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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只好想一些別的東西。因為常做同樣一個噩夢的緣故,他曾經找清孝借過一些關於sm的書籍來看,他慢慢地回想著那些知識,試圖從中找到有用的信息。日本是世界上性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之一,與之矛盾的是sm行為十分盛行,雙方自愿的sm活動甚至已經合法化,然而大眾對於sm的性質和成因等并不確知,就連學界也莫衷一是。因伴隨sm而來的常有捆綁和精神控制,又誕生了另一個詞:BDSM。這實際上是三組詞的簡稱,即:1)B&D:綁縛(bondage)與調教(discipline)2)D&S:支配(dominance)與臣服(submission)3)S&M:施虐(sadism)與受虐(masochism)施虐這個詞來自於被稱為“迫害狂”或者“虐待狂”的法國作家薩德侯爵(Sade),受虐一詞則來自於有受虐傾向的奧地利作家馬索克(Masoch),他們對於sm行為的不同理解也正好代表了當今兩種完全不同的觀點。在薩德的筆下,sm是由施虐方主控的單向行為,受虐方的意愿無足輕重,如果受虐方心甘情愿地服從,施虐方反而會把他們趕走,因為這不能體現施虐者對於絕對權力的追求。因此,薩德的作品中充滿了性暴力、恐怖、虐待,他崇尚弱rou強食的社會達爾文哲學,無視道德倫理,認為那是對強者的和監控和束縛。在他頗負盛名的cult作品中,充滿了駭人聽聞的暴行和瘋狂,強者為所欲為,不管他們的暴行多麼令人發指。而弱者總是難逃噩運,無論他們有多麼無辜,都會成為獅子口中的獵物。在薩德的眼中,性的滿足植根於權力之中,性就是yin穢的殘忍和絕對專制的最精致的表達。但在馬索克眼中,sm是雙方自愿且由受虐方主導的行為,是帶有幻想和游戲性質的暴力。受方慢慢訓練主人如何給與他所需要的鞭打,盡管在彼此簽訂的主奴合約中甚至規定主人有權殺死奴隸。在現代文明社會,馬索克的觀點成為sm的主流理念,“安全、理智、知情同意(safe,saneandsensual,縮寫為SSC)”成為sm玩家的共識,然而,幾千年來植根於人類血液中的獸性和暴虐因子豈會因此而消失,崇尚薩德的魔鬼玩家依然存在,只是隱身於冰海之下。和嗜血的古羅馬貴族一樣,他們依靠著財富、地位、權力,為所欲為,肆意踐踏人的尊嚴和靈魂,在受害者的尸體上狂歡。羽毫不懷疑,風間忍就是這樣薩德式的人物,他對於權力和cao控他人的興趣遠遠超過性,征求的目標是征服本身,而不是性快感。每次在自己表現出不屈服的時候,忍眼眸深處的狂熱幾乎能令自己的靈魂為之顫栗。面對那樣一雙眼睛,真的讓人害怕。風間忍甚至并不滿足於身體上的綁縛和調教,更試圖入侵cao控自己的意志,實現真正的徹底征服,這尤其是羽擔心的。這個變態的施虐狂正試圖把自己變成一個變態的受虐狂,俯首帖耳地讓他虐待,成為一具行尸走rou。那真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人生至此,不如一死。說實話,羽是真的有點怕了他,無論做了多麼充分的心理準備,他總能讓自己恐懼、受傷、感覺羞恥。情緒可以輕易地被他cao縱,精神又能堅持多久呢?羽在黑暗中打了個寒顫,自己最終還是會放棄自我嗎?會變成一個喜歡疼痛和傷害的受虐狂嗎?他不記得自己有喜歡繩索皮鞭之類的怪癖,那些東西只能讓他感覺厭惡和疼痛,絲毫不能讓他興奮起來,那麼,他應該不是個天生有受虐傾向的人吧?雖然經常做那個被鞭打的夢確實有些奇怪。羽能夠理解施虐狂,看看小孩子殘忍地弄死一條小蟲子時臉上興高采烈的笑容,就明白人的攻擊性是天生的??墒且蕴弁礊榭鞓返氖芘翱瘛媸遣豢伤甲h。人身上最強烈的感覺就是痛感,這是身體在提醒大腦注意,這樣不行,會受傷。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為什麼會有人專門去追逐痛感?自由和征服欲是人的天性,又有什麼人會甘心接受羞辱和貶低?就算有,也絕對不會是他。就他看過的書籍里面,也沒有一個科學家能給出令他信服的答案。有說受虐者其實并不是喜歡疼痛,而是喜歡疼痛過後的快感。據說身體受創到一定程度,會產生一種類似鴉片等毒品才能產生的“腦內啡”(endorphins),感覺很high。有技巧的鞭打或者瀕臨窒息的時候會有這種感覺。不過羽可不認為忍會有這麼好心,愿意充當他的高級按摩師。也有說對於部分感覺極端遲鈍的人來說,適當的疼痛可以幫助他們性喚起。這在生物界也普遍存在,比如一種在交配過程中殺死雄性配偶的雌蜘蛛“黑寡婦”。其實“黑寡婦”在日常生活中并不會侵犯同類,問題在於二者器官交合的時候雄蜘蛛不能射精,只有在受到雌蜘蛛侵犯,特別是在雄蜘蛛的腦袋被吞噬後,雄蜘蛛才能在瀕死狀態中射精,從而延續後代。也就是說,雄蜘蛛只有受虐到這個地步才能“雄起”。羽懷疑地審視一下自己,雖然一直禁欲,但還沒有陽痿到這個地步吧。而更多的說法是從心理角度來解釋的,說法也是五花八門,有說是負罪感,有說是害怕孤獨,有說是渴求愛,或者信任對方,不一而足。不過羽認為自己不大可能對一個虐待自己的人產生負罪感、愛情或者信任之類的東西。而他歷來是享受孤獨的,因為怕受傷害,一直獨來獨往,什麼事情都是自己一力承擔,養成了不喜歡別人打擾的習慣。但他不確定在精神和rou體長期遭受虐待的情況下,會不會極端渴求向人傾訴,或者這會是忍的主攻方向?一陣顫栗掠過他的身體,堅持自我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失守。在身體完全失去自由任人凌辱的情況下,他只能盡量先做到這一點。他能做的,也只有這個。黑暗中,他看不到一點機會。羽在心里反復思量著,淚水漸漸涌出,浸濕了眼罩。第九章完***********************ps:唉唉,這種理論性的東西,真是很枯燥,但總覺得不交代不行。其實也沒寫清楚,也許另外弄個說明會好一點-_-|||附一張“邪惡天才”薩德侯爵的側面畫像,這張看起來很是清俊秀美,就是寫風間忍想到的原型啦^_^雖然很多人都罵忍變態,我也確實承認他變態,但還是蠻喜歡他的,就像喜歡薩德。他們在遠方美麗地搖曳,散發著一種罌粟般帶著劇毒的邪惡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