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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怪癖,宋希誠曾經問過,但他始終沒有回答。感受到指尖強勁的脈搏,齊寧緩緩開口:“我比較偏向于宋希誠的說法,而且我們有必要去錢柜實地考察一下。這樣,我和宋希誠去錢柜,彭剛你和呂慎言去一趟學校,調查一下這幾個學生平日在學校的表現,以及案發當天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現象;老張你和方娜娜一起去趟張家,作為最后接觸到幾個孩子的家長,他們應該比較有發言權;何慕和李強,你們去查一下當日劫匪的電話記錄,查清楚劫匪當時的位置。時間有限,希望大家心中有數?!?/br>眾人都急匆匆地各自辦差,齊寧卻未起身,似乎還在想著什么。“怎么了,我們不走么?”齊寧甩甩頭站起來,邊走邊說:“你不覺得這個綁架案很蹊蹺么?我感覺肯定是熟人作案,否則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連貫性。劫匪怎么知道他們要去錢柜?劫匪是如何把他們帶出包間的?就算有別個出口,他們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包間里吧?”宋希誠皺眉:“難道那個監控錄像不全么?”“所以才要去現場看看,這個案子到東城區分局才一天就移交給我們了,我估計他們也沒查出什么來。我估計突破口應該還是在孩子家長那里,就是不知道一周的時間來不來得及?!?/br>宋希誠一邊開著車一邊發牢sao:“自從我到了重案組,我就一直感覺我像個出租車司機,十有八九車都是我開。我說,我的駕駛技術就那么打動人心,每次你都逼我開車???”已經是秋天,街道兩邊的梧桐早已枯黃落葉,齊寧開著窗戶,愜意地吹著風:“為同志們服務難道不好么?而且你要知道,從古至今在體制內,幫領導開車都是個美差。你對比下夏侯嬰和韓信,你就知道駕駛技術過關遠比業務精干討領導歡心,安全系數也高?!?/br>忍住直接撞到護欄上車毀人亡同歸于盡的沖動,宋希誠咬牙笑道:“托領導吉言,我一定繼續努力,為領導鞍前馬后、保駕護航?!?/br>☆、第二章想來全世界的錢柜都裝潢得大同小異,在經理的指引下,兩人很快就摸到了那個包廂。走了一半,齊寧就頓住了,轉頭問經理:“這個探頭怎么壞了?”宋希誠朝那個方向看去,果然在通道右側往安全通道的探頭被人有意砸掉了。“還以為是個密室……”宋希誠喃喃自語,很有些失望。齊寧諷刺地看他:“還在期待福爾摩斯的生活么?進警校那天我記得老校長就對咱們交待過吧?不要高估案件的趣味性,但也不要低估案犯的智商。密室殺人,那是,不是生活?!?/br>宋希誠不耐煩:“但還不興人有點幻想啊?!?/br>齊寧試探地打開安全通道的門,發現門外就是一條主干道。“這里沒有探頭?”他環顧一周問經理。“恩,以前是有的,但是上個月有一群小孩頑皮打碎了,我們還沒來得及裝?!?/br>齊寧臉拉下來,顯然對這個解釋有些不滿:“你怎么知道是小孩打碎的,不是別有用心的人為了什么目的專門來破壞的?”經理擦著汗:“警察同志說的也有可能?!?/br>“宋希誠,你去監控室。經理,勞煩你帶路?!饼R寧說完,就朝大門外走去。宋希誠剛喝了口水,他的手機響了,齊寧的聲音傳過來:“我現在進去?!?/br>屏幕里齊寧手里抓著電話,慢條斯理地走進錢柜大門,沿著走廊走進了包廂,然后……不見了。“找得到我么?”手機里傳來齊寧特有的笑聲,以方娜娜為代表的女警們認為是性感,而宋希誠一直覺得是jian詐無誤。“你在大街上?”“恩,對,解放西路,從這里不僅可以通往市中心,離立交也非常近?!?/br>“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齊寧斟酌了下:“你出來,我們先回局里,然后去會會那幾位學生的父母?!?/br>還沒到局里,方娜娜就打來電話,聲音無比焦急:“頭,張家出大事了,我把地址發給你,無論如何趕緊過來,我和老張壓不住?!?/br>電話那頭十分嘈雜,哭喊聲叫罵聲混著碎裂聲實在不是什么令人愉悅的聽覺體驗,齊寧沉聲吩咐:“你先頂一會,我們馬上過去?!?/br>翻開收件箱,齊寧挑眉:“竟然離咱們家不遠,隔壁仁恒國際18棟四單元頂樓?!?/br>無房無車徹頭徹尾的無產者宋希誠同志眼睛嫉妒得發紅:“又是有錢人,那地兒均價五萬以上啊?!?/br>“這不是仇富的時候,請端正你的態度?!饼R寧輕叱,“我估計綁匪肯定是知道他們報警,現在采取行動了?!?/br>兩人隱隱約約都有些不祥的預感,果然剛出電梯,老張就迎出來,低聲匯報:“綁匪把孩子的指頭剁了一節寄過來了?,F在家屬正在哭鬧,怪責警方走漏了風聲,娜娜正在勸呢?!?/br>宋希誠的臉白了一下,他心軟,最怕看到的就是這種場景。齊寧突然握了握他的手,率先走進門。心臟似乎亂跳了一下,宋希誠看著喧鬧的客廳和齊寧的背影,趕緊跟了進去沒有多想。齊寧一進門就看見張家亂成一團,之前錄像上見過的張太太癱在地上,頭發散亂,眼睛紅腫,哪里有之前半分雍容?張爸爸也是泣不成聲,家里其他親戚你一言我一語,話說的也是越發難聽。“國家出錢養你們這些警察有什么用?當擺設還是用來吃喝嫖賭的?”“一天到晚和黑社會勾搭在一起欺壓市民,真正需要你們的時候熊包一樣?!?/br>“如果不是你們口風不嚴,劫匪會知道我們報警,剁下我外甥女的手指么?我看,你們就應該負全責!”“人沒了,你們拿什么賠?”……方娜娜的頭發已經被抓得亂七八糟,眼圈也紅了,但是還是好聲好氣地安慰他們,照顧他們的情緒。齊寧聲音不高,但偏偏讓所有人聽見了:“我是重案組組長,有問題和我交涉?!彼赶蛞粋€正對著方娜娜推推搡搡的家屬,“您的心情我理解,不過您是否也應該檢討一下自己,形勢如此緊迫,人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不和警方溝通,對女人動手就可以解決問題了么?拜您所賜,我今天還第一次見到打女人的男人?!?/br>那男人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很是好看。見聲音慢慢小了,齊寧看向張夢遙的父親:“首先我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警方高度重視這起事件,并且我們會盡力早日破案。不過有件事情可能會傷害你們情緒,但是不得不做……”張爸爸聲音沙啞得可怕:“警官您說吧,現在這個時候只要遙遙能回來,讓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