法外。聽起來這些結論都很可笑,但是他卻真真實實地看見了。世間百態,如若電影里面放映的一般,起伏不定,善惡的界限,不過在一念之間。胡教授被抓捕歸案的那一晚,楚柏笙打著石膏吊著手去了看他。楚柏笙想要問一問,到底他是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你又是怎樣走上這樣一條道路的?胡教授聽完后笑了笑,臉上滿是嘲諷和不屑,“你果然是天真的要命。那干脆告訴你吧,我自小就是孤兒,被收養,有飯吃能活下來,我這條命就是他的。他需要我做什么,我自然照做。但是后來呢,他和你一樣問了同樣的問題,我就知道了。他,已經不再是我需要效忠的那個人了。所以呢,我就代替了他,繼續著他應該去做的事情。至于人命這種東西,本來就分貴賤,那些沒有任何野心的人,都叫做廢物,也只能給我打打下手。而那些有點野心卻做不來的人,利用價值稍微高一點。至于,像徐平那種有野心也能做事的人,有點可惜,死在了他的好奇心上?!?/br>說完之后,他雙手交錯,俯身向前看著楚柏笙,繼續說道:“只是我沒想到,我會讓一個棋子壞了我的好事,還把我自己給搭上了,這算是失策吧?!?,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起來很駭人。站在他邊上的警|察想要把他拉回來,他卻不為所動。只見他仍舊陰測測地盯著楚柏笙,口中緩緩吐出一句話:“人心,永遠是最骯臟的東西。每個人都干凈不到哪里去?!闭f完后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邊上的人把他帶走,然而笑聲一直沒有散去。在空蕩的房間里面,顯得格外刺耳。☆、感情胡教授的案件告一段落,楚柏笙雖然還有問題,但是他知道有些東西知道太多反而沒有好處,就干脆什么都不去追查了。因著上次的事件,他在學校里面請了一個禮拜的假,等到手稍微好了點才回去上課了。景爍直接每天下完課都和他一起過來,負責三餐,美名其曰幫助暫時殘疾人員。楚柏笙表示,有如此夠義氣的哥們簡直要感動的淚流滿面了。當然這話是他在吃景爍做的菜的時候說的,左手一邊拿著湯匙舀著飯,一邊說道。景爍唇角帶著些許笑意,伸手裝了一碗湯遞到了楚柏笙的手邊,還細心地把骨頭給剔除了。楚柏笙左手笨拙地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喝著魚湯,眼睛一邊瞄著桌上翻開來的資料。他和景爍已經成功地加入了學校的辯論團,一個月之后正好一場為他們量身打造的新生杯,所以他得抓緊時間看資料立論。比賽又分為院賽和校賽,院賽是內部比,而校賽則是和外校比。校賽的參賽人員從院賽里選出,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之后再去參加校賽。好巧不巧,在院級的比賽里,他和景爍至少有一次的機會會對上,作為辯論的正反方,這讓楚柏笙躍躍欲試。一邊看著還一邊瞄了一眼景爍,左手把勺子放下,推了推他。“你們內部一二三四辯定好了沒?”景爍放下筷子,看著對面楚柏笙帶著星星眼似的看著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打探敵情?”楚柏笙切了一聲,繼續把勺子拿起來喝湯,一邊嘟囔著這么敏銳真的好嗎。景爍勾了勾嘴角,不緊不慢地夾了一筷子菜給楚柏笙,“你說呢?”“哦”楚柏笙應了一聲就繼續吃著菜了,想著反正也得不到什么其他消息了,還是自己看看資料吧,一直沒緩過來的思維還是慢了幾拍,仿佛沒有意識到這句話隱藏的曖昧。在大學里的生活過的還算充實,楚柏笙每天上課,下了課去泡泡圖書館,晚上的時候被景爍拉去了夜跑。跑了五圈下來仍舊是氣喘吁吁的,嘆了口氣去了一邊做拉伸。景爍跑了二十五圈才停了下來,夜色很濃重,他憑著感覺向欄桿那邊走去,借著朦朧的月色才看到已經做完拉伸的楚柏笙靠在欄桿邊上,捧著他的胖達在看書。景爍走近,攀上了欄桿,雙手拉著桿子做引體向上。楚柏笙還在看書,并沒有在意到這邊的動靜。汗水順著身體流了下來,涼風一陣陣地吹來。最后景爍躍下欄桿,上半身的T恤已經完全貼在了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體曲線。“走吧?!彼呓伢?,說道。“?。??”楚柏笙聽到后抬起頭,勉強認出了眼前的人,把胖達一合,兩個人溜達著。楚柏笙自然是回家,景爍還是住寢室,早上起來楚柏笙有時候會自己解決早餐,順帶多做一份給景爍帶去。反正都是在同一棟教學樓里面上課,至少現在在楚柏笙心里,景爍已經被劃入了好朋友的范疇。性格合拍,三觀差距小,相處起來很舒服,值得信任。這對于他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了??v使表面上他朋友多,人緣好,但是真正能納入心里范圍的,并不會太多。現在已經是第十周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