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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得到一份驚天動地的愛情。 沈三石見她神色郁郁,免不得要說些逗趣兒的話。 “花兒呀,以后咱們別情情愛愛的,多浪費時間,咱們就一心搞事業,你要是把追求鹿公子那個勁頭用在闖蕩江湖上,還怕干不出一番事業?” 花尋酒雖然傷心,然而終究是忍不了沈三石這么臭不要臉。 一個白眼送過去。 “我缺那點事業嗎?” 作者有話要說: 循序漸進吧。 ☆、還有一事 如果可以, 花尋酒愿意把鹿照初當成她唯一的追求。 然而對方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無奈之下也只得投身到這種無聊的事業當中, 與其說是發奮圖強想要干出一番事業, 倒不如說讓自己忙起來, 假裝自己不是個失戀的人。 委托他們這次任務的是清和郡主, 皇帝的親外甥女。 清和郡主父母已經過世, 如今她一個人住在諾大的公主府中,可以說是京城最尊貴的女人之一。她要找的少年俠客叫錦鳳, 還特意親手畫了畫像送過來。 畫上少年俠客意氣風發, 栩栩如生, 可見作畫之人是如何的喜愛這畫中人。 花尋酒拿著畫像, 雖未見到郡主,也未見少年俠客,卻有些感同身受。她完全能夠想象到那種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的心情, 畢竟是過來人。 她現在九幽教的床頭掛著的都是鹿照初的字,她耍賴要到的。 上書二字:紅豆。 小女兒的心思昭然若揭。 只是寫字的人似乎并未懂得她這份良苦用心。 夏日的傍晚, 有些暖洋洋的。 花尋酒和沈三石兩個來到京城正事兒沒干, 先跑到最大的酒樓胡吃海喝了一頓,沈三石請客, 說是為了撫慰一下花尋酒脆弱的小心臟。 這一路上, 花尋酒一直都喪的不行, 本來嘰嘰喳喳一小姑娘,幾乎都沒怎么說話。 平日里沒少被沈三石嘲諷的飯量都小了不少。 沈三石看在眼里,有些心疼。 其實在沈三石眼里, 花尋酒喜歡鹿照初這事兒就像是小孩子對某一件玩具的鐘愛,因為得不到,所以執拗,如果真的得手,保不齊轉手就能扔。 不過這事兒具體怎樣沒人能說得清。 沈狐貍自己都是連人家姑娘手都沒拉過的光棍漢,想法不太具有權威。 “瞧瞧,這小臉都瘦了一圈,再來塊排骨?!?/br> “你想撐死我直說?!?/br> 沈三石誒喲一聲,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撐死你,我哪兒敢呀?我這還指望你能跟我一起做任務呢,把你撐死,誰來救我?!?/br> 花尋酒雖然個人很是傷心難過,但卻也是個認真負責的小姑娘,正事兒是不能耽擱的。 “那個叫錦鳳的少年俠客,背景調查清楚沒?” “清楚?!?/br> 沈三石淺啜一口清茶,不緊不慢的介紹。 “是清風閣里的一個殺手,在清風閣里能排進前五吧,性子十分放蕩不羈,三個月前接了命令來京城殺朝中一個大臣,著了道,被清和郡主救了?!?/br> 花尋酒聽過這個清風閣,是新崛起的一個殺手組織,什么臟活兒都敢接。 這錦鳳怕不是個好人。 “你說清和郡主找錦鳳干嘛呢?她那么有錢有勢,據說長得也是國色天香,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呀?” 沈三石反問:“你也啥都不缺,你找鹿照初干什么?” 這可是戳到了少女的傷心處,花尋酒癟嘴,瞬間情緒低落,并不接這個茬。 沈三石見花尋酒又要垂頭喪氣,深覺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把話題又往正事兒上引。 “你猜那錦鳳現在在哪兒呢?” 花尋酒問:“在哪兒?” “還在京城,他要殺的那個大臣沒殺成,一事兒半會兒還離不開,肯定還得繼續刺殺,咱們只要去那大臣家里蹲著,準能蹲到他?!?/br> “那咱們什么時候去蹲呀?” “今天晚上?!?/br> 花尋酒這還是第一次出任務,雖然只是找人,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新鮮,倒是把小兒女的悲傷情緒收斂了不少。 沈三石和花尋酒兩個找了客棧先住下,坐在樓頭喝茶等天黑暫且不表。 卻說總壇那邊。 鹿公子自那日得知花尋酒離開,病情又加重了,纏綿病榻許久,屋子里全是藥味,就連他養的那幾盆蘭花,都染上了藥香。 空青每天都過來給他把脈,卻也是無可奈何。 鹿公子的病癥屬于先天不足型的,只能靜養滋補,藥吃太多反而于身體無益。 “思慮過重,睡眠不足,脾胃不調,氣血空虛,鹿公子,你這可不行,照這樣下去,你非得把自己熬干不成?!?/br> 鹿照初也只是咳,斷斷續續道:“再差還能差到哪里去?” 六月的天,說風就是雨。 九幽教總壇是在山頂,長年累月的雨雪風霜,一到夏天,雨就下個不停,明明花尋酒在的時候還整天陽光燦爛的。 濕氣順著門窗進來,屋子里越發的陰沉。 鹿照初身子略微好點,聽著雨打翠葉,閑來無事,起身去廊下煮茶。 他愛喝茉莉花茶,這于茶道之上似乎俗了,畢竟茉莉天香遮了茶本來的清苦,少了些精行儉德的品性。 然而,俗與雅,本來就是個很微妙的東西。 花尋酒曾說:“俗雅得分人,同樣的事情,別人也許是俗,若是你,都雅?!?/br> 他想到此處,不由嘴角上揚,再一想,人不在,這抹淺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日日相見之時,他其實并未覺得怎樣,這忽的分開,倒是讓他靜下心來想了很多之前沒想過的事情,雪泥鴻爪一般的細微事情。 花尋酒其實是個相當有分寸的姑娘。 她雖然整天追著他表白,卻從不逾矩,很顧及他的情緒,對他的照顧也是潤物無聲,讓他覺得舒服。 不知不覺中,每個角落都是她留下的痕跡。 手中的茶是她炒的新茶,腰間玉佩上的穗子是她親手打的,甚至煮茶用的炭,都是被她換過的銀霜炭。 鹿照初自小錦衣玉食,向來被照顧的極好,尋常物什他都不會放在眼中。 花尋酒能讓他覺得熨貼,也是著實下了一番功夫的。 清茶倒入青綠色越瓷碗中,越發顯得茶水碧綠清新。 就在這時,竹簽走了過來。 “屬下已經打聽清楚,清和郡主要找的那個少年俠客就在京城,花小公子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人,不日便能回來?!?/br> 鹿照初素手捧起茶碗,色澤青綠的越瓷茶碗被白皙的手托著,煞是好看。 “好,知道了?!?/br> 竹簽卻沒急著下去,又說:“還有一事?!?/br>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