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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來務工人員住在企業眾多的新區,每天需要起早徒步前往工作地點,而兇手很有可能也經常出沒在她們的必經之路上,從而誘騙或者強行對被害人實施性侵害?!彼D了頓整理思路,“并且我們也排查了三位死者的社會關系,排除了情殺仇殺和財殺的可能性,所以這個案子可以定性為隨機挑選對象的jian殺案件?!?/br>呂慎言舉一反三:“所以頭你剛剛讓我們留意的那個大巴,正好在那些時間段都在附近,所以應該很有作案嫌疑吧?”“對哦,而且那是個旅游大巴,車廂內有座位,兇手把被害人摁在座位上,空間狹小還有扶手,在掙扎中確實很有可能造成傷口,和尸體特征也是符合的?!焙文浇釉?。齊寧對偶爾不脫線的下屬們表示贊許,點點頭接著說:“而且有一點大家需要注意,那就是一般而言,如果是一輛私家車或者是面包車,獨行女子可能還會報以警惕,但如果是一輛貼著旅行團標志的旅游大巴呢?她們多半會放松警惕,從而被兇手哄騙上車,然后殺人拋尸?!?/br>“既然如此的話,我們立刻去查這個巴士的司機吧!”彭剛立刻站起來,充滿斗志狀。宋希誠點頭:“是啊,何況我們擁有兇手的精斑樣本,只要DNA比對一致,那就算是證據充分,可以逮捕了?!?/br>齊寧懶散地看他們一眼,繼續自說自話:“從法醫室那里傳來的消息,S市也有類似的jian殺案,DNA樣本和我們的一致,所以這名兇手將需要對四起謀殺負責?!?/br>方娜娜他們幾個竊竊私語,顯然都覺得這個兇手變態的有點惡心。“這個兇手實在是有點極端,難道真的是為了滅口才去殺人的么?”“那些女孩子也太沒戒心了,怎么這么容易被騙,周圍都沒人救他們的么?”……隨手把通訊簿拿出來,齊寧發號施令:“呂慎言,你去查一下司機的姓名和地址,然后通知H省的公安機關,請他們協助我們實施逮捕。李強,你聯系檢察院申請逮捕令。宋希誠、老張、何慕還有彭剛,你們四個人去把他帶回來。鑒于此案在本市影響極大,我認為還是押回B市來比較好?!?/br>宋希誠有點驚訝:“組長,你不去?”齊寧厭倦地笑笑:“我等你們回來?!?/br>☆、第八章S市離B市極近,宋希誠一路踩著油門,不到兩小時就到了市郊的一個服務區。“唉,組長沒來還真是不習慣啊,他不是最喜歡抓犯人的么?”何慕下車伸著懶腰。彭剛去給大家買礦泉水,老張去衛生間,宋希誠默默擦著車,沒什么搭話的興致。何慕覺得很無趣,便開始八卦起來:“誒,我說小宋,你相親結果怎么樣?”“不怎么樣啊,就沒結果唄?!彼蜗U\隨口答道。“不可能吧?你這樣的好男人幾乎絕種啊,又是公務人員、工作穩定,又能燒得一手好菜,做家務更不在話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她還有什么好計較的?”宋希誠寬容地笑笑:“別人怎么想的我是不太清楚了,但將心比心,做我們這行,工資少休假少,危險系數還高。況且我沒房沒車,性格也很無趣,不討姑娘喜歡不是很正常么?”何慕打量他:“好像人家姑娘不要你,也沒見你有多傷心啊?!?/br>宋希誠聳肩:“我本來就不是很急,現在這樣,說真心話,我覺得挺好的,沒必要改變什么?!?/br>何慕意味深長:“沒必要么?”他表情詭異,宋希誠還想追問,手機就響了。“那司機的名字查出來了,叫做鄭福貴,就職于青年旅行社?,F在他們正在出團,大概在避暑山莊那里,車牌號是HA24109,你們抓緊?!?/br>“記下了,你今天晚飯吃……”宋希誠正準備交待兩句,那頭卻掛了電話。那邊嘟嘟的忙音讓宋希誠愣了愣,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被人掛電話感覺應該是憤怒的,但為什么此刻自己卻有點惶恐?因為他是自己的領導?心里有個理智的聲音悠遠地回答:“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不管如何,他們最終在避暑山莊的停車場看到了那輛大巴,宋希誠向老張請示:“如果我們現在就逮捕他,那些乘客怎么辦?”老張猶豫了下:“你要知道,不僅這個司機是個嫌疑犯,這輛車本身也是案發現場,再用來載客不太合適吧?”幾個人正在商量,一個便裝男子突然走過來:“請問是B市的同行么?”何慕笑:“正好還想找你們幫忙呢?!?/br>那刑警和他握手:“我姓李,是你們的齊組長叫我來接應你們的。我們已經聯系了旅行社,很快會有另外一輛大巴過來,不用擔心旅客的安全和社會影響?!?/br>大家都很是驚喜,宋希誠撫了撫腰間的配槍:“那我們……”剛剛來支援的老李對暗處做了個手勢,立即就有幾個便裝警察沖上了大巴,那鄭福貴正趴在方向盤上打盹,看到從天而降的警察,很有些措手不及。老李敬了個禮:“既然此案被判在B市受審,我們就正式把嫌疑人移交給你們了?!?/br>幾人也回禮,雙方都沒太客氣,宋希誠他們就帶著案犯回B市了。鄭福貴被銬在車后排,一路都在掙扎大叫冤枉。“警察同志,你們抓人要講證據的吧,你們憑什么抓我,有證據么?”大體來說,被逮捕的犯人有這么幾種。一種是心知大勢已去,非暴力不合作一言不發采取沉默戰術型,這種人往往是重刑犯,甚至可能是死刑犯。一種是態度積極力求表現甚至開始出賣同伙的,這種人大多情節較輕或者是從犯,想要好好表現在刑期上有所減免。一種是心理崩潰淚流滿面、哭天搶地自怨自艾型,這種人多半是沖動犯罪,或者良知未泯回首往事悲從中來。這些人大多自身命運不堪,或多或少都有些值得人同情的地方。還有一種就是潑皮耍賴,不僅不合作還一定要惡心死警方的那種。往往是非常棘手的刺頭,并且有非常豐富的反刑偵審訊的經驗。毫無疑問,鄭福貴一看就屬于最后一種,而對付這種人,公安機關采取的態度就是置之不理,直到開始審訊。見何慕他們都自顧自補眠地補眠,看風景的看風景,鄭福貴干脆用頭往不銹鋼闌干上撞:“警察隨便抓人啦,警察冤枉好人啦,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撞擊金屬的聲音很是刺耳,讓人心驚rou跳,宋希誠看向老張,眼里有點擔憂。老張卻無所謂地搖搖頭,伸手把音樂打開。見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