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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的玉足極為小巧,不過巴掌大小, 江煦帝雙眼一瞬不眨地盯著她看, 偏偏又沒有任何動作。 熙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須臾后她木著一張小臉, 起身走過江煦帝身旁。正當她以為江煦帝會一動不動的時候, 手腕猛然一緊,隨即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江煦帝突然將熙容拉入懷內, 他神情冷淡一眼不發,但眼底卻漸漸透出炙熱。 熙容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現在是坐在皇上懷里??? 謝夙突然扳起熙容的下巴, 他雙目灼灼,語中透著幾分警告意味:“要么就不出現在朕眼前,要么就安分守己, 別做出這副勾人的情態?!?/br> 熙容聽后扁了扁嘴,心里涌上一股子委屈,她還不夠安分守己么? 奈何總是有人要害她。熙容自認沒那個本事勾心斗角,這會兒憤憤推開江煦帝。 她出乎意料地很快起身,驚訝了瞬后,熙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養心殿。 江煦帝垂著眼簾,心里一陣煩躁。方才那媚.藥的藥性似乎還沒除盡,明明太醫都把過好幾回的脈了。 他一直都忍著,到了這會子實在難以忍受,心頭仿佛被數萬只螞蟻啃噬,癢得他幾乎渾身僵硬,牽一發而動全身。 終于,江煦帝忍無可忍,他朝外頭的宮人吩咐了句:“都退到院外?!?/br> 外頭紛紛應諾。待腳步聲散去后,江煦帝依舊面無表情,他緩緩抬起手臂,解開了那條精致的龍紋玉雕腰帶。 燕侯府書房。 孤鴻依舊頂著張死氣沉沉的面容,她給燕棣沏了壺茶,茶水精準地點入功夫茶碗,然而燕棣抿了一口后,卻沒好氣地皺了皺眉,道:“你這手藝愈發差勁了?!?/br> “今日是奴婢泡得最用心的一次?!惫馒櫭鏌o表情地回懟。 燕棣被她一噎,他問身旁幾個貌美的丫鬟,叫她們嘗一嘗滋味如何,那幾個往日心眼多的丫鬟竟都是對這茶贊不絕口。 “好吧,我錯了?!毖嚅o奈地偏過頭,不去看孤鴻那張氣人的臉。 偏偏孤鴻此刻又一針見血道:“主子心亂,自然喝什么都覺得差勁?!?/br> 第31章 ... 燕棣氣得臉色鐵青, 他發現自己那點小心思都被孤鴻看穿了,明明她都沒見過沈熙容幾面, 居然也能知道他喜歡她。 他沒好氣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退下!” 孤鴻面無表情地放下茶壺,而后一言不發地退下了。 燕棣瞧著孤鴻離去的纖瘦背影, 他眉心微微皺了下,旋即又用拇指撫平,思緒回到之前想的問題上來。 江煦帝喜歡沈熙容,但沈熙容并不喜歡江煦帝, 照理這兩人若是有了床笫之歡, 沈熙容必然會恨上江煦帝,從而被姑母發展為棋子就更容易了。 這也是燕家人原來的計劃, 豈料江煦帝忍耐力異于常人, 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憑江煦帝冷酷暴戾的性子, 他接下來勢必會反擊。 燕棣又皺起了眉, 這次卻無論如何都撫不平。 要跟江煦帝這等天子身份的人硬碰, 實在是有點令人發愁。 大興朝國師的府邸,青羅居。 沈連云略略抬頭, 一路打量著清玄府內別致的陳設,她此刻身處按八卦陣修建的回廊中,兩側是翠意盎然的菩提, 以及清雅的蓮花水池。 就這般七拐八繞了許久,沈連云頭都快轉暈了,方才達到中央的一座樓閣前。 清玄渾然不覺沈連云在身后氣喘吁吁的模樣, 他徑自說道:“這兒便是屋子,除了頂層是我住的地方,其余你且隨意挑一間?!?/br> 沈連云乖巧地應道:“是,我知曉了?!?/br> 說罷,清玄甩了甩道袍的衣袖,便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沈連云張了張口,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這時候叫住了清玄:“國師大人,請問……我有何需要做的事兒嗎?比如每日清修祈?!?/br> 這樣才像個天運福女吧。 清玄腳步一頓,他折回來上下瞧著沈連云,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件有瑕疵的瓷器,末了他只是笑笑:“既然你都這般說了,那待會我給你一張每日要做的事項表,你可得每件都做好了?!?/br> “是!”沈連云覺得自身得到肯定,欣喜地應了,她見清玄轉身又要走,終于脫口而出道,“我就這么隨您來了青羅居,輔國公府那邊會介意么?” 清玄揚眉,深藍色的瞳孔中,閃爍著不知名的神情:“輔國公府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你覺得他們還會在意么?” 沈連云聽后無話可說,心里既是失落又是慶幸,失落于雙親對她的不重視,慶幸于輔國公府不會擋自己的路。 正當沈連云這么想的時候,她眼前一閃,清玄就一溜煙走掉了。 事實上第二日的時候,沈長風就進宮求見了,他自然是想問江煦帝有關自家大女兒的事情。江煦帝并未為難于他,很快便將人放進了養心殿。 于是沈長風連忙進殿行禮,隨即便開門見山:“皇上,微臣今日前來,只有一事相問。長女沈連云究竟為何會成為天運福女?皇上能否高抬貴手一次,放過微臣的長女?” 江煦帝坐在龍椅上,他面無波瀾,淡淡問道:“何以叫高抬貴手?沈連云是天運福女,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輔國公是對國師所言有何疑議么?” 沈長風感到一陣頭疼,索性直言道:“皇上,您之前對連云下了狠手,這事微臣也知道。她如今連女子寶貴的貞.潔都失去了,如何能當這天運福女?” “皇上當時沒有揭穿,微臣斗膽猜想,您與國師是一路人,故而微臣在此請求您高抬貴手,放連云一條生路吧。無論她能否抵消災難,拿國家大事做兒戲,并非明君所為?!?/br> 說到最后,沈長風再次跪于殿內,言辭懇切動人,臉上滿是悲戚之色。 江煦帝見到這樣的沈長風,神情莫測:“朕與國師并非一路人,輔國公猜錯了。至于你那女兒,不過是朕用來打擊國師的工具,她三番兩次想要害人,有此下場理所應當?!?/br> 說罷,江煦帝一副不愿多談的模樣,他起身回了內室:“送輔國公回去?!?/br> “皇上!您……”沈長風猶不甘心,眼見林恒壽過來請他出去,他把心一橫,索性在殿外跪了起來。 江煦帝在內室得知外頭的情況,他默了默,道:“若輔國公府跪暈了,便派人將他好生送回府去?!?/br> 沈長風畢竟是沈連云的親生父親,血濃于水,他此刻所為再正常不過。但沈長風并不知曉,沈連云與江煦帝有兩輩子的仇怨,本來江煦帝還打算慢慢收拾她,結果沈連云一作妖,他一下子出手比之前還要重。 要知道,世上沒有一個人,比江煦帝更憎惡沈連云。 熙容待在輔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