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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不緊不慢地穿起了衣服,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看到什么了?上官悠揚在里面嗎?”段之淳看了他一眼,道:“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br>祁凜恨不得拿起一塊石頭砸到他的腦袋上。當然,祁凜最終還是沒有那么做。畢竟段之淳的修為比他高出一截,他砸不砸得到還是一說,更重要的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不能把唯一的信息來源給弄傷了。于是祁凜只能先跟著他一起回去了。段之淳在院子里就停下了腳步,“就在這里說吧,別吵醒了他們?!?/br>祁凜表示沒有異議。段之淳找了個月光充足的地方站定,負手而立,深深地嘆了口氣。祁凜心中一緊,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孩子出事了?段之淳打斷他:“我覺得我們都太愚蠢了?!?/br>祁凜:“……”他強壓住額頭直跳的青筋,耐著性子問下去:“怎么這么說?”段之淳一副高人的模樣,“我覺得我們根本沒有必要與上官悠揚虛與委蛇。他不是總把那顆蛋捏在手里嗎?我們也不用等齊非越了,直接找個人冒充一下白澤后人。到時候進行儀式的時候直接把蛋搶過來,不就大功告成了?”祁凜聽到他這番話,知道他定是在鐵門內看到什么重要的東西了,便道:“儀式?是指喚醒神器的儀式嗎?”“不錯,”段之淳點了點頭,“神器的喚醒儀式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簡單得多。我在密室內看到了一頂方鼎,它被放置在一個八卦圖陣的正中央,四個方位分別有四個小孔,是用來輸入四位神獸后人的血液的,待到血液完全進入方鼎,被封印的神器便能蘇醒,重現人間?!?/br>“你等等,”祁凜忍不住打斷了他,“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說到這個,段之淳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哼”了一聲才道:“都寫在邊上了?!?/br>“什么意思?”祁凜沒理解。“我說,喚醒神器的方法和過程都一筆一劃地刻在邊上的石碑上面了,這也太沒技術含量了吧,我本來還以為會有點難度的,比如說讓我們去找一百零八個童男童女來獻祭之類的?!倍沃镜恼Z氣還帶有一絲遺憾在里面。祁凜:“……”他覺得自己有些無法理解段之淳的腦回路,為什么能夠容易一些喚醒神器就變成了不好的事情?像用人獻祭這種事情為什么說起來的時候還會帶了點期待在里面?果然魔修的思考方式和劍修不太一樣。祁凜有些無奈,卻也不好多說什么,“那冒充齊非越的人選你想好了嗎,是齊非連?”段之淳一怔,隨后有些不甘地點了點頭。他們身邊一共只有五個人,三個神獸后人,一個隱逸山莊的后代,剩下的那個不用多猜,只會也只能是齊非連。祁凜一想到齊非連的廢人體質,有些擔心,但回想起對方曾經拿自己出過氣,這份擔心又立馬煙消云散了。段之淳看了眼月亮,伸了個懶腰,“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br>祁凜沒有留他,看他進了房間,才深吸了一口氣,打算邁步。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就聽到段之淳一邊大叫著一邊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啊啊啊啊我老婆不見了——”祁凜臉色一變,心說不會這么倒霉吧,連忙沖進了杜阮廷所在的那個房間。下一秒,卻是瞠目結舌。房間內,齊非連的雙手正被高舉過頭綁在了床頭的欄桿上,衣衫有些凌亂,連鎖骨都隱約能看見,嘴巴里還塞了一塊枕巾,那表情要多怨憤有多怨憤。杜阮廷則是像個沒事人似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跟在祁凜后面跑進來的段之淳看到這一幕,也是傻了眼。這怎么看,這么像一幅捉jian的場景啊。雖然知道杜阮廷和齊非連之間不可能有什么,但祁凜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他走上前,輕輕推了推杜阮廷的肩膀,把他叫醒。杜阮廷在睡夢中也有所防備,一把抓住祁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反擰一下,似乎是想把人給制服住。可他力氣不及祁凜,只來得及用了一下力就被祁凜反手握住了手掌,拉進了懷里。這一下讓杜阮廷徹底清醒,他睜開還有些不太清明的眼睛,朝祁凜看了一眼,又立馬安心地靠著他的肩膀睡了過去。祁凜哭笑不得,又晃了晃杜阮廷的肩膀將人叫醒,指著齊非連的慘狀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杜阮廷揉了揉眼睛,帶了些被打擾到的不悅,卻還是乖乖地回答:“之前我睡的好好的,不知怎的這個人就突然闖進來,拿了一把刀想要殺死我,我都不認識他是誰?!?/br>杜阮廷失了憶之后根本不記得他與齊非連的那些事情了,睡的正香時被突然襲擊,他下意識就要動手,卻在將人打傷之前想起了這是段之淳的人,急忙收了手,只用床單將人綁了起來,自己則轉移到桌子邊上,繼續睡覺。祁凜本就不喜齊非連,現在聽到他居然還想刺殺自己的寶貝哥哥,語氣頓時就不善起來:“段之淳,還不把你的人帶走!”段之淳此時也從怔愣中恢復過來了,連忙走到床邊,將愛人解救了下來。齊非連自見到段之淳之后就一直乖得跟只兔子似的,連怨憤的目光都隱藏起來消失不見了。段之淳無奈之余又覺得有些好笑。他不知道齊非連竟如此執著,明知自己打不過人家,還偏偏要來行刺。都是十年前的陳年往事了,居然還這么記仇。段之淳不禁想,難道往日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的確是裝出來的。齊非連懼怕段之淳那些羞于啟齒的懲罰手段,所以不敢反抗,但只要一逮到機會,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反咬。只是段之淳從不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樣,就算是受了傷,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也會立馬強勢起來。齊非連殺不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刺殺杜阮廷,但過程似乎也并不怎么順利。齊非連被段之淳抱回了房間,杜阮廷被這么一鬧也已經完全清醒了。他看了眼被弄得一團糟的床鋪,有些嫌棄,不想再躺上去睡覺了,便問祁凜:“你今天晚上去哪里了?”祁凜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鬢角,“去探探路子?!?/br>杜阮廷還是不太擅長對付這種親密的舉動,只能僵著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