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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齊荀伸手摸錢袋的手立馬就縮了回來。 他何時小氣過? 安嫻退出屋子,沒再問順慶了,這一路再忍忍,等到了香洲找到了嬤嬤也就不愁了。 伸手要錢這事她之前從未做過,如今做了,才知實在不易,她都能厚著臉皮要兩回了,卻連連碰壁,安嫻沒想頭了,抱著柳樹枝丫的瓶子就往馬車方向走。 屋里的人當收拾的早就收拾好了,這一耽擱,也到了正午,安嫻放好了瓶子,從馬車上剛下來,就遇上了從外進來的秦懷遠,身后跟了一隊人,個個手里提了食盒。 “嫂子,快進屋,我給你帶了好吃的?!苯袢正R荀與安嫻的膳食,都是托了秦懷遠去外面買回來的。 衙門里的人多半都被突如其來的變動弄的手足無措,有了師爺的前例,誰又放心去讓太子和太子妃吃衙門里的東西,秦懷遠從小就在街頭巷子里混慣了,什么東西好吃,鼻子一嗅就能嗅出來,齊荀托他去置辦,一來是放心,二來也知道他能辦好。 安嫻笑了笑,道了一聲“多謝?!备谇貞堰h身旁,聽他一一解說里頭裝的都是些什么。 “等嫂子到了香洲,那里還有更多好吃的,到時候我帶你去街上逛逛?!鼻貞堰h是個不著調的人,巧了,剛好安嫻也不是個規矩的人。 倆人從門前馬車處相遇,到了衙門大堂,已經聊的興致高漲,滿臉是笑。 “嫂子,你要是進了咱們秦家,我保證,他們都會非常喜歡你?!鼻貞堰h腳跨進門檻的時候,說的這句話里頭的人都聽見了。 齊荀臉色不太好,待秦懷遠將食盒放到了桌上,齊荀才陰冷冷地對他說道,“不是說來保護孤的嗎?不在衙門外面守著,杵在這里作甚?” 就沒見過這樣過河拆橋的,東西剛送來,就嫌他礙事了,秦懷遠氣得原地打了幾個轉,從小他就知道這位表哥不好相處,雖然很看不慣他端出來的姿態,可畢竟人家就是太子,還就真能壓制的了他,他不服也得服。 秦懷遠氣呼呼地又回到了門前,當真就站在了兩個石獅子中間,守著大門,俊朗的外表,本就是少見,站的久了,就有不少來往的姑娘,偷偷地往他臉上瞧。 北三從里出來時,秦懷遠的臉色就跟豬肝一個顏色,適才北三已經辭別了齊荀,正準備回莊子里整頓一番,齊荀的人馬一走,他便緊跟其后,誰知一出來竟然就看到了秦家小公子被調戲的滿臉通紅。 “這衙門里的小哥,何時換了個俊朗的小生?!币黄抛勇愤^,北三總算知道了原因,忍不住當著秦懷遠的面兒笑出了聲,秦懷遠本就害臊了,被他這么一笑,變成了惱羞成怒,手里的劍往北三跟前一橫,“你,你笑什么笑!” “笑你,俊朗小哥??!”北三更肆囂張地挑起事端 。 這一來一回,兩人就動起了手,在衙門前過了兩招,最后還是秦懷遠手里的劍被北三奪了過去,秦懷遠才不甘心地停止了攻擊。 “秦公子,承讓?!北比龑⑹掷锏膭f給了秦懷遠,秦懷遠剛接過去,就見北三彎腰撿起了一個荷包。 “喲,這是誰掉的,今兒真是發財了?!北比旁谑掷锏嗔说?,瞟了一眼秦懷遠,就等著他上鉤,這錢袋子是他提前備好的,趁著和他切磋的那陣子,故意掉在了地上,剛才安嫻問順慶借錢的事兒,北三就跟在了齊荀的身后,自然也是聽到了。 讓車夫特意去尋了一個姑娘用的荷包裝著,就是想借秦懷遠的手交給安嫻。 果然,秦懷遠著了道,一把從北三手里將荷包奪了過去,剛才除了自己,來衙門這的就只有嫂子,既然不是自己的,那肯定就是嫂子的了。 “你見過錢沒有,衙門里掉的東西你也敢要?這明明就是我嫂子的?!?/br> 秦懷遠拿過錢袋憤憤不平的那陣,北三就已經下了衙門的臺階,留給了秦懷遠一道背影,“那行,你就轉交給她吧?!?/br> 用過午食,一行隊伍收拾完,太陽已經掛在了正空,暖合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春季的氣候剛好時宜,安嫻最先出來的,秦懷遠一看到她,就將手里的荷包遞了過去。 “小弟剛才在這里撿到了一個荷包,想必定是嫂子落下的?!?/br> 安嫻愣了愣,想說她身上壓根就沒帶過荷包,可那東西脹鼓鼓的,一瞧就知道里面的銀子不少,安嫻看了一眼秦懷遠,還以為是他同情自個兒,想出來的這招,等她接了過去,才又聽秦懷遠說道,“還好被我看到了,要不然就被北三給拿走了,衙門里掉的東西,他也敢生貪念,我瞧著他就不是個什么好人?!?/br> 安嫻這回明白了,這不是秦懷遠想的招,怕是北三吧。 安嫻這會子也沒法將荷包再塞給秦懷遠,怕這么一鬧,被那祖宗知道了,到時候什么都沒有了不說,自己一張嘴怕是再也說不清了。 橫豎也會遇上北三,等到了香洲再還給他也不遲。 安嫻將荷包收起來,剛放進了袖筒里,身后齊荀就跟了上來,隊伍出發沿著長街一路向西,齊荀與安嫻的馬車走在中間,前后都是衛將軍帶過來的將士,比來時的陣勢要大許多。 安嫻到了馬車內,身子就使勁兒往邊上挪,給后上馬車的齊荀讓出了好大一塊地兒,生怕袖筒中的荷包發出異響,暴露了財物,后來干脆就往后縮,抱著柳樹枝丫的瓶子,坐在了齊荀的側后方。 齊荀一直看著她的反常,看著她往后退,這番生怕讓他碰到她的模樣,讓齊荀心里很不舒服。 以往都是往上湊的。 “你躲什么,孤又不會吃了你?!饼R荀冷冷地出聲,本想到了馬車上好好地與她說說話,問問她今日為何就要替他擋在前面,她知不知道若是自己慢一步,她定不會如現下這般安然無恙。 “后面寬,寬敞......”安嫻情急之下才找了這么個理由。 齊荀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榻,猶豫了一會,喉嚨里答了一個“嗯”字,便開始褪自個兒的靴子。 是挺寬敞的。 安嫻抱著柳樹枝條,驚愕地看著齊荀不緊不慢地脫了鞋,又彎著腰身爬到了她的身后,安嫻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正想問,卻被齊荀搶了先,“靴子褪了吧?!?/br> “又不睡覺,算,算了吧,臣妾坐著就好?!卑矉拐f完又想往前挪,剛抬起屁股,便被齊荀的胳膊彎攔住了細腰,一把拽進了懷里。 “躲什么?”溫熱的氣息就吐在安嫻的耳畔,這么一抱,安嫻懷里的那柳枝瓶子就顯得太過于礙事。 齊荀也發現了它礙事,傾身壓住安嫻的肩頭,從她的懷里,將那瓶子慢慢地抽了出來,再放在了最里側。 安嫻繃緊了神經,大氣都不敢出,真不知道祖宗想要對自己做什么,要她相信齊荀是個情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