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過眼云煙、遇見你,要定你、八零女配的佛系美食之路[穿書]/穿書女配的佛系美食之路、其實還愛你、突然成精沒有戶口指標怎么辦、雙向狩獵(H)、走過地獄之沉淪(H)、皇眷正濃、免費家教(H)、愈何歡
那么自然事事都得準備萬全。 此事從一開始是絕對保密的,他特意召回了在家休沐的左相周兆全,由他親自主理鳳閣事務,不動聲色地卸了陳宣若手中的權。 再者,他召兵部和尚書臺等重要官吏商討了關于行軍方略的擬定。 等一切布置妥當,又對外宣稱皇后染病,在昭陽殿靜養,將自己的母后請出了山,主持六宮事宜。 江璃離開長安時擬定的方略是急行軍,即夜行日行不間斷,免去了一切御駕親征前固有的祭天和廟饗,此舉唯一的目的就是殺徘徊南郡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一個猝不及防。 等君王御駕親征的消息從長安慢慢傳開,直到傳入南方諸郡,江璃已在南淮城外了。 有他坐鎮,胥仲也好,羅坤也罷,還是旁的包藏禍心試圖在南郡掀起風浪的人,恐怕都得迫于他的威懾消停一陣兒了。 江璃雖然常用引蛇出洞的計謀,但這個時候,他心中尚有許多疑問,總覺得大局沒有盡在自己把握中,本心里不希望再出什么事端。 已入冬季,南淮周圍群山連綿,山頂覆著薄薄的一層雪,舉目望去一片銀峰隱在云霧縹緲之中,仿若人間仙境。 江璃站在行宮里最高的云雀臺上,遠遠眺望,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幅皎皎美景。 二十年前的云梁便是在這樣美的山水之間興國立都,云梁人又素以美貌諸城,不乏仙姿飄逸的人物,他們的國主便是美名揚天下的美男子。 一個制蠱練蠱、神秘莫測的國度,一個崇尚儒學、風度絕塵的國主,處處都透著令人神往的傳奇。 只可惜,戰火一燃,頃刻間化為烏有,留于世間的只剩下深刻入骨的仇恨和那些活在水深火熱里的遺民。 江璃扶著云雀臺的憑欄,難得的,頗為寬容地心想,難怪會有那么多人冒出來,或是要為云梁復國,或是要為孟浮笙復仇,或許是因為曾經的存在太過于美好,以至于一旦毀滅便讓人難以接受,充滿遺憾。 他這么想著,肩頭一暖,一件玄色狐裘披在了他的身上。 江璃回身,見裹在厚重棉衣里的寧嬈走到他身側,順著他的視線瞭望出去,道:“你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在看那頗具傳奇的云梁故影,在想死了的云梁國主孟浮笙。 但江璃下意識不愿在寧嬈面前提及這些,便笑了笑,含糊道:“也沒想什么,也是奇怪,來之前腦子一刻也停不下來,總是細細思索,耐心部署,生怕會有什么遺漏而讓旁人鉆了空子,可來了,腦子反倒空了,這些東西都被扔在了一邊,想都不愿意多想?!?/br> 寧嬈輕勾了勾唇角,神色溫柔地望向他:“你總是這樣,就愛瞎cao心,明明已經謀劃得萬無一失,卻還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你這般睿智,世人有幾個能是你的對手?!?/br> 江璃好笑地說:“阿嬈,你這是在夸我嗎?我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啊……” 江璃從來敏銳多思,城府深到尋常望塵莫及,在收獲贊譽的同時也有人以此為詬病,說他善于玩弄權術,詭計多端,因此江璃心底對旁人夸他聰明總是抱著比較復雜的心情,特別是寧嬈…… 他這個小心思寧嬈早就摸透了,滿不在乎道:“你這種聰明人就是事多,像我,我從小到大就希望別人能夸我聰明,唉……”她長嘆一口氣,顯得很是郁悶,江璃看在眼里,正想安慰安慰她,卻聽她幽幽道:“可惜我天生麗質,旁人只看見了我的美貌,只會夸我漂亮,鮮少有夸我聰明的?!?/br> 江璃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轉過身,望向遠處那縹緲云霧,打趣道:“你美貌不美貌,聰不聰明,這還有待商榷,反正這臉皮厚是肯定的?!?/br> 話音落地,他腦門上當即挨了一巴掌。 寧嬈磨拳霍霍,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江璃愣愣地抬手摸了一把自己剛才遭受襲擊的腦門,心想,這動作這姿勢怎么這么熟悉……對了,孟淮竹就愛來這一招,他好幾次親眼看見孟淮竹這樣打江偃…… “阿嬈,你最近是不是總和孟淮竹待一塊兒……”因連日行軍,寧嬈又是隱匿身份躲藏在軍中,江璃雖然千方百計派人對她照顧著,但終歸不能日日時時守在她身邊,難免會有疏漏的時候。 他見寧嬈不答,看神情像是默認了,便道:“那就是個不講理的野丫頭,你可千萬別被她給帶壞了?!?/br> 寧嬈歪著頭默默看了他一陣兒,好似有些為難,但還是勉強道:“景桓,說真的,我覺得你忒不厚道了,人都說女人家喜歡背后嚼舌根子說人壞話,你一個男人,怎么現在也往長舌婦的方向發展了……??!” 手被江璃緊捏在掌心里,寧嬈一聲慘呼,不得不停止了對江璃的譴責。 江璃在心底冷哼,心道還不是讓孟淮竹給逼得。 就從長安到南淮幾天的路程,他稍稍顧不上寧嬈,可讓孟淮竹神氣了,整日里圍在寧嬈身邊說三道四,光是被他撞了現行的孟淮竹在寧嬈面前說他壞話就不下五次,他沒撞上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回。 想到這兒,他加重了手勁兒,半是勸告半是脅迫地沖寧嬈道:“今天是給你施針的最后一天,等那個青衣使孟瀾給你封了脈之后,你趁早離孟淮竹遠點,最好讓她走,哪來的回哪兒去?!?/br> 寧嬈被他捏得倒吸冷氣,用另一只手想要把他的手指掰開,一邊掰一邊嚎叫:“你你你松開!你怎么這么不知道輕重!要疼死我了!” 江璃聽罷,緊箍在她手上的五根手指倏然全松了開,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又把那只被自己揉捏過的小手抬起來仔細檢查。 白皙如玉的手上果然起了道道紅印,江璃止不住的心疼,小聲嘀咕:“怎么這么嬌嫩,只握了一下就……” 他這話聽上去無辜,但其實很沒有信服力。 兩人當了五年的夫妻,寧嬈又不是第一天才‘嬌嫩’的,江璃心里不會沒有數,只不過此人天生一副狗脾氣,一旦觸了逆鱗,就不管不顧一點分寸都沒有。 寧嬈抬著手任由他查看,沒好氣地抬起眼皮剜了他一眼:“我遲早要跟淮竹學習一下武藝?!?/br> 江璃自覺理虧,忍住了懟她的沖動,默默地拉她進了云雀臺后的偏殿,放輕了力道給她揉著手,揉了一會兒,他實在忍不?。骸翱擅匣粗褚泊虿贿^我啊,你跟她學不是這輩子都勝我無望了?!?/br> 寧嬈耷拉下腦袋,一副頹喪模樣。 江璃卻笑了,捏了捏她滑膩的臉頰,道:“我這一身武藝可是當年在影山勤學苦練數載才練出來的,若是輕易被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嬌小姐贏了,哪還有天理么?” 寧嬈道:“影山?” 她知道江璃跟影山的牽扯,就是如今他身邊頗為得力的影衛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