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書迷正在閱讀:羈絆之交錯的命運、愛了你那么多年、大貓她女粉超多、都市童話之完美情人、替身上位之路、別暗戀了,快去撩、當皇后失去記憶、重生之過眼云煙、遇見你,要定你、八零女配的佛系美食之路[穿書]/穿書女配的佛系美食之路
著,“請保持安靜?!?/br>所有的人都在等他的后續。“我要先向九爺道歉,這次又給他惹麻煩了?!?/br>站在后臺的人可以看見他全身都在顫抖,沈玖言皺著眉頭阻止導演的動作。陳斯祈,你究竟想干什么?“其次是葉倩,打姑娘臉了,不好意思。但我怕疼,就不回敬自己了。高中老師說給一拳價值三萬五,我現在還很窮,請大家不要舉報我?!?/br>觀眾漸漸安靜下來,甚至開始因他的笑話而大笑。“演員是一個把現實藝術化的藝術家,每個站在這里表演的人都懷揣著對這個故事的敬意。我覺得為觀眾展現需要表達的感情是最基礎的,更改不是錯誤,但不是觀眾心中那個人物真實的樣子?!彼α艘幌?,露出半了酒窩,“網友戲稱這叫只買了人物名字的版權,那這名字可真貴?!?/br>林軒和他對視一眼,拉著葉倩先退到一邊。陳斯祈的笑話沒有停過,他把觀眾的好奇心壓回各自心里,“我離開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忘了我。我想了很久如何讓你們記住我,最后我決定搶一回歌手的飯碗?!?/br>這是沒有一絲陰郁的陳斯祈,陽光且可靠。用看似無意的臨場發揮洗了眾人的腦。他沒有樂器,也沒有人為他演奏。握話筒的手緊了緊,他自嘲地笑了。此時他成了世界的焦點,而在他眼中,這個世界卻只剩他一個人。“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我,我是你記憶中的誰?行人匆匆無為,一生碌碌可悲,偶爾想起我又是誰?”沈玖言沒有想到陳斯祈這份天賦會比表演好那么多。他不懂音律,但可以隱約從對方的歌詞中聽出,這并不是一首情歌。長段的吟唱讓歌聲變得異??~緲,好像站在那里的只是一抹靈魂,回憶著自己一生的無為。不怕一生碌碌無為,只怕站得極高時犯了錯。恩師曾經對他這么說,所以他站在這里這么這么的小心。不讓自己身敗名裂,不讓他人誤入歧途。這是他唯一可以做到的。“美酒喝了幾杯,煩心事推了又推,到頭來歲月盡陪,徒傷悲…過去并不完美,今日無人想陪,我不是誰…”陳斯祈在吟唱后停下,安靜地空間里還有余音在回蕩。他輕聲說,“我不是誰,我是游走塵寰的亡靈,忘記過去我不在孤單,忘記現在我一無所有。未來與我無關,今日永不再來…”吟唱聲穿透眾人的耳膜,孤獨的靈魂還在黑暗的角落獨自游蕩。“昨夜好夢一場眾人陪,今日醉酒一場無傷悲,雙眸輕瞌塵寰中落淚,為了誰…”有人無聲落淚,這一生我們究竟又在對方眼中當了誰?百年后回首平淡一生還有誰記得誰?每個人都是這世上不斷被遺忘的亡靈,注定一個人,注定一生愁苦。陳斯祈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離開舞臺。拋卻腦后繁華的世界,無論是觀眾的尖叫還是絢爛的舞臺都在這一刻與他絕緣。他曾經以自己的歌聲為傲,卻被迫披上表演的外皮,他曾在演戲中迷失自己,又在一次次唱出自己的歌的時候驚醒。那才是他想選擇的路,又是他差點失去的路。有時人生的路真得不是自己走出來的,而是愛自己的人為自己畫下得。無論是出于各種心情接受,人們總是就這樣走下去了,不回頭了。也就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時間,一生也就完了。所以大多人活的都不大明白,不是渾渾噩噩,只是不曾出自本心。第17章低谷(六)來不及和林軒道別,來不及弄清葉倩在想什么。米老鼠把他送回沈玖言居住的小區。一路上樂呵呵的和他開玩笑,對沈玖言只字不提。陳斯祈一個人站在院子里,猩紅的天空給了黑暗另一種光明,復古的長廊冷得心寒。他抱膝坐在上面,下巴抵著膝蓋。頭頂的高樓亮起幾盞孤零零的燈,比螢火還要微弱,錯落的分布著。不知道什么職業的人兩步并一步往回趕,又或者是開車箭一般沖進車庫。只有他一點也不匆忙,甚至稱得上悠閑。他發了一條語音給沈玖言,“你猜我會不會哪天就這么一個人坐著坐著就死了?死得悄無聲息,誰也不知道?那我肯定是自殺,有時候我閑下來就想摸摸刀片,兩塊五的迷你裁紙刀也可以,或者洗澡的時候扎進水里就不出來,腦子越來越空。肺疼得快要炸開那種…我特別喜歡你選的這個樓層,從上面往下看就能想象出腦漿流出的樣子?!?/br>“別給我惹麻煩?!?/br>沈玖言說話本就風輕云淡,伴上寒風就冷了。陳斯祈想說,只要自己還是他的藝人就不會給他惹這種麻煩,哪怕是退出后等幾天再死,他也會等。寒風給苦笑留下別樣得味道。人總是這樣表里不一,從來不向他人袒露脆弱的自己,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最后生硬地留給人們一個冷血無情的外表,讓人誤會許久。“斯祈,老實等我回去?!?/br>腳步聲幾乎是卡著語音結束響起的。沈玖言疲憊地跛著一只腳,一點一點往回挪。米老鼠沒有跟著。“九爺?”陳斯祈快跑過去扶住他,“你腳怎么了?”“結冰了,走在上面滑了一跤把腳扭了?!鄙蚓裂钥嘈Φ?,“身子一仰腳一歪就坐地上了?!?/br>“結冰了?”這里看不到河流,沒有想到水已經換了一種向世界展現的形式。一向溫和的水也終于受不了寒風的摧殘化作堅固的冰,與狂風開始一場相互傷害的廝殺。人也和水一樣,不分性別。本都無害,只是總有一些東西很殘忍,催著人長大,逼著人變老。如果人一輩子是在做減法,那他的年齡也是一樣的,不存在變得年輕,人每過一天都在衰老,直白的是容顏,隱晦的是內心。開始遺忘的是稚嫩,后來遺忘的就是本心。家鄉鬼故事說,用布蒙上鬼的眼,鬼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大致存活于世的人也是這樣,被偷偷蒙住雙眼,就再也回不去了。陳斯祈蹲下身,“我被你背去吧?!?/br>“先道歉?!标愃蛊聿恢肋@份道歉是因為之前惹得麻煩還是剛才的語音。“對不起?!鄙砩隙嗔艘环种亓?。陳斯祈聽見一樓人家給孩子養的蟈蟈在叫喚了,叫得同夏天那般響亮。在它眼中被圈養后的生活就和寒冬絕緣了吧…伏在背上的人十分安靜,呼吸噴灑在脖頸上很癢。他聽見沈玖言說,“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亡靈,哪怕孤單,也一定會前進,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另一個同樣孤獨的亡靈,那時他將不再是一個人。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會想要記住你,直到??菔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