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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的問題?!?/br>齊寧難得的坦率讓孫皖生有些驚訝:“能影響到你辦案的問題……我還真的沒想出來?!?/br>“你在現場有沒有發現什么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跡?”孫皖生回憶:“很聰明,不僅兇手沒有留下自己的指紋血跡,甚至連作案工具都是就地取材,還算專業?!?/br>齊寧玩味:“還算?說明他們一定有把柄在孫主任手里了吧?”“那是必須的?!睂O皖生自負地伸出三根手指,“他們留下了三樣證據?!?/br>“第一,是他們的足印,從迫痕和調痕來看,42碼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胖子,身形較小的40碼的那個有可能是羅圈腿。第二,一塊布料纖維,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留下的?!?/br>齊寧輕哼:“我們有他們的監控錄像,已經知道他們的體貌特征了。你把足跡和纖維都留好了,抓到人之后算比對證據?!?/br>孫皖生故作玄虛:“不要急,剛剛那兩個只是拋磚引玉,第三個發現更重要些,只要你的小朋友們能發現其中的關節?!?/br>“孫皖生……”齊寧咬牙切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沒有發現,耽誤了這個案子的調查,不僅無法盡快抓到嫌疑人,還很有可能會讓幕后的黑手逍遙法外?”“你不信任他們?剛剛你才說過要讓年輕人鍛煉的?!睂O皖生滿臉無辜。齊寧閉上眼睛,不看那張討人嫌的臉:“要是他們發現不了,回去我扒了他們的皮?!?/br>“舍得?”孫皖生拿下眼鏡,輕輕擦拭。“沒舍哪有得……”重案組里,他們正在研究痕檢給的證物。彭剛抱怨:“這些證物,足跡啊布料啊,都只能作為證據,當做線索的話,實在是沒什么大用?!?/br>呂慎言在不厭其煩地比對那塊纖維,最終絕望了:“好吧,我覺得這個就是普通的布料?!?/br>何慕依然優哉游哉:“我說不如我們把那段監控廣發全國,搞個大通緝吧?或者我們直接把卷宗給頭,讓他來?!?/br>“有點出息行不行,頭都說是來鍛煉我們的,老是靠頭,我們組這輩子都斷不了奶!”呂慎言直接輪著手上的文件夾朝著何慕的腦袋摔過去。他們鬧成一團的時候,宋希誠突然默默開口了:“我覺得孫主任是在玩我們吧……這么重要的內容竟然寫在附錄里,還用這么小的字體?!?/br>“什么?”“提取到煙灰及煙絲若干,經鑒定為L省Y市卷煙廠所產力士牌香煙?!?/br>☆、第五章呂慎言很高興:“那我們現在查那段時間的鐵路信息,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br>“火車客流量那么大……”彭剛皺眉。宋希誠不茍同:“只要我們能夠劃定一個大概來程和返程的時間,就可以縮小范圍,再結合當時火車站安檢的監控,我猜測還是有一定把握能夠找到這個來自L省的嫌疑人的?!?/br>“恩,那就這么辦?!?/br>結果大家正查的熱火朝天,突然“呲”的一聲,辦公室陷入了黑暗。“靠,停電了!”彭剛到走廊上看了一眼,發現整棟樓似乎都停了。呂慎言氣急敗壞地猛敲鍵盤:“數據沒存?。?!怎么辦?”宋希誠反應很快:“齊寧有臺pad在這里,不如用那個查?”想了想他又補充,“好像是聯通3g的,應該可以上網?!?/br>一拍即合,四個大男人擠在齊寧的小辦公室里,宋希誠熟門熟路地從柜子里拿出pad來,有些猶豫:“要不要先問下他?”何慕打開pad,無奈聳肩:“你不問都不行,頭設密碼了?!?/br>“不是吧?”呂慎言瞄了眼,“頭防范意識這么強……”宋希誠嘆氣發短信給齊寧:“領導:辦公室停電了,我們在查數據,想借用下你的ipad,能透露一下開機密碼么?之后你再換個密碼就好。謝謝!”“怎么那么客套?”彭剛站在宋希誠身后正好看見,就傻乎乎地問了句。宋希誠握住手機的手指收緊,勉強笑道:“有么?對領導還是尊重點比較好?!?/br>何慕拽拽呂慎言,兩人交換了個心知肚明的眼神。另一頭正在開會的齊寧盯著那條短信發愣,冷然眸中閃過一絲痛苦悲傷。不小心瞥見的孫皖生極其聰明地和旁邊的人聊天,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齊寧回復:“是局里停電?”那邊信息來得更快,看來很急迫:“恩,是的,這片都停了?!?/br>長嘆一聲,齊寧十指輕按,頗有些視死如歸的味道。辦公室里,宋希誠的手機一響,眾人都湊過來。“0423?!?/br>宋希誠的臉色霎時就變了,手機一滑摔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呂慎言沒心沒肺地輸入密碼,立即開始搜數據庫:“0423,有什么特殊意義么?頭設這個密碼?”何慕干笑一聲:“快查吧,頭的事情,咱們知道的越少越好?!碑吘挂蜓垣@罪、殺人滅口什么的,不是一個永歸極樂的好選擇啊……宋希誠不再說話,縮在黑暗里,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們在查詢討論,思緒卻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自上次傳銷案遇險發現自己的心意后,他偶爾還是會夢見齊寧,從警校時期的往事到平日生活的瑣事再到一些從未發生過的幻想,各種各樣的夢境似乎形成了一個安全的屏障,隔斷出了一個空間。在那個空間里有著現世不可能有的平安喜樂,有著他和齊寧永不會來的未來,在一起的未來。曾經決定遠遠離開,讓時間抹平所有回憶的褶皺,也殺死心里所有不肯熄滅的幻想。而今天的這個小插曲,卻又讓他內心深處早已平息的欲望蠢蠢欲動,到底還是不甘心么?“恩,根據我們之前翻看過的監控錄像,在案發前三天和前一天,案犯曾經踩點過兩次,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按照常理推斷,案犯應該會在案發前五天到四天乘坐火車來到B市,然后案發后當天或是第二天離開?”呂慎言渾然不覺詭異的氣氛,自顧自地推理。何慕笑了笑:“在這個特定時間段內往返于B市與L省的人一共有……”“不對,未必要回到本省市吧?一般來說作案之后不是會在全國其他地方竄逃的么?”彭剛提出異議。何慕嘆氣:“沒好好聽組長發言吧?組長說過,幕后的那個黑手習慣叫罪犯回到自己的家鄉,因為如果警察知道是這個人做的,無論逃到天涯海角都可以抓到,而長期離開自己的居留地,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懷疑?!?/br>“所以一共有十五人次,對吧?”呂慎言記錄下這些人的名單。宋希誠似乎回過神來:“根據痕檢對于足跡的分析和監控錄像,要排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