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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后面不改色,她犟在原地,愈發不肯退讓地諷刺道:“既是這么珍貴的料子,臣女就更加不敢用了,還望皇上收回去?!?/br> 江煦帝徹底沉下臉來,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說罷,他霍然起身,朝殿內的所有宮人道:“都退下?!?/br> 林恒壽依言退下,他見艾香和白桃二人都杵在原地,便讓幾個小宮女過來,把她們都不由分說地都拉了下去。 熙容聽見身后貼身丫鬟不依的呼喊,有些后知后覺地害怕起來,卻發現一片陰影陡然籠罩在頭頂。她抬起美眸,正對上江煦帝陰沉的雙眼,一時忍不住后退了數步。 豈料江煦帝卻一路上前,把熙容逼到了殿墻處的一張紫檀竹節紋長條案前。 熙容腰身抵著條案,她蹙了蹙眉側過臉去,驚懼間嬌聲道:“你……你干嘛?!?/br> 江煦帝貼得她很近,寬闊的胸膛差點就能碰上熙容胸前的高聳,她上半身微微后仰才得以避過。 他伸出大掌,一把捏住熙容的尖尖下頷,將她的臉扳轉過來,黑眸中倒映著她雋美的容顏。 江煦帝冷笑間問她:“方才,是誰給你的膽子?” 熙容眼見男人放大的俊顏,壓迫感襲上心頭,幾近窒息。 她使勁扭頭,卻不料江煦帝力氣驚人,下巴處一時竟然紋絲不動。熙容差點忘了,前世的江煦帝就極為霸道強勢,尤其在房事上體力更是好得驚人,這會兒若是與他硬碰,她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一想至此,熙容頓時如臨大敵,她可不想今日在皇宮就丟了貞潔,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熙容霎時間急得都快哭了,她根本不曉得自己說了什么:“我,我不知道……” 江煦帝微怔,指腹夾著熙容的下頷,卻是頓在原處。他沒想到還有人不知道自己先前為何那般大膽,鳳眸沉沉地盯著熙容,似乎是不相信她所說的。 熙容緊抿著泛白的菱唇,她伸手推了推江煦帝,結果發現推不動,登時真的就落下淚來:“你兇什么……我不過就是想還你披風而已……” 江煦帝低頭看著這梨花帶淚的小女子,不理解她前后變化為何如此之快。只不過見她落淚,江煦帝心中到底還是震了震,他沒好氣地放軟了聲調,指腹上移,替她擦了擦眼角淚水:“哭什么,朕又沒拿你如何?!?/br> 熙容感覺到臉上yingying的觸感,想來是江煦帝指尖的繭子,她側頭避過去,并未多想,抬手“啪”地一下打掉了江煦帝的手掌。 然后似乎又意識到不對,熙容抬頭怯怯地望了眼江煦帝:“……我不是故意的?!?/br> 江煦帝被她給氣得說不出話,突然轉過身去,手臂順勢重重地打在了熙容身前的高聳處。 熙容趕緊退開些許,五指攥住衣領,她俏臉微微發紅,低頭盯著足尖不知道該說什么,想溜走殿門也被關上了。 江煦帝平復一番心緒,他自然感受到了先前那片柔軟的存在,卻無意對熙容進一步做些什么。 當今王朝雖說民風較為開放,可依舊極其注重禮教,為首的皇家更是如此。女子婚前必須保持處.子之身,江煦帝對熙容更是會遵循禮制,因此他拋開那些□□的念頭,冷聲道:“朕召你入宮,并非為了與你僵持在此?!?/br> 熙容壓下心頭的不忿,她抿了抿唇,見好就收道:“那皇上是為了什么?!?/br> 江煦帝重新坐回了黑漆描金書桌后,淡淡道:“聽聞京城中的沈氏雙姝多才多藝,今日朕倒是想見識一番?!?/br> 熙容聞言,止不住在心中腹誹,江煦帝到底是從哪兒聽說的民間傳聞,就算此言是真,說的也一定是jiejie沈連云,而非是她。 此刻江煦帝似乎沒看見熙容怪異的神色,兀自朝殿外開口道:“上琴棋書畫?!?/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再卑微地求一次,收藏破250這個沙雕數字,當日就更一張5000字的 今日段小君,我不是有意的,白天工作真的太累了 注:明天更新前可能會修一修文 第11章 【修】 語畢,林恒壽帶著幾個小太監將古琴棋具等物都搬了進來,他抬頭覷了眼江煦帝的神色,見帝王臉上已經看不到怒氣,林恒壽暗自驚訝了瞬,旋即愈發恭敬道:“皇上,器具都搬來了?!?/br> 江煦帝淡淡地應了聲:“退下吧?!?/br> 林恒壽發現江煦帝似乎喜歡同熙容姑娘獨處,便連忙帶著小太監,手腳麻利地關上殿門。 熙容望著眼前一字排開的陣仗,琴棋書畫應有盡有,她蹙了蹙眉,后退一步:“我真的不會這些?!?/br> 江煦帝顯然不信,琴棋書畫是世家女子最基本的才藝,有誰不會才是笑話。因此江煦帝支起下頷,以一個舒適的姿勢開口道:“試試再說?!?/br> 隨即見熙容面帶猶疑,他又貼心地補充一句:“若你怕獻丑,挑一樣最擅長的即可?!?/br> 熙容抿了抿唇,只覺這江煦帝真是欺人太甚,竟然仗著帝王身份讓她展示才藝,她又不是他后宮的妃嬪,憑什么使這種爭寵的手段? 暗自腹誹了一通,熙容有些不忿,她突然靈機一動,走到那架金漆花鳥琴前便開始彈奏。 那是一曲難度不高的,卻被熙容彈得磕磕絆絆、錯漏百出,不時有彈錯的雜音傳入江煦帝耳畔,在殿內回響得分外突兀。 熙容卻仿佛沉浸其中,姿態優美動人,她兀自彈出更多的雜音。曲子結束時,熙容用力一撥,那把華貴的金漆花鳥琴頓時發出“咔”的一響,似在委屈地抗議。 江煦帝耐著性子聽完了整首曲子,末了好半響都沒說話:“……” 熙容摘掉彈琴用的義甲,她小心翼翼地抬眸,覷了眼江煦帝面沉如水的神色,輕聲解釋道:“臣女琴藝拙劣,在此獻丑了,還望皇上恕罪?!?/br> 江煦帝坐在寶座上,面無表情地冷著一張臉,素日聽慣了宮中樂師技巧高超的奏曲水平,方才熙容那下子簡直是在荼毒他的耳朵。 而且他猜測熙容定是故意的,若輔國公府嫡女連把琴都不會彈,說出去豈非貽笑大方? 到底是該打她板子,還是派兩個嚴苛的嬤嬤去輔國公府教她彈琴? 江煦帝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到熙容面前,給她纖白嬌嫩的十指戴好了義甲。他終究還是忍下這口氣,并未戳破熙容的小心思:“朕教你彈琴?!?/br> 熙容滿臉驚訝,她猛地抬起頭,卻磕到了江煦帝棱角分明的下頷:“真的不用了……啊,對不起皇上!” 這回她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江煦帝竟然會親自教她彈琴,熙容方才就正常發揮了! 江煦帝被熙容這么一撞,下頷處傳來硬生生的痛意。 他愈發沉了臉色,動作頓在原處,手掌緊緊握住熙容的皓腕。江煦帝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