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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了,幾秒種后他面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他早就知道自己不過是葛嘯東的玩物,但是玩物也分個級別待遇的,他在最餓的時候也沒想過去宰了黑子果腹,而葛嘯東為了快活,卻可以不顧他的嚎啕哀求,硬把男孩當成女人來使用。葛嘯東自有一套想法——他似乎是沒想到顧云章會擺出一副冷戰的態度來;在他的預想中,飽受摧殘的顧云章應該哭啼瑟縮著蜷成一團,而自己就將他摟抱過來撫摩安慰,至于最后,當然是皆大歡喜,顧云章變成一只負了傷的可憐小貓,喵喵叫著依偎在自己懷中。顧云章的冷淡讓葛嘯東有點失望。這時白喜臣進來了,端著一碗半濁的湯水,說是沖開的藕粉。軍醫走前叮囑過,說顧云章如今是萬萬不能正經吃飯了,每天勤喂幾遍米湯糖水即可。白喜臣端著那碗藕粉,不知是該由自己去喂給顧云章,還是讓顧云章自己捧著碗喝。葛嘯東沒多說,起身接過碗后就揮揮手,示意他出去。重新蹲回顧云章面前,他用湯匙緩緩攪動了藕粉,舀起一點自己先嘗了,發現這東西隱隱帶了一點甜,基本就是沒有味道。他舀起一小勺送到顧云章的唇邊:“云章,喝一點?!?/br>顧云章在此之前一直緊咬牙關,來忍受抵御下身傳來的劇烈疼痛。在食物面前他下意識的張開了嘴,不想最先發出來的,卻是一聲痛苦的嘆息。葛嘯東看他仿佛是吃不下,就把那碗隨手放到一旁,自己欠身過去親吻了他的臉蛋:“小可憐兒,你可真是太脆弱了??磥砦业煤煤梦桂B你,讓你長得結實一點才行?!?/br>顧云章怕死,在瀕臨死亡的時候尤其畏懼。為了保留住自己這條小小賤命,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按捺住胸中怒火,裝作力不能支的樣子閉上了眼睛。葛嘯東找了一點止痛藥片,掰碎了放在一勺藕粉里,喂顧云章吃了下去。長久的疼痛逼退了顧云章的食欲。而葛嘯東靈機一動,忽然想起了自己大衣口袋中的那些奶糖。他起身將那兩大把奶糖盡數掏出來,全部堆在了顧云章的枕畔。撿起一顆剝開糖紙,他把里面那白白的糖塊小心塞進了顧云章的口中。這是顧云章生平第一次吃糖果!這顆來自英國遠渡重洋的奶糖在他那尖尖的小舌頭上緩緩融化,彌漫開來的甜美簡直讓他驚詫。他萬萬沒想到世上除了燉rou之外,居然還有這么美味的存在!他在極度的苦楚中得到了這一點小小的安慰,臉上居然不由自主的露出一點笑意。葛嘯東以為這是笑給自己的,心中十分愉快;而顧云章其實是笑給英國奶糖的。葛嘯東雖然不是軍務纏身,可每天營里也總有些零碎事情要等他處理。他不能每天守在家中,況且即便是守在家中,也沒有眼色去照顧顧云章。他不照顧,但同時又不讓旁人進來幫忙,仿佛深恐顧云章會被人看了去。顧云章孤單單的趴在那張小鐵床上,晝夜之中不定何時才能喝到一點冷熱不均的湯水,全憑葛嘯東的心情。而葛嘯東也不是故意要虐待他,只是經常會忘記去給他喂食,有時喂了一會兒后又覺得不耐煩,還有時則是干脆的犯懶,認為顧云章少吃少喝點也不會餓死,所以磨磨蹭蹭的不愿動彈。幸好那位軍醫每隔一兩天就會來探視檢查一次——軍醫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生著一張一團和氣的圓圓臉,非常的干凈和藹,據說是信仰上帝的,不過本地沒有教堂,故而也無人見他做過祈禱禮拜。軍醫十分同情可憐顧云章,每次來時除了為他換藥之外,還會請白喜臣弄點溫水過來,浸濕紗布為他擦拭一遍下身——顧云章現在是一天三次挪到床邊往馬桶里撒尿,軍醫怕他身上有氣味惹人厭煩,所以極力的想要把他打理的干凈一些,以確保他不會被團座扔出去自生自滅。顧云章生平從未受過這樣的關愛,對那軍醫無以為報,就從枕頭下面摸出珍藏的奶糖送給他。然而軍醫并不接受,還微笑著告訴他:“吃完糖果要用清水漱口,否則……”他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以后牙齒就要早早掉光了?!?/br>顧云章仰著臉小聲告訴他:“團座現在不給我水喝了,罵我尿的太多?!?/br>軍醫聽到這里,就又誠心誠意的想了想,最后告訴他:“后天早上多喝點兒吧,中午我會過來給你換藥,到時你撒尿就不必麻煩團座了?!?/br>如此苦熬過了十幾天,顧云章傷處愈合,終于能夠下床行走了。而那軍醫完成使命,從此就銷聲匿跡,再無影蹤。顧云章像個去勢不久的小太監一樣,拖著兩條腿走路。這天他問葛嘯東:“醫生再也不來了嗎?”葛嘯東早就發現他對軍醫很有好感,故而聽到這話后心情不悅,竟像是喝了一壇老醋一般,惡狠狠的反問道:“怎么?想他了?”顧云章看了他這副嘴臉,毫不震動,連怕都不怕了。九死一生的經過了這一場折磨,他那顆小小心靈漸漸硬如鐵石。他總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白白受苦,不過在報仇之前,第一要務還是生存下來。所以他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去,靜悄悄的走開了。第102章人命在顧云章的傷處痊愈后,葛嘯東便命人將外間小床撤走,讓顧云章搬回自己床上睡覺。半個多月沒近顧云章的身,葛嘯東sao動的百爪撓心,這時就不由分說的一把摟過顧云章亂摸起來。顧云章先是一怔,隨即大叫一聲,手舞足蹈的亂掙,拼了命的要往床尾爬。葛嘯東知道他是怕了自己,心中反倒得意。招貓逗狗似的雙手握住對方腰身,他笑嘻嘻的把人往自己懷里帶:“喊什么?今晚我不和你干那事兒。你乖乖過來,讓我瞧瞧你?!?/br>顧云章在極度的驚駭中僵硬了肢體,于葛嘯東的懷抱中劇烈顫抖著。這反應引得葛嘯東笑了起來,忍不住親昵的將他轉過來同自己面對相視,又探頭過去親了他的額頭。他心里,此刻,實在是非常的喜愛顧云章;顧云章的身材相貌符合他對“美”的一切要求,幾乎就是他心目中的絕色——可惜下面帶了個把兒。想起那個“把兒”,葛嘯東心中一動,當場伸手扯下了顧云章的褲子:“讓我看看你的屁股?!?/br>顧云章那臉色都蒼白了,要哭不哭的扁了扁嘴,他輕聲哀求道:“團座,饒了我吧……”葛嘯東“嗤”的笑出聲來:“我只是看看,你這個小崽子想什么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