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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的發xiele片刻,他就聽沈天生先還哭哭啼啼的呼痛,后來不知何時,呼痛聲轉成了細細的呻吟,下面那東西也半軟半硬的立將起來,倒仿佛是得了趣的光景。顧云章沒見過這樣的,心中又奇又笑,暗想今天見到天生的兔子了。一時到了極樂之處,他扳住沈天生的胯部大抽大干了一頓,又狠命的深入頂了兩下,末了就在對方的體內一泄如注。沈天生帶著哭腔哼了幾聲,自己那陽物前端也跟著流了點黏水。顧云章在床上從來不貪心,出了火就行。摸黑下了床去,他就聽身后的沈天生哼哼唧唧道:“哥哥,你上哪兒去???”他麻利的穿戴齊整了,然后開門向外走去:“撒尿!”穿過一進院子,顧云章另覓了一處臥房。靜悄悄的和衣倒在床上,他蜷成一團闔上雙眼。欲望宣泄過后的感覺實在美妙,可以讓他無掛無礙的安睡上片刻。第5章第二天顧云章半夜睡覺,凌晨起床。起床后就雙目炯炯,像只梟鳥一樣抖擻了羽毛。他是苦出身,又極度的多疑,所以并沒有貼身的勤務兵伺候。悄沒聲息的推門出了房,他穿過一進院子,在廚房門前找到了水井。吱吱嘎嘎的搖上一桶冷水,他彎腰蹲下來,先用手捧水喝了兩大口,而后就探頭進桶,嘩啦啦的將自己洗刷了一通。水淋淋的直起身來,他狗似的左右一甩腦袋,短發上的水珠就密集的飛了出去。又搖上一桶井水來,他拎著桶進廚房了。此時晨光初現,他先將朝東的兩扇窗子打開,而后就清點了廚房內的柴米油鹽。長條桌上還擺放著昨夜宴席撤下的殘余,用紗籠罩著,天氣涼,想必不會腐壞。顧云章站在桌前對著那爿殘羹冷炙發了會兒呆,想吃,又不敢吃。在屋角找到了米袋子,他動作利落的生火、刷鍋、淘米、煮飯。當米湯在鍋內咕嘟咕嘟時,他翻出一捆半米來高的老菠菜,放到案板上咣咣幾刀切了根子,然后盡數扔進飯鍋里,順手又撒了一把鹽。熱騰騰的飯香漸漸濃郁起來,他揭開鍋蓋,連飯帶菜的給自己盛了一小盆,然后就在門檻子上坐下了,低下頭開始默默的吃早飯。菠菜實在是太老了,菜桿里的纖維簡直可以抽出來納鞋底子。顧云章叼著一根較為細嫩的咀嚼良久,后來就覺著自己像只山羊,這根老菜滿夠自己嚼上一天的。他把盆里的菠菜盡數挑出去扔掉,決定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顧云章一般不吃旁人經手過的食物。書上戲里總把胡匪頭子描述成殺人如麻、豪氣沖天的形象。其實殺人如麻是有的,豪氣沖天則都是假象。匪幫里從上到下都是狼,別說頭目們要對著大當家的位置虎視眈眈,就連小崽子被惹急了,也敢對著天王老子動刀動槍。想要彈壓住這么一幫亡命之徒,非得心黑手狠、城府深沉才行。所以顧云章養成了少言寡語的性子——一是讓下邊人莫測高深、不敢妄動;二是可以暗自揣摩留意周遭情形,以便不動聲色的扼殺掉一切危險苗頭。顧云章擁有成千上萬的人馬,卻沒有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對象。他在無數惡徒的簇擁下孤獨的活著,殺戮就成了他與外界的唯一交流方式。吃飽喝足后,他換了身干凈衣裳,而后出門上馬,帶領一隊全副武裝的護兵上了大街。在本縣最大的窯子門口勒住了馬,他抬手向天放了一槍。二樓登時開了一扇窗子,海營長光著膀子探出頭:“哎!大哥,我這就下來!”兩分鐘后,海營長一手按著軍帽,一手拎著手槍皮套,咚咚咚的從一樓大門中沖出來了:“團座……”他急急忙忙的從小兵手里接過韁繩,踩鐙子翻身上了馬:“對不住,我那什么……起晚了!”顧云章倒是平靜得很:“大車都預備好了嗎?”海營長手忙腳亂的把手槍皮套往身上系:“昨晚兒趙興武說他去找騾子車,天亮前就能進城。我看現在他可能都已經候在城門口了!”顧云章抬手用騎槍槍管敲了身邊小兵的腦袋:“去城門,讓趙營長帶著大車過來!”小兵答應一聲,策馬飛奔著走了。海營長這時緩過一口氣來,就笑著問道:“團座,咱今天先從哪家開始?”顧云章眼望著海營長腮上一抹子胭脂痕跡,忽然想起了那個缺心眼兒的沈天生。他頭皮做癢,用槍管戳在癢處用力蹭了兩下:“從沈家開始吧!”沈家的司閽是個半老頭子,聽到大門被人拍的山響,就忙不迭的從門房里跑出來,還以為是少爺回來了。紅漆大門兩扇分開,半老頭子瞠目結舌的望著來人,登時就嚇呆了。是一群氣勢洶洶的大兵,擁著一個挺拔高挑的顧云章。顧云章下身還是軍褲馬靴的打扮,上邊卻套了件黑綢褂子,紐子一路系到領口,是個很嚴緊的裝束。以他那衣服架子似的身材,要飯的衣裳都能穿出款式來;只可惜他枉生了一副俊俏公子哥兒的好皮囊,卻是投錯了胎。站在門口環視了院內情景,他用槍管一下一下磕打著一尺來高的大門檻,點頭輕聲道:“富貴人家,好?!?/br>半老頭子囁嚅著做了一個阻攔的手勢:“軍爺……”顧云章把槍口抵在他的胸前,毫不在意的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過后,老頭子胸前被轟出一個血洞,整個人都向后飛了出去。顧云章提著槍,興致勃勃的邁步進院,登堂入室了!沈家留守的下人們在士兵的鞭打驅趕之下,將宅內的好東西一樣一樣小心抬出,安放到了趙營長趕來的大騾車上去。顧云章在各間房內巡視著,不時用槍管敲打了堆放整齊的精致箱籠。而在他敲打之后,護兵們就會上前揮起斧頭柴刀,將上鎖箱籠胡亂劈開,從中抱出成卷的錦緞或大皮筒子。一時見明面上的金銀首飾裝的差不多了,他讓人從帳房里押出了老管家。老管家已經被人打的滿臉是血,可是死也不肯說出金庫地點:“你打死我吧……”他氣息奄奄的跪在地上對顧云章說:“守不住錢,我活著也沒臉見老爺?!?/br>顧云章思忖了一下,然后命部下將沈宅下人們集合了過來。筆直的站在一旁,他面無表情的審視了眾人態度,同時對身旁護兵做了個手勢。護兵會意,拎著鞭子直奔老管家,一言不發的就開始狠抽起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