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我沒資格管你。我是你爸?!彼麖娖刃缘匚侵櫵谷说淖齑?,啃咬著那柔軟的唇瓣,淚水一滴滴地滑進他的嘴里,被他一一吮掉:“你還想和我談判?寶寶你真可愛?!?/br>“你真的愛我嗎……”“如果你聽話?!鳖櫼嘌孕χf,和他的語氣不同,如狂風暴雨一般的吻快速席卷了顧斯人的全身,如火般熾烈的激情才是顧亦言所需要的,至于兒子那些拗折的小心思他哪兒顧得過來!顧斯人在顫抖中接受父親的愛的洗禮,父親越是狂熱地愛撫他,他越是仿佛置身冰窖……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掙扎和反抗在父親看來永遠缺乏理由,而所達到的結果永遠是愚蠢到可笑,還有比他更蠢更可笑的人嗎?在顧亦言親口說出“做不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無法無動于衷,依然會感到心痛的失望。73進入七月,W市迎來了十二年來最熱的夏季,白日蚊鳴,炎夏的暑熱帶有一種明朗的寂寞,顧斯人每天跑面試,到家時常常夕陽已染紅了云邊,遠處不時傳來幽幽的雷鳴,暴雨如期而至。窗外的雨點噼里啪啦,他回家后就洗臉洗手,換上家居的衣服開始準備晚飯。伴著不斷加大的雨勢,潮味夾雜著腥氣一下子蓋過了悶熱,大約八點鐘左右,顧亦言也到家了,此時天剛擦黑,殘雨將停,他揮別了馬不停蹄的成功人士的日程表,而他的兒子則仍駐守在廚房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辛苦鉆營。蟬聲清越,濕漉漉的天空上現出一抹彎月,一陣陣飯菜的香味從廚房中傳出,父子倆一個說:“我回來了?!币粋€只回答“哦”,像是許多有話不說的家庭那樣,他們靜靜地坐下吃飯,有點演默劇的意味,讓人很難分辨這究竟是一對永遠看對方不順眼的父子,抑或只是一對平平常常在鬧別扭的愛人。自從前陣子顧斯人給了顧亦言一個下馬威,說自己真的沒法只守著他一個人之后,這對要面子的父子便一直如此。眼看七月已過了大半,離大家說好要去旅游的日子也只差了一個星期,顧亦言卻還持韁以待,毫無表示,好在顧斯人最近忙于找工作,風花雪月的事情能不想則不想,別說旅行了,就連這每天僅有的一頓和父親共進的晚餐都讓他疲于應付,似乎家對他來說儼然成了另一個工作的場所,而顧亦言是他的老板,老板本事大手段多,他就是老板的奴隸。“寶寶,你上來一下?!?/br>吃完飯,顧亦言叫兒子給他揉揉腰,近來他“腰肌勞損”,兒子是害他腰疼的小妖精,這個工作不交給兒子交給誰?“你剛吃飽飯,別趴著?!鳖櫵谷苏f,雙手卻還是服從地揉起來,力道不輕不重,按得和撓癢癢差不多,顧亦言索性脫光了上半身,讓他坐到自己腰上放開了揉,顧斯人無論如何不答應,只推說“要是我把你坐吐出來怎么辦?”,老顧于是說:“那我幫你揉?”顧斯人心想:“這是要和好了么?”他還有點抗拒,正在愣神,他爹已經主動坐起身,一把將他按倒在了自己堅實的大腿上,雙手啪啪啪啪地打起了他的屁股,他先是呆住了,接著憋不住地放聲大笑?!敖K于肯笑了?”顧亦言改打為拍,接著變為充滿父愛的輕揉?!澳闩膲蛄藳]有……”顧斯人笑完指責父親:“你真的會打電話給周衡他爸嗎?”“我吃飽了飯撐的是吧?!鳖櫼嘌院吡寺?,表情不爽到有點做作,懶懶地躺下了,跟快睡著了似的。沒一會,顧斯人就自己爬了過去,像小貓舔奶一般把他英氣的額頭到粗獷的下顎都舔了個遍,“怎么了這么sao?”顧亦言閉著眼,架子擺得很足,顧斯人又再舔一舔父親的耳垂,飽含興味地盯著他,輕聲說:“好了。別吃醋了?!?/br>就這樣,父子倆只當沒發生過之前那樁看上去很大,其實也許比個屁大不了多少的破事,重新恢復了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所該有的那種狀態,那就是--好好處,兩個人互相容忍。不過矛盾總是存在的,人和人的距離過近時會產生親密感,但親密感又總以犧牲個人的自由為代價,顧斯人作為家庭里年齡最小、閱歷最少、感情最細膩的人,他所體會到的不自由感也最深,限制最多。不可否認,盡管每個家庭成員都多多少少要為彼此犧牲一些自由,但仍然會有個“最自由的人”存在,在顧家,顧亦言始終高高在上,或許顧斯人可以忍受得了這種不公平,但那終歸是忍。每當他顯現出和父親在行為和想法上的差異時,顧亦言極強的個人意志和理念、理所當然的控制欲、占有欲……都會使父子倆產生很深的隔閡,父親當然希望兒子理解自己,而兒子也迫切希望父親能稍微軟化,因為作為人而不是一只貓一只狗,是喜歡不了地位上的高低差別的。“爸爸,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br>星期五,顧亦言提前回家說給兒子燒大餐,好像父子倆最近都陶醉于烹飪,這大概是一種返璞歸真的表現,顧斯人站在廚房門口邊觀賞父親腰系圍裙的英姿,邊努力應付著微信上好友的問題。顧亦言把韭菜花倒進鍋里,油味噴香,抽油煙機呼呼地運轉,他一手揮動鍋鏟一手提著鍋子翻炒,回頭問:“你說什么?”“我朋友問房價有沒有可能降……”“沒有!”顧亦言大聲說,被油煙嗆得咳嗽。顧斯人的朋友是他在A市認識的,一個GAY,和他不太熟,本來考上了A市的公務員,最近因為戀愛關系又考來了W市,不知從哪兒打聽來顧斯人的老爸是誰,最近開始頻繁和顧斯人討論人生大事,比如,你認為我啥時候該買房之類,搞得顧斯人一個頭兩個大。一來,他反感有人老跟在他屁股后面轉悠著問他這問他那,好像他是什么專家一般;二來,難道他說什么朋友就照他說的辦嗎?那他的責任也忒大了。事實上,能夠在動蕩不安的環境中做出獨立且理性決定的人少之又少。如果說六月的股市尚且給人以少許幻想,那么七月發生的巨幅波動則宣告了局勢的塵埃落定,一時間各大社交平臺上哀鴻遍野,而就在數月之前,一個帖子曾被迅速傳播,聲稱某領導人在接見某雜志記者時親口說出“股市會上一萬點”,當時這則消息甚至被許多專業投資者信以為真,而顧斯人卻與別個不同,連個贊也沒點。及至如今股災降臨,天臺上人滿為患,顧斯人發現他是少數的漏網之魚,當群體都瘋狂了,他只偶爾看看新聞了解一下“其他人都在做什么”。其實他之所以如此缺乏從眾的沖動,全賴于顧亦言從小提供給他的生長環境:很保險,卻又不怎么奢靡,因此顧亦言能很粗暴地對他說“我是你爸,你的命是我給的”,而他則永遠百口莫辯,好像事實的確如此,他之所以能成為他和他自己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