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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冒犯你什么的,豈不是過年都不痛快。我準備帶點東西回去給我jiejie,就算是拜過年了?!?/br>齊寧很嚴肅地看宋希誠:“宋希誠,如果我們想長長久久地一起走下去,有很多阻礙用逃避的方法根本是解決不了的。既然你有勇氣告訴你爸媽,為什么就沒有勇氣爭取他們的原諒呢?”宋希誠深吸一口氣,感覺眼眶又有些不爭氣的濕潤:“你是不懂他們那一代人的想法的,你爸媽能接受可能是因為他們有文化見過的世面多,而我爸媽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大學都沒有讀過,他們哪里會明白什么戀愛自由性別取向,他們只知道同性戀就是變態,就是精神??!”齊寧突然攬過他,抱得很緊:“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到?!?/br>在任何時候,只要宋希誠聽到齊寧的道歉就會立刻平靜下來,宋希誠閉上眼睛額頭貼著齊寧的肩膀,覺得既疲憊又安心。“不管他們怎么做怎么想,我還是會陪你回去,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十年……你什么都沒有做錯,讓你做這種二選一的選擇太殘忍了?!饼R寧的聲音難得帶了點暖意,還有一貫的堅定,“雖然很不情愿,到了萬不得已的關頭,我爸媽如果有機會也可以和他們談一談,同齡人之間的交流對情勢可能會更有幫助,對吧?”宋希誠咬唇,輕輕點了點頭。齊寧松開了一點,有些遲疑地吻上他的額頭,接著是鼻梁,最后是嘴唇。蜻蜓點水一般,并不深入,但卻讓人感到無比的溫存和戰栗。就在這美好的一刻……身后的車喇叭大作,宋希誠猛然推開齊寧,發動掛檔踩油門,臉已經變成了紅色交通燈的顏色。齊寧看著重新活躍起來的車流嘆息,深感天意弄人。宋希誠則面紅耳赤地開著車,時不時注意下倒車鏡,就是不看齊寧那個方向。也許在他以后的人生里,每次經過這個路口,都會想起這個夜晚還有身邊的這個人。在圣誕節的當天夜里,齊寧同志可喜可賀地將同住關系演變成同居關系,雖然實質上并沒有超越純潔關系的突破,但也已經爭取到了同床共枕的客觀事實。兩個人關著燈躺在床上,都已經睡意朦朧,齊寧突然笑出聲來。宋希誠有些不自在地問他:“你突然笑什么?”“我在想,如果賄賂下民政局,有沒有可能給我們辦張結婚證?!?/br>宋希誠踹他一腳:“說什么呢?”齊寧悶哼:“看在你美夢成真的份上,我就原諒你的暴力行為了?!彼蜗U\還想繼續施暴,齊寧突然問:“不知道你今晚會不會繼續做夢,里面還會有我么?”想起自己曾經那么二的把做過的夢全都告訴齊寧,宋希誠恨不得用枕頭把自己悶死,他沒好氣地回答:“會,可能會把你大卸八塊也說不定?!?/br>齊寧悶笑:“不錯啊,謀殺親夫,像是你的風格?!?/br>“我怎么沒發現齊寧你是這么油嘴滑舌的人呢?不要逼著我后悔?!彼蜗U\翻身,“我要睡了,明天還要起早上班呢,晚安!”齊寧輕輕在他臉頰上吻了下:“晚安?!?/br>大概是因為齊寧就睡在他身旁的關系,宋希誠一夜無夢,睡的無比酣甜。直到快12點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第三章齊寧接起電話:“喂,你好,我是齊寧?!?/br>那邊有點猶豫:“方便說話么?”宋希誠揉揉眼睛坐起來,由于是深夜,電話那頭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齊寧打開床頭燈:“可以?!?/br>“我是陸雅茗的父親,打電話過來就是想給你提個醒?!?/br>陸先生在J委工作,宋希誠一聽頓時睡意全無,一種不祥的預感閃過心頭。齊寧倒是很淡定:“怎么了?”陸先生有些吞吞吐吐,很難啟齒的樣子:“有人寫匿名信過來舉報,說你個人作風有問題?!?/br>齊寧愣了下,隨即冷笑:“他有沒有說什么類型的作風問題?”“他說你,咳咳,和同性下屬有非常曖昧的不正當關系?!标懴壬孟袷窃趩挝患影?,齊寧可以聽見翻閱文件的聲音,“還提到了宋警官的名字?!?/br>五臟六腑都在翻攪著,大腦里也是一片混沌,宋希誠渾渾噩噩地抓住齊寧的袖子,像是海難中遇到的唯一一根浮木。齊寧沉默片刻:“所以上面準備怎么處理?”陸先生嘆氣:“不管怎么說,這個事情我看也是空xue來風的謠言,應該是齊組長無意間得罪了什么小人。信函我已經扣下了,如果你需要的話,回頭我寄給你?!?/br>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選了“空xue來風”這個詞還真是巧妙……有了弱點才會讓別人乘虛而入,所謂無風不起浪……齊寧知道陸先生多半是念著上半年他女兒的綁架案,這次是還個人情,心領神會便由衷感激道:“這次多謝陸先生了,寄到我家里就好?!?/br>“哪里的話,齊組長的人品我還是很了解的,何況J委主要抓的是貪腐,只要不是聚眾□一類,這種私人小節我們一般是不會理會的。齊組長也不要被流言蜚語影響了心情,清者自清嘛?!?/br>齊寧又寒暄了幾句,掛掉了電話,對上宋希誠焦慮的眼神。“沒關系的,小事情?!饼R寧關掉燈,重新躺回去。宋希誠嘆氣:“樹大招風,我就讓你平時做人低調點再低調點,到底還是惹上麻煩了吧?”齊寧輕笑:“其實就算陸書記不告訴我,也沒什么,就算是上面查下來我也問心無愧。畢竟私生活組織原則上是不過問的,我一沒大肆宣揚,二沒欺男霸女,三沒影響工作,我看不出他們能拿什么理由來壓我?!?/br>“這個事情倒也不完全是這樣,有心的人想抓住這個事情做文章來整你,也是輕而易舉。我說齊寧,不如你和崔隊說一聲把我調走吧,這樣會不會好點?”宋希誠還是憂心忡忡。齊寧摟住他:“放心了,為了這種事情睡不著覺說出去會被人笑死的,多大點兒事。睡吧,晚安?!?/br>宋希誠半信半疑,不知道睡沒睡著,呼吸倒是平穩了。齊寧沉默地看著天花板,眼里滲出冷意來。好不容易才互通心意,好不容易才攜手人間,這個時候出來攪局,簡直就是自找苦吃。躲在陰暗角落里,只能以攻訐中傷作為自己升職的工具,這種人是有多可憐,又有多可鄙。在宋希誠面前滿不在乎輕描淡寫,不過是怕他擔心,也怕他看到自己勾心斗角不擇手段的樣子。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把宋希誠派出去查那個男尸的案子,齊寧一個人回到辦公室,拆開剛剛收到的快遞,映入眼簾的就是已經拆封的信件,信封上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