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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陵淡淡道,“我把他交給你了,給他辦妖界的真證人界的假證,我去警局給他通一下氣?!?/br>說完之后,顧陵很干脆地就甩手走人了,留著蕭典和這叫洋蔥的女魔頭共處一間書店。“那就跟我來吧?!毖笫[取出鑰匙,打開書店儲藏室的門,示意蕭典進來,“設備都在里面,進門前記得脫鞋?!?/br>洋蔥辦證的能力真不是蓋的,一張照片改的和蕭典本人似是而非,花了十多分鐘就把蕭典列出來的成串兒的證件全給辦妥了。第二天早上,有了證件的蕭典挺坦然地就跟著林灼陽去上班了。按照先前的約定,蕭典不認路,一周內上下班全部由林公子開著私家車來接送,林公子挺憋屈的,但一想到蕭典那驚人的工作速率,咬了咬牙也就忍了。……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開車去接送助理的老板。林灼陽沉痛地握著方向盤,在心里暗自掬一把傷心的淚,小時候爸爸就說要學好數理化,要做到英語不比老外差,自己愣是腦子笨沒做到,現在淪落到要替下屬開車的地步。cao,真是奇恥大辱?。?!“蕭典,你下來啊,我正在樓下呢?!绷肿脐栕谲嚴锝o蕭典打電話,他不高興爬六樓去找助理先生。沒想到助理先生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說:“???這么早?我還沒起床呢?!?/br>林灼陽愣了一下,瞪著手表,赫然指向八點半,他怒道:“你還沒起床?!九點就要上班的你難道不清楚?!”“原來如此……我忘了?!睂Ψ揭琅f氣人地拖腔拖調,頓了頓,還補上一句,“對了,我不會燒飯,你要不上來替我炒一碗飯吧?雖然你炒的也不怎么好吃?!?/br>林灼陽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氣得直想吐血,罵罵咧咧地摁了電話,雙手捏緊方向盤,好像那是蕭典的脖子:“我炒個屁飯!我炒你魷魚!不,我cao/你媽!”不過罵歸罵,林灼陽再怎么粗口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傻缺的事實,沒學好數理化和大英帝國鳥蛋語就意味著落后,落后就要挨打,既然已經為助理先生開了車,那么再炒個飯……媽的,今兒小林少爺豁出去了,全當是禮賢下士,炒飯就炒飯,誰不會???!一碗灰頭土臉的蛋炒飯端上了桌,睡得頭發支棱的蕭典嫌惡地望了盤子里的那些東西,又把它推回了林灼陽面前,說:“我拒絕吃這個?!?/br>“你不是要吃蛋炒飯嗎我/cao!”林灼陽鼻子都快氣歪了,油膩膩的鍋鏟往桌上一敲。蕭典瞇著眼睛,他注意到林灼陽的臉頰上還粘著幾粒飯,有些好笑,但表情還是冷冷淡淡的:“我是要吃蛋炒飯,可我沒說要吃放蔥花的蛋炒飯。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蛋炒飯???就是蛋和飯一起炒,放了蔥那叫蛋蔥炒飯,做事情要學會摳字眼你懂嗎?電腦編程的時候摳字眼扣得多緊啊?!?/br>林灼陽張大嘴巴,似乎有無盡的污言穢語要往這死人臉上抹,但是面對蕭典連大氣都不喘的歪理,他那蠢腦袋卻找不出任何能反駁的話,于是嘴巴張了張,嚼巴兩下,又給咽下了。“好了,知道了就去吧,趕快燒,我餓?!卑蚜肿脐柋频脝】跓o言了,蕭典龍心大悅,揮揮手讓小林公子端著傳說中蛋蔥炒飯退下。那副模樣,cao,演古代青樓里財大氣粗的嫖客,啥培訓啥潛規則統統一邊去,那就是實力派影帝??!林灼陽瞪著影帝,覺得自己一口怒血涌到喉嚨口,再來一下子就可以噴蕭影帝一臉狗血了。蕭典饒有興致地看他那呆狗樣,輕笑一下,抬起手來,向他招了招:“過來?!?/br>“干嗎?”林灼陽沒好氣地說。“叫你過來你就過來?!?/br>林灼陽覺得自己已經瀕臨爆炸點了,他閉了閉眼睛,咬著牙根靠近蕭典,決心要在射擊范圍內把手里端著的那盤滾熱的蛋蔥炒飯連飯帶碗扣蕭典頭上。可還沒等他抬手,蕭典就跟那青樓溫情脈脈的才子型嫖客似的,突然伸出手來,摸了摸林灼陽氣得漲紅了的小圓臉。“靠,你他媽又摸我!”林灼陽一下子跳起來,臉紅得更厲害,兩只滾圓的眼睛怒視蕭典。成功從財大氣粗型嫖客轉型為才子型嫖客的蕭影帝施施然那手指在林灼陽眼皮底下一晃,淡淡道:“看到沒?飯粒,你臉上扒拉下來的?!?/br>林灼陽又傻眼了。蕭典揚揚眉,冷笑道:“林總,你真的很變態,我不過是摸一下你的臉,你就緊張成這樣,這是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嗎?”林灼陽覺得自己徹底被這個混蛋給玩弄了,盤子一摔,嚷嚷起來:“cao,還林總呢,你還知道我是你老板,我聽你的口氣怎么覺得我是你老婆???!”蕭典撇撇嘴,一臉不屑:“……你這種老婆倒貼我整個美國我都不要,腦殘一個……”“蕭典!我要炒你魷魚!”林灼陽火了,火得失去理智。蕭影帝眉尖一挑,乜斜過眸子,淡淡道:“你確定嗎?不會算二元一次方程的林總經理?”蕭典的話猶如一桶透心涼的雪碧當頭澆下,把林總經理的火立刻澆熄了。蕭典的大腦至于林灼陽的腦殘,那就是天煞的克星。魯迅伯伯告訴我們,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可是最終,林公子咬著快要被咬斷的牙根,選擇了在沉默中茍且地活著,茍且地捧起蛋蔥炒飯,茍且地回到廚房,茍且地為自己恃才放曠的狗屁助理,炒一碗只有蛋和飯的,摳字眼的蛋炒飯。兩人這么一折騰,趕到公司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其他人倒是不敢對林董的兒子林總怎么樣,小公子遲到那是應該的,誰讓人家是小公子呢??墒且淮笤缇褪卦诹肿脐栟k公室的老林卻已經鐵青著臉,捏扁了第三個一次性杯子。當他看到兒子衣服上帶著幾粒油光光的大米飯,拉著一個小白臉兒跌跌撞撞走進辦公室時,他捏皺了第四個一次性杯子。“……灼陽?!崩项^子的臉拉得勝似長白山,“你自己說現在幾點了?”林灼陽在老林面前乖巧得那簡直不像兒子,純就一縮頭孫子,盯著腳背:“……九點半……”“你從家里出門的時候才七點多?!崩狭值芍?,“從家到公司要花你兩小時?!你是從下水道里游泳過來的吧?!”辦公室空調打得很低,林灼陽汗如雨下。老林注意到了蕭典,那年輕人長得有條有款的簡直帥到了傷風敗俗的境界,不由地更加鄙夷,懷疑這又是兒子在哪個酒吧里交到的狐朋狗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