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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多久,便有一輛桑塔納冒著大雨停在了外面。 三名綁匪連忙走到了門口,看著車上下來一個瘦削的男人,手中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將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先生?!睘槭啄侨斯Ь吹睾傲艘宦?。 “嗯?!蹦腥它c了點頭,然后說道,“凌晨五點,長安公園東門,那是個開放式的公園,沒有圍欄,警方很難進行布控,你們開車過去,拿了錢就走,朝東明路方向開,那邊有一個的士站,五點半是他們出車的時間,你們只要把車牌換了,就能自然而然地融入進去,那么多一模一樣的出租車,他們絕對找不到你們。到時候你們直接去碼頭,八點開船,我在船上等你們?!?/br> “好的,先生!”綁匪們都難言激動,在他們看來,這個計劃簡直完美得天衣無縫。 “先生,那這個小子怎么辦?”其中一個綁匪指了指廢舊廠房內被綁著的陳立。 “殺了?!蹦腥说穆曇糁杏兄y以掩蓋的冰冷。 三個綁匪頓時一驚,他們只是求財,可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殺人,只是綁架勒索都還好,在國外躲幾年,就可以接著回來大搖大擺,可要是背上了人命官司,那可是真正的大案,就得一輩子都躲躲藏藏了! “他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聽到了我們的計劃,要是你們把人放跑了,到時候被抓的就是你們了?!蹦腥死渎曊f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可是在嚴打,就連流氓罪都能直接槍斃,你們這可是綁架罪,會是什么樣的后果,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們吧?” 三個綁匪聞言,臉上也漸漸露出堅定的表情來,正如他所說,如果讓這小子跑了,泄露了他們的計劃,那死的就成了他們了。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放在什么時候都通用。 為首的人沉聲道:“我們明白了?!?/br> “行了,下手都利落一點,解決完了之后,把尸體就近掩埋,然后就可以準備去拿錢了?!?/br> “好?!比齻€人答應了下來。 “那我走了,碼頭見?!蹦腥苏f完,干脆利落地便上車離開了。 剩下三個綁匪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后轉身回到了廠房內。 為首的那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但握著刀的手在微微的顫抖,畢竟他從來沒有殺過人。都是平頭老百姓,只不過比旁人膽子大了些,這次也是被男人說的利益誘惑了,這才鋌而走險。 這真殺了人,可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小子,你也別怨我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也是你運氣太差,我會盡量動作快一點,不讓你吃太多苦頭?!苯壏四樕蠑D出一點點笑,這已經是他能給予的最大仁慈了。 “唔唔唔……”陳立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但整個人被捆得動彈不得,嘴巴也被堵住,只能發出無助的悲鳴。 那綁匪咬了咬牙,舉起手中的小刀,就要對準陳立的頸部扎下去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噠?!薄皣}?!薄皣}?!?/br> 因為大雨的關系,地上有許多的積水,這也就導致有人靠近的時候,踩著積水的腳步聲會變得特別大。 水花被踏開的聲音像是打在他們心上讓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 “什么人?!”三人如臨大敵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卻看到一個纖瘦的女性身影,逆著光走了過來。 發現來的是一個女孩子,三個人稍微放松了一點,他們趕緊上前兩步,將倒在地上的陳立擋了個嚴嚴實實。 “小姑娘,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吧?!睘槭啄侨藢⑹种械牡恫卦诹松砗?,可以的話,他并不想再殺一個。 然而那個女孩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徑直穿過雨幕,走進了廠房內。 雖然夜色很黑,這廢舊的廠房內也沒有照明設施,但三個人還是借由一點點的自然光,發現了女孩身上不對勁的地方。外面明明下著這么大的雨,這個女孩也沒有撐傘,可身上的衣服和頭發卻還是很干爽的樣子,完全沒有像他們似的貼在身上。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老大,我們不會是撞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一個膽子比較小的綁匪低聲說道。 “瞎說什么!”那人瞪了他一眼,然后握緊了手上的刀,再次警告道,“別再過來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可對方依舊我行我素,不斷地朝他們靠進。 “媽的?!蹦侨肆R了一句臟話,到底還是握著刀迎了上去。 接下來,陳立只聽到一陣抽插擊打的聲音,還有男人痛苦的哀嚎聲。他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但剛才這些人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這會兒緊張到腿肚子都有點抽筋了。 那些哀嚎聲,似乎是那幾個綁匪發出來的,再聯系他們剛剛說的“小姑娘”,哪有小姑娘能以一打三,完虐三個窮兇極惡的綁架犯? 該不會……該不會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就在這樣忐忑不已的心情中,陳立頭上蒙著的黑色布袋被扯掉了。 “唔唔唔?。。?!”陳立下意識地也發出了和那幾個綁匪同款的凄厲哀嚎。 “叫什么叫,安靜點?!痹S錦薇拿手里的小刀把他手腳上捆著的繩索都給割開了——這把刀還是從剛才那三個人手上搶過來的。 “薇薇……?”幸好這個時候外面的光線并不刺眼,陳立的眼睛很快恢復了正常視力,看到眼前的女孩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么樣?受傷了嗎?能站起來嗎?” “可、可以……” 許錦薇聽了,就伸手一把將他從地上給拽了起來,那力氣真是大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陳立站起身后,下意識地朝周圍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三個綁匪正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手腳都呈現非常不自然的扭曲狀,口中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這、這是你干的?”雖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可陳立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許錦薇笑而不語,直接把手里的傘塞進了他的手里,“走吧?!?/br> 兩人一起離開了這個廢舊的庫房,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給公安局打電話。 “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吧?”許錦薇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明明挺賞心悅目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讓陳立覺得后背發毛。 陳立咽了咽口水,然后用力點了點頭,“我懂的?!?/br> 他把綁匪所在的位置,和自己剛才聽到的綁匪計劃全都告訴了公安,他只說是綁匪之間發生內訌,他趁著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抓住機會逃了出來。公安那邊立即開始行動,分兩隊,一隊來廢棄廠房,另一隊去碼頭攔截那艘八點出航的船。 然后陳立又打了個電話回家報了平安,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自己父親哽咽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