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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銷聲匿跡了。因為三奶奶家辦喪,所以幾乎院附近所有的小路上都還鋪著紙錢。院里黑燈瞎火的,大概辦喪請的酒席還沒有散。林軒踢開虛掩的門,總結道,“跑了?!?/br>倒是夠快。安冼的車子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陳斯祈把手從兜里伸出來搓了搓,“你去找他吧,這里的事我自己處理?!?/br>林軒擔憂地看著他,陳斯祈不會妥協,他讓他走他就必須走。“陸瀟估計去墳地了,我過去看看…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后你沒回來我就報警?!绷周幠罅四笏绨?,“少給我貼好人標簽,我今天不走得讓你敲暈了塞門縫里?!?/br>陳斯祈把謝字吞回肚里,笑了,“行?!?/br>看著林軒離開,陳斯祈后退幾步借著助跑翻上土墻,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跳下來,回到主路上。手機響了,安冼不緊不慢的語調讓他厭惡?!胺瓑ν?,準備去哪兒???”陳斯祈不回頭一個勁向前跑,有人從安冼車里下來追他,聽腳步聲應該有四五個。“聽說你從玖言身邊跑了,我就去和他打了個賭,誰先抓到你…”“去你媽的?!蹦_在冰上滑了一下,陳斯祈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他看著四周白茫茫一片,黑夜里根本看不到路。身后的人越來越近,看服飾像是本村的孩子。陳斯祈踢起腳下的雪,一個箭步沖過去和幾個人扭打在一起。“斯祈,打傷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br>“說得好,那我多打兩個!”幾個人都是未成年,仗著人多初生牛犢不怕虎出來混,誰也沒想到剛還跑得歡的人回頭就打,一點余力都沒留。幾個乳臭未干讓揍兩下就慫了,紛紛作鳥獸散。“比以前有長進?!彪娫拻炝?,安冼從駕駛座上下來,隨手把手機扔回車上?!八蛊?,你看起來很生氣啊,是因為我的出現,還是沈玖言的隱瞞?”陳斯祈剛才打架時滑了一跤,一只腳明顯扭傷了,現在整個人站著都顯得搖搖欲墜。他掏出剛買的折疊刀,面無表情地沖向安冼。安冼側身躲避,一手想抓住陳斯祈的手臂,陳斯祈另一只手將他手撞開,他借著扭傷的腳還能用力踢向安冼。安冼冷笑一聲,“你想殺我?”手掌被刀劃開一指長的口子,安冼將陳斯祈一腳踢飛出去。身體鏟起地上積雪,腳邊竟然是空的。陳斯祈在自己手上也割了一刀,“安冼,既然求你放了我沒什么用,那我就只能繼續逃了?!?/br>他身子往前挪了挪,瞬間整個人向下滑去。陳斯祈閉了下眼,身體不受控制地下落,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意識恍惚。原來積雪下是個不淺的土坡,安冼冷著臉看著漆黑的腳下,將陳斯祈遺留的刀也踢了下去,這一腳力度大到直接把裸土踢了出來。其實陳斯祈的那一刀是誤傷,安冼卻故意說他要殺自己。但他劃自己的那一刀卻毫不留情。安冼知道他就是想要和自己恩斷義絕永遠不相往來,但他不同意。無論陳斯祈怎么傷害自己,安冼都不會放過他,在他瀟灑一生中,還從未有得不到的。陳斯祈在雪地上躺了半天意識才漸漸恢復,他仰躺在雪地里,右腳扭傷的地方已經腫脹酸痛。他改成跪地的姿勢想要站起來,未能如愿。身邊除了積雪就是積雪沒有可以支撐他站起來的東西。遠處隱約能看見一棵老樹,他往過爬了幾步,看清樹上掛著不少紅綢子。這大概就是奶奶說的那棵祈福用的老槐樹。他忍不住想笑,自己這個路癡竟然誤打誤撞跑來了這里。樹旁的黑影在移動。沈玖言拿著手機照明,神情比寒冬還要冷,陳斯祈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詞來形容現在的沈玖言。這個人總是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出現,但他現在才明白對方之所以會介入這一切只是因為好玩。沈玖言向他走過來,被陳斯祈揉了個雪球砸中,繼續走。“你…”“扭腳了?”“…”沈玖言把他背起來。月光下沈玖言的目光特此迷茫,但又不是脆弱,沒有他們相處這段時間的幼稚賣萌。這一刻陳斯祈才知道對方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刻意迎合。他在向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示弱,像女人一樣倒在身下。陳斯祈心中被狠狠打了一拳,他閉著眼不去看現實。“安冼那個傻逼的話別信?!?/br>“但你確實覺得這個游戲很好玩,這里只有我是那個被玩得連親媽都不認的人。來說說吧,你究竟想讓我干什么?”極力偽裝,他被欺騙,被隱瞞,可他連看看真相的勇氣都沒有。被喜歡,他滿心歡喜,對方渴求回應,他飛去逃離。“我來這里摔了兩跤?!?/br>“說重點?!?/br>“…我快瞎了,恩師的遺愿是讓我找一個人可以代替我把這條路走下去?!狈诤蟊成系娜苏麄€都松懈下來,沈玖言走得很慢?!澳銒尡??!标愃蛊碚f得很輕,他抬手按了按眼皮,沉默了。兩個人互相喜歡卻沒有走到一起,是因為心中總有那么一點不契合,哪怕只是一點也不能讓彼此強求。何況他們除了喜歡外,就只剩下沈玖言出于好奇的魯莽和利用了。他不知道,這是沈玖言費盡心思想要化開的誤解。“奶奶說,這棵是兔兒爺種的樹,所以我自作主張在這里祈福了?!鄙蚓裂岳@著老槐樹轉了一圈。他可以感受到陳斯祈的不安,他一直都像在薄冰上行走,戰戰兢兢。是自己的疏忽打破了陳斯祈對自己僅有的一點信任。頭發被祈愿的紅綢拂過,他停下來,脖子濕了?!拔液湍阃惶靵?,一直住在農家樂里?;蛟S你覺得我什么都不做是在看熱鬧,我也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你什么都不肯告訴我,我又該以什么樣的身份走進你的世界?你看,我只能在這個時候帶你回家,讓你覺得我就是來看笑話的混蛋…斯祈,你究竟怎么看我?一個僅只是貼上喜歡標簽的物件嗎?可我就算是個物件,也不會太輕易磕碎啊?!?/br>“…”“如果我向你道歉,你會原諒我嗎?”“…”“斯祈,你太自私了,我還沒有滿三十歲,為什么一定要我來哄你?”明明都是成年人,又有誰真得比誰更堅強?這段感情他們都維持的太過小心,因為他們都沒有讓對方走進自己的世界。陳斯祈看著自己右手中指的傷疤,“我不可能成為你的替代品。我也不能輕易寬恕你?!边h處一盞盞路燈孤獨又渺茫,被黑暗蠶食著苦苦掙扎,“玖言,來道歉吧?!?/br>原來只要停下,兩個人才可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