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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沒有落下去的手掌狠狠地按上了她的背心,他忍的辛苦,卻經不住她的一丁點撩撥,內心防線蹦跶,這幾日以來的忍耐,算是功虧一簣。 安嫻被他直接摁在身后的軟榻,嬌小的身段,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比起昨夜只限于唇間的霸占,現下齊荀明顯就是更加的放肆了。 上次在馬車里安嫻跌倒,齊荀的手意外碰到那處,事后還能否認,可這次就是正正當當,明明白白的放在了上面。 安嫻腦子里充血,繡鞋在榻沿邊上不停的掙扎,嘴里說了幾回“這是馬車?!钡犨M齊荀的耳里,就是吱吱嗚嗚的嬌嗔聲。 正是激烈的當頭,馬車突然就慢了下來,隨著車轱轆停穩,外頭一聲爽朗的聲音傳入了馬車內,“趕緊把前方的道路清出來,先讓后頭的人過?!?/br> 馬車內倆人的衣衫均有凌亂,特別是安嫻,一頭青絲散落在肩頭,原本自己就不會梳頭,這兩日都是一頭素發垂下,發尾綁了一根繩帶,連根叉子都沒用上,哪里經得起齊荀剛才那番狠地折騰,這會子已經是披頭散發,儼然一副被暴風雨摧殘過后的花兒,連紅潤的唇瓣上都沾上了幾縷發絲,被齊荀扯開的衣襟口,露出了一大片雪色肌膚,正半撐著身子臥于榻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齊荀臉色繃的鐵青,先自個兒收拾了妝容,回頭才對安嫻說道,“穿好?!?/br> 可適才安嫻打來的一條窗戶縫隙,并沒有及時關上,身側的馬蒂聲傳來,安嫻一張似風雨過后的凌亂小臉,完整地落入了車外人的眼里。 唇上殘留著被親過的痕跡,唇脂黏了幾處在唇角,凌亂的發絲,還有那雙噙了淚的眼睛,只需一眼,就能知道剛才里面發生了什么。 車外男子一愣,立馬轉過了頭,而安嫻還未反應過來,榻上的一床被褥蓋下來,從頭到尾將她遮擋了個結實。 “呆著別動?!饼R荀對被窩里的安嫻說了一句,轉身從前方的車簾處跳下了馬車。 從西鄉出發,齊荀為了趕路,走的是官道,按理說一路上不應有商隊出現才對。 如今前方堵了大半個道路的馬車麻袋,一看就是運輸物資的商隊,齊荀下馬車的那會,車夫已經前去打探情況,齊荀并沒有跟上去,立在馬車旁,回頭看向身側正從馬匹上下來的男子。 “想不到又遇到了公子,還真是有緣?!彼实穆曇?,透過馬車鉆進了安嫻的耳朵,那扇窗戶已經被齊荀嚴嚴實實地關上,安嫻緊張的一陣忙乎,其實剛才在從窗縫中,她已經認出來了,馬背上的人就是昨夜救了自己性命的公子。 安嫻壓根就沒想到,今日還能碰上。 “在下姓北,名三?!北惫幼叩烬R荀的身旁,爽朗的一抱拳,手上的一根狗尾巴草繞在手指頭上,不停的甩著圈,樣子再隨性不過。 齊荀沒理會他,昨夜送過去的東西,想必他已經拿到了,此時出現,必定也知道了自己并非普通人。 那枚玉佩是今年吳國進貢上來的一方美玉,從東宮出發時,隨手戴在了身上,北家莊既然專跑西北線路的生意,定也認識玉佩的來歷。 既然知道他來自皇宮,為何態度上還是如此的放縱,齊荀不知,但也不會去明著問他,相反以北三眼下的態度,倒是讓齊荀心頭放松了下來。 至少對方沒有借此逼問出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攀附權勢的卑微嘴臉。 “此處為何有商隊,你的?”齊荀看了一眼前方側翻的幾輛載貨馬車,對北三問道。 “這些都是軍資藥物?!北比^一揚,嬉笑地說道,“如今邊關戰事一觸即發,我等鼠輩,能盡的也就這微薄之力,這些東西都是送去吳國的,充軍?!?/br> 齊荀側目,冷漠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而北三依舊是一張不正經的笑臉。 前方路段沒過多久便清除一條道,能容齊荀的馬車通過,齊荀轉身重回車里,剛鉆進去,就聽到了外面北三的聲音,“公子,相逢就是緣分,既然咱們又遇上了,一路上的吃喝行住,我北三都給你們打點好,您放心,包你不cao心?!?/br> 齊荀依舊沒有搭話,一腔熱血自打去馬車外站了一會再進來,又是一副冷漠冰寒的模樣。 安嫻趁著這功夫,已經收拾好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榻上,臉上的紅潤一直未曾退去,在齊荀進來時,身子下意識地挪了挪,水靈靈地一雙眼睛,猛地一陣轉動,只看了一眼齊荀,視線立馬就躲開,不敢再往他身上瞧。 前一刻車內發生的事,猶如一場夢,尷尬又不真實。 可它切切實實又發生了的,余光瞟見齊荀已經坐在了自己身旁,安嫻坐的更加得體,然而自個兒的手腳似乎無論怎么安放,都不如意,都很尷尬。 “外面是誰?”為了緩解尷尬,安嫻只得先出聲,可她也不能說她適才從馬車內看到了來人,也不能說是憑聲音聽出來了那人就是昨夜救了自己的公子。 只能裝作不知是誰。 卻不曾想自己剛說完,齊荀就冷冰冰質問道,“你是在明知故問嗎?” 安嫻突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太難了,她顧及著齊荀的心情,知道他心眼小,不想惹他生氣了,轉眼他又怨上她了。 安嫻抿住唇角不再說話。 “別在孤面前耍小心思,好好記住你的身份?!饼R荀的態度并沒有因為她的沉默而好轉,目光盯在她倔強的側臉上,心情瞬間就跌倒了谷底。 還真是對那人上心了。 齊荀那句話說完之后,馬車內便陷入了沉默,誰也沒再出聲,過了一陣齊荀起身,掀開車簾對車夫說了句什么,安嫻也沒聽清,再次回到位置上,齊荀便自個兒翻看起了竹簡。 沒多不久,馬車再次停了下來,北三騎的馬匹一直都是跟在馬車后面,車夫停穩之后,回頭就將北三攔了下來。 “北公子的心意我們領了,公子說,本就不是同路人,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好,北公子就別再跟著了?!?/br> 車夫說的話,車內的齊荀和安嫻都聽到了,安嫻側目錯愕地看著齊荀,適才他同車夫說的,莫非就是這個? “看什么?”齊荀斜眼凝著她,“舍不得?” “臣妾沒有!”安嫻最受不了冷戰,剛才一路的沉默被快將她憋出了病來,這會聽齊荀又想將矛盾激化,也就不打算沉默了,“臣妾與那位公子不過是萍水相逢,他救了臣妾,臣妾心里對他存了感激,也算是理所應當的,除此之外,并無其他?!?/br> 安嫻就沒想到這人的心眼能小到如此地步,看著多偉岸高大的一個人,眼睛怎就專盯著自己,東宮里倆個側妃,他倒是放心丟那么久。 一想到側妃,安嫻又才憶起自個兒剛才求的那事情被齊荀半路給打斷了,如今還沒有結果,安嫻突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