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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介的面色,一變再變,終于強壓下怒氣,擠出一絲笑容:“阿忍,別這樣。你知道我一直很重視你這個朋友……”忍仰天打了個哈哈,道:“算了吧,事到如今何必再說這類假惺惺的場面話?弟弟都能這樣對待,朋友算什么?!?/br>他冷眼瞧著龍介,淡淡地道:“不過你放心,我對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沒什么興趣。如果條件許可,我早就收山,找個沒人的地方住下來,和外面老死不相往來。所以只要你不亂來,我自會信守承諾,不會出來壞你的事?!?/br>龍介懷疑地道:“一日兩日或許可以,日子久了,你真的能耐得住寂寞?”忍冷嗤一聲:“要聽聲響我自會養一大堆動物,比人可愛得多?!?/br>龍介怔了怔,突然笑起來:“用一大筆錢建一個自己的天地與世隔絕,就守著一大堆動物和一個奴隸。阿忍,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對那個奴隸沒有感情?又怎么相信你會愿意讓他一直只做個奴隸?”忍沉默片刻,冷冷地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不過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都沒有關系??傊?,我人也要,錢也要,而且,要定了!你最好接受這個現實?!?/br>他顯然已經不準備再談下去,這時一個手下空著手走來,忍抬眼道:“事情辦完了?”那手下道:“那奴隸太臟太臭,我們怕臟了車子,先在這兒清洗一下?!?/br>忍微微頷首,示意那手下帶路。還是原來那個公廁,他們找了根水管,正對著那奴隸猛沖。那奴隸抱著頭蜷縮成一團,全身給沖得白中泛青。已經結疤的傷口有些給弄破了,淡淡的血水流下來,瞬即被水流沖走。忍嘆了口氣,叫他們停手。那奴隸渾身顫抖,不住哆嗦,聽到忍的腳步聲,下意識地一縮。忍蹲下來,脫掉外套,裹住他冰冷赤裸的身體,柔聲道:“現在好些了么?”那奴隸在他手碰觸到身體時,條件反射似的拼命掙扎,但在他的擁抱下終于平靜下來,嗚咽了一聲,好像被冷雨淋濕的生病的小狗。他緊緊地擁抱著那奴隸,一字字地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br>那奴隸慢慢停止了顫抖,反身抱著他,喉嚨里格格作響。忍看見他手背上有一條淡藍色的血管,神經質地微微抽動。隔了一會兒,他艱澀地開口,語音里滿是感激、臣服和依賴:“主人……”*****************“主人……”耳旁傳來一聲怯怯的呼喚,將忍從回憶中拉回現實,安撫地撫摸了一下那奴隸的頭。自從那天把他從龍介那里帶回來,足足兩個星期那奴隸完全不能接受忍之外的人碰他。只要忍一離開,他就會抱著頭把身體蜷縮成球狀,瑟瑟發抖。忍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讓他的恐懼感逐步消除,慢慢打開身體,重新接受外界。但他始終無法擺脫那三天給他造成的陰影,臉上總是一副討好的、瑟縮的神情,對忍更是千依百順,唯恐有絲毫不周。帶他到諏訪湖來玩,是忍的意思,很清楚這會給那奴隸造成什么樣的沖擊,原以為一定會有一番掙扎,沒想到他只遲疑片刻便同意了,還是帶著這樣柔順的、怯怯的笑。深秋的諏訪湖寒意已深,暮云四合,水寒山重。寥廓空曠的湖面上人影絕蹤,只有他們這一條小船孤零零地蕩漾著,仿佛行駛在太空之中。那奴隸蜷伏在忍的身旁,穿著厚厚的高領毛衣和寬松的休閑褲,像個畏寒的小動物依偎在主人的身邊。外人看上去也就是一對發了瘋的年輕人在這個天氣出來游湖,沒有人知道那樣保守的衣著下是怎樣誘人的軀體。但忍卻是知道的,只因那套sm服裝就是他親手給那奴隸穿上的。那是一套全黑的緊身皮裝,緊緊地包裹著那奴隸的身體,只露出胸前的兩顆紅櫻,雪白的臀瓣和前面的性器。他還記得給那奴隸裝上時的模樣,即使見慣了各種妖艷rou體的他,亦感覺驚艷。他心里這樣想著,忍不住惡意地捏了捏那奴隸的乳尖。那奴隸顯然有些疼痛,咬住了唇,但還是溫順地挺起了胸任他玩弄,漆黑的眼睛里浮起了一層濛濛水霧,帶著些乞憐和討好的意味,讓人想起在晚風中顫動的白蓮。那種脆弱無助的美一時竟讓他屏住了呼吸。“你在害怕?”過了片刻,那奴隸低聲道:“是的,主人?!?/br>忍凝望著肅殺陰冷的湖面,十二年前那女子就在這里葬身,這段旅程對這奴隸來說會是很難承受的折磨吧。然而那奴隸接下去的回答讓他有些出乎意料:“奴隸……很怕主人生氣?!?/br>忍轉過臉來看著他。那奴隸低著頭:“主人說到這里來,奴隸遲遲沒有反應,主人很生氣吧?”忍靜了一下,展顏一笑:“就怕這個?我沒有生氣。這里是在外面,不用自稱奴隸了?!?/br>然而那奴隸似乎更加不安,顫抖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道:“主人……主人……下次奴隸一定不敢了,求主人不要……不要……”忍皺了皺眉,捧起那奴隸的頭,溫言道:“你在擔心什么?我只是說現在是外面,不用守家里的規矩。你想到了什么?”那奴隸狐疑地看著他,像是衡量他話里的誠意似的,慢慢平靜下來,小聲道:“奴隸,啊,我,我是擔心主人不要我了。上一次……上一次主人帶奴隸外出,就是,就是……”忍只覺心里一陣抽痛,索性把那奴隸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膝蓋上。他那么輕,輕得好像一片羽毛,抬頭看忍的眼睛里依然寫滿惶恐。忍用力摟緊了他,清晰地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你是我的奴隸,我永遠不會不要你的?!?/br>那奴隸沉默了,垂下了眼簾。他的睫毛很長,在蒼白的面龐上微微顫動,柔靜如垂死的蝴蝶?!翱墒侵魅诉t早會厭倦奴隸,當這具身體不能再給您提供快樂的時候。那時候,您還要我么?”忍看著他,腦海里閃現出第一次在調教臺看到這奴隸的情形。那時他還在昏迷中,同樣閉著眼睛,但分明能感覺到那具軀體里奔騰的活力。那種向日葵般的、沾著泥土味的粗野的美麗,和現在瓷器般晶瑩脆弱的人影重疊起來,桀驁與溫順、堅強與脆弱、冷笑和淚水……在忍的眼前交錯出現。最后他肯定地說:“是的,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不會不要你。永遠不會?!?/br>那奴隸似乎怔了一怔,面上慢慢浮現出一縷蒼白的微笑,低聲道:“這世界上有永遠么?十年后,二十年后,您的奴隸已經又老又丑,您還會要他么?他只是一個累贅而已,不會對您有任何用處?!?/br>忍屏住了呼吸。他沿著那奴隸的目光望過去,眺望著冰冷蒼涼的諏訪湖,慢慢地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