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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讓他眼紅心癢,不由得就要在廚房中說出幾句怪話:“喲!小兔子來啦?”顧云章不理會他,拎著一桶熱水轉身走了。此時已是入夜時分,葛嘯東在臥房內點起幾根大蠟燭,正坐在桌前借著光明讀書。顧云章在外間叮叮當當的找出鐵盆,嘩嘩倒水,最后就端著水盆推門走了進來。葛嘯東撩了他一眼,自動放下書本,起身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顧云章將水盆放在了葛嘯東腳下,又將一條干毛巾掖在腰間,隨即蹲下來,為葛嘯東脫下了鞋襪。葛嘯東低著頭,見他雙手捧著自己的一只腳往熱水里放——相比之下,就發覺那腳很大,手卻很小。顧云章神情漠然的為葛嘯東洗著腳。葛嘯東此時過了氣頭,又見他小小的蹲在床下,十分可愛,就想要與他和好。他故意用腳去踩顧云章的手,像是在踩一條小魚,口中又和緩了語氣問道:“云章,你那身上還疼不疼了?”顧云章真是懶得理他,不過因為怕再挨打,所以只好強忍不耐的答道:“疼?!?/br>葛嘯東彎下腰去,伸出雙手插到顧云章的腋下,將人硬托著站了起來:“怕疼,就長點記性?!?/br>顧云章心里很煩葛嘯東,這時便愁眉苦臉的垂下眼簾,低低的答應了一聲。葛嘯東又問:“以后聽不聽我的話?”顧云章半死不活的吐出兩個字:“聽話?!?/br>顧云章端著水盆走到外間,用余下熱水把自己也洗刷干凈了,然后翻出一床薄毯薄被,卷成一卷夾著走回臥房。他先為葛嘯東鋪好床褥,擺正枕頭,又服侍對方脫了衣褲。葛嘯東本想和他聊上兩句,但見他擺著一張如喪考妣的臉,就沒了興致,自顧自的上了床。顧云章見他不出聲,倒是正中下懷。將個毯子在房屋角落里展開,他吹滅蠟燭,很舒服的抱著被子躺了下去。第98章狗友凌晨時分,葛嘯東一覺醒來,穿著大褲衩哈欠連天的下了床,走去外間的馬桶里撒尿。一陣嘩嘩嘩之后,他搖搖晃晃的走回來,忽見顧云章蜷在角落處的小毯子上,無聲無息睡的正酣,身上也是只有一條小小短褲,纖細雪白的四肢就纏在懷中抱著的一床薄被上。葛嘯東看他這樣子十分嬌嫩可愛,就一屁股在毯子上坐下了,低頭將把嘴撅到對方臉上,不由分說的亂親了一氣。顧云章大驚而醒,睜眼便近距離的看到了葛嘯東的面孔——相貌英武、輪廓分明、一臉紅疙瘩!葛嘯東親了一氣,性致勃發,下面那東西鼓的老高,硬邦邦的一跳一跳。自己欠身脫下褲衩,他俯身壓向了顧云章,將那過于興奮的小兄弟guntang的硌在了對方的涼肚皮上。顧云章知道他這是又來勁兒了,也無力反抗,隨他將自己扒光玩弄。而葛嘯東將自己那大家伙擠到顧云章的腿縫中一頓混戳,亂搞一氣竟也xiele,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床上去補眠。顧云章那下身前后都被他頂的很痛,胸前也讓他舔吮的濕漉紅腫,大腿內側淋淋漓漓的全是那黏白穢物。怒氣沖沖的起身走到院內,他照例搖了井水上來自行擦洗,擦完之后也不回房了,自己坐在小板凳上發狠:“狗養的,惡心,回家捅你爹去!”再說那葛嘯東睡足了覺,清早起床洗漱更衣,將儀容打理的十分整齊。顧云章這時候,因為肚子餓的咕咕叫,所以那怒火倒是熄滅了許多,也能神情自若的替他拿東拿西,干那小奴才的雜活兒。及至吃過了早飯,葛嘯東穿好軍官服裝,帶著白喜臣等勤務兵去營里巡視。顧云章雖然也算是勤務兵中的一員,但葛嘯東對他是個金屋藏嬌的態度,等閑不肯讓他出門。他野慣了,天天守著個葛嘯東也心煩意亂,這時見主人走了,便趁著去廚房送碗筷食盒之機,藏了幾個饅頭溜出了葛宅。他流浪到林安縣也有一段時日了,每天在大街上起居生活,對于道路十分熟悉。不過先前他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自然沒有逛街的心情;而如今他衣衫整潔肚內飽足,就也能夠優哉游哉的東走西顧了。他沒有錢,經過店鋪也無非是觀看而已。一時走到了一處小街上,他輕車熟路的就在臟土堆后找到了一只懶洋洋的大野狗。他快樂的伸腿踢了這只活物,然后又從懷里掏出饅頭,掰開后用手送到狗嘴邊。那狗一口叼住饅頭,邊嚼邊搖著尾巴站了起來——卻是只瘦骨嶙峋的癩皮狗。顧云章并不嫌他,蹲下來摸摸狗頭摸摸狗尾,還問:“黑子,你想沒想我???”黑子叫了兩聲,伸過頭歡快的去舔他那面頰,同時發出了哼哼唧唧的撒嬌聲音。顯然,這一人一狗乃是老相識。顧云章將拿出余下的三只白面饅頭,盡數喂給了黑子。黑子吃的十分快活,大嘴幾乎張到了耳根;一時吃畢了,就鬧著往顧云章身上撲,顧云章一把抱住它,按在地上來回撫摸,口中說道:“我現在可是找到主顧了,你怎么辦呢?瞧你這丑模樣,人家看大門都不要你啊”黑子攤開四爪,仿佛能聽懂人語一般叫了一聲。顧云章很有耐心的給它抓癢癢:“要不然我去求求團座,讓他把你也養活了?”他又抻了抻那半禿的大狗尾巴:“團座門口養的都是大狼狗,又胖又大,可不像你這熊樣!”黑子伸舌頭舔了舔鼻子,搖晃著站起來,拱著兩個前爪往顧云章肩膀扒。這時一陣暖風拂過臟土堆,送來一股惡臭氣息。顧云章站起來把黑子往外領,撿了一處干凈路邊重新坐下,不住用手摩挲那狗。那狗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然后就趴在了顧云章的腿上,不動不叫,只偶爾擠擠眼睛。此時正值夏末秋初,天氣溫和,十分宜人。顧云章自自在在的坐在路邊和那黑子玩耍,不知不覺間就度過了一個多時辰。正在他開心之際,遠方路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放屁似的聲響,他覓聲望去,就見一輛汽車從街口拐了過來。汽車這東西,他先前在鄰縣是看過一次的,很覺好奇,這時就目不轉睛的盯著瞧。而那汽車鳴著放屁似的喇叭緩緩駛來,末了就停在了他面前。白喜臣從副駕駛座上跳下,趾高氣揚的轉身打開了后排車門;顧云章仰著臉,只見一條套著嗶嘰軍褲和锃亮馬靴的長腿從車內伸出來,穩穩當當的踩在了青石板路上。葛嘯東只伸出了這一條左腿,屁股還坐在車內座位上,右胳膊肘支著右膝蓋,手里的指揮鞭就一下一下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