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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肮??!鳖櫼嘌院懿唤o面子地大笑?!拔乙彩钦鏇]辦法?!蓖跻部嘀鴱埬?,但家丑到底不可太過外揚,他又忍不住為兒子解釋:“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最近在考司法考試,而且我們給他的錢,你知道嘛,他自己不用,都捐給慈善機構!你說他這個性奇怪不?!薄肮致??嗯,那還不是像你?!鳖櫼嘌岳^續笑著?!癱ao?!蓖跻渤橥隉熒宪囎呷肆?。顧亦言也鉆回車里,兒子,他的兒子睡著了,乖寶寶一樣的睡臉,靠在車窗旁。他可真乖,大多數孩子是和父母討債,他倒像是反欠了顧亦言。陽光曬著他的眉宇,他的睫毛長得像是里的人物,美好得令人心折。顧亦言心中微微一動,早年他也看書,現在他回憶那些充滿詩意的語句:饅頭白啊白,白不過姑娘胸脯,荷尖翹啊翹,翹不過小娘屁股。他一笑,那又如何呢?大胸脯肥屁股,不如兒子的兩處小腰窩甜。兒子的睡臉也真他媽招人,比昨晚上發瘋的樣子可愛忒多,他賊兮兮地啵了一口,意猶未盡啊,又親上兒子薄薄的眼瞼。性是性,愛是愛,他沒法和兒子解釋這些,小孩太單純。W市的夏天真熱啊,八月份,市民們巴不得睡到江里去。晚邊,老人喜愛到江畔散步,打不完的蚊子,吹不完的江風,是一種習慣。其實要說舒服,還不如逛商場,簾子一撩起來,涼快得激起人一身疙瘩。顧斯人站在電影院門口,手里捏著票,這幾天很火,朋友圈里都在刷,聽說有同志情節,口碑也不差。影片就快開演,檢票口處,排隊進場的觀眾正在陸續變少,顧斯人看一看手機,算了,八成要被放鴿子。從杭州回來后,顧亦言把他拴在了身邊,那份寵愛一忽兒飚至了前所未有,他從未體驗過這樣的顧亦言,單是每晚不超過十點鐘乖乖回家,這就算是神跡了,父子倆成天同一個屋檐下處著,連上廁所久了都要來嘚吧嘚地敲他的門,問:沒事吧?仿佛顧斯人下一秒鐘就要自殘。有人會在排泄的時候自殘嗎?顧斯人不屑地,又有些好笑??扇绻?,顧亦言真覺得他這么脆弱,為什么還要忍心傷害?顧亦言太狠心了,自私就是他的天性,關于這點顧斯人應該看得再清楚不過,可他又清楚:難道自己就不自私嗎?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顧亦言從小就這么教育他,這就使他總暗示自己傷害都是不可避免的。而作為他暗戀了十年的對象,顧亦言又是他的至親,即使撇除了愛人與父親的特殊身份,也沒人能否認這是個極有魅力的人,哪怕是在“渣”了之后,一言一行仍能很輕易地籠絡人心,有時顧斯人惡心他,故意要給他難堪,那天,坐在餐桌上吃飯,食物很美味,但耐不住他想開炮。他精心地問:“你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媽當年到底看上你哪了?”“你要聽嗎?”結果,顧亦言揮開服務生,給他簡明扼要地概括了與繆江南認識的經過?!啊銗圻^她嗎?”顧斯人問。這問題是他從前的雷區,他刻意繞過了,下意識地明白顧亦言不愛他母親,他會因此為死了的母親難過?!皼]有?!鳖櫼嘌陨焓帜ㄈニ旖堑姆奂t色奶油,那晚吃西餐,他倆還出去吃的,約會嗎?可笑?!耙稽c都沒有嗎?……是不是這么多年過去,你已經忘了當初的感覺?”“沒有就是沒有?!鳖櫼嘌詳蒯斀罔F地回答他,不容他有幻想:“我告訴你實話,你媽對我來說唯一的意義就是生了你?!薄啊鳖櫵谷说拖骂^,雙手緊握著刀叉按在桌面上。為什么?他聽到父母不相愛還是會難過?有時候他比任何人都更復雜,是因為愛上自己?顧亦言“自作多情”地想,他喝了口杯子里的紅酒,這種酒很特別,產自一個新酒莊,中文名叫“驀然回首”,燈光下,兒子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般,委屈的神態再一次將他誘惑?!霸趺戳??!彼统恋卦儐枺骸昂鋈挥植桓吲d了?”“我沒有?!鳖櫵谷似降恼Z氣,皺起眉,舀了一勺草莓凍進嘴里,他老爸不知怎地,難道剛才喝的酒里摻了強猛的春藥?不顧包廂門微敞,他把不聲不響吃果凍的兒子拽進懷里狂吻。真甜,他內心久違地大快,一條手臂有力地鉗制住兒子后背,另一只手捏住下巴,命令兒子抬起頭,只因他酷愛欣賞他臉紅得手足無措的模樣:“乖寶寶,你肯讓我親了,不生氣了?”“你要親就親吧?!眱鹤尤螒{他摩挲嘴唇,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墻上的壁燈。其實那盞破燈有什么好看?顧斯人挖掘全身的意志力,無視胸膛中澎湃的心跳:“你碰我一下,我就想起那天的事,真惡心,你還讓不讓我吃飯了?”顧亦言親親他他就渾身發軟,這么多天以來,顧斯人第一次強迫自己去勞動不堪的記憶。自我斗爭總在睡覺前達到頂峰,一方面,他天生想親近父親,父親對他而言就像是那書本里所贊美的“我的靈魂之光,欲念之火,我的罪惡……”,另一方面,他的愛情被毀了,已經殘缺的心,讓他不得不保護僅剩的那部分自己?!澳闩苁裁??”某天夜里,顧亦言強行把他擄回主臥(當然免不了一番毛手毛腳),他極力掙扎,假寐至半夜,怎么都睡不著,耳邊是早聽習慣了的呼嚕聲,男人的那玩意還無恥地貼著他的后腰,怎么有人做夢的時候都能硬起來呢!多大歲數的人了!他實在受不了,又躡手躡腳地溜回自己房間?!叭绻悴蛔屛宜业姆块g,你干嘛給我裝修?”隔天清晨,他被顧亦言鉆進他的被窩,他義正言辭地抵擋。顧亦言凝視他:“漂亮嗎?很配你。因為我想在這張床上cao你?!薄澳恪鳖櫵谷嗣婕t耳赤,父親愉悅的笑聲使人誤以為他倆在調情,也許調情是快樂的,但這種快樂亦很可恥,顧斯人總在相似的墮落之后被無盡的反省折磨,他害怕,怕自己又把自己繞回去了,他該怎么辦呢?怎么做才能躲開愛人的誘惑?不論如何,犯賤確有其快感可言,否則誰會沒事犯賤?因此他會在想看電影的時候不抗拒父親的相陪。憎惡是一陣一陣的,有時他又覺得沒事啊,因為顧亦言不就是這么個人?他早知道的。直到噩夢再次把他嚇醒,他在夢里看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骨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是阻止他輕易對魔鬼妥協的,他太需要人傾訴了,然而這又是一份到死都說不出口的戀情,憑他一個毫無戀愛經驗的人,他又不堅強,掙扎得好辛苦。“我這有點事,開演了吧?別等我?!?/br>“你忙?!?/br>顧斯人回了條微信,進了黑漆漆的放映廳,他獨自坐在靠后的座位,周圍全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好像只有他一個人的身畔是空著的,會在意這種事情,他嘲笑自己的愚蠢,以前他看電影時從不愛攜帶任何吃啊喝的,總覺得電影就該專心看,否則多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