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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自己,連忙幾個閃身躲到了一棵大槐樹的后面,只露出小半張臉來觀察情況。齊非連和其余七人還愣在原地,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之前還身處藏妖塔的第十層,只要再殺死最后一頭魔獸就能夠取得牌子,結果最后那一刻天翻地覆,不僅魔獸不見了,連藏妖塔都消失了。但這個隊伍好歹還是經過層層篩選上來的,很快就有人發現雖然藏妖塔不見了,但塔頂的牌子還在,足足有二十多塊,連忙俯身去撿。兩頭妖獸這才發現自己面前居然還有幾個渺小的人類,大吼一聲,將妄圖靠近行動的劍者給震了會去。妖獸的吼聲是帶著妖力的,齊非連等人修為還不到脈靈境,立刻被震得耳朵流血,幾乎要暈厥過去。杜阮廷不知是不是因為離得較遠的緣故,竟只覺得有些刺耳,并無其他不適。“你躲在這兒干嘛?”一個聲音突兀地從耳邊傳來。杜阮廷大驚,連退幾步,幾乎要舉起斬玄攻擊來人,卻在看清來人的容貌時硬生生地收了手。“……段之淳?”他脫口而出。來人挑了挑眉:“你認得我?”杜阮廷震驚過后立刻穩定了情緒,他當年與段之淳初遇是在五年之后,那時段之淳正遭教中叛徒圍攻,是他出手相助才得以險勝,兩人也因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只是如今時間未到,段之淳身為魔域少主,為何會出現在魔靈林,還是挑在四院會舉辦的時候?杜阮廷定了定心神,面無表情道:“不認識?!?/br>段之淳好笑道:“你方才分明說出了我的名字?!?/br>杜阮廷皺眉,裝傻:“你說什么?”段之淳失笑著搖了搖頭,繞過他往妖獸的方向走。妖獸之一開口道:“少主,您要的東西找到了嗎?”段之淳揚了揚手中的晶石,“找到了,沒想到我魔域至寶竟被劍修用來制作了幻境?!?/br>杜阮廷聽到此處方才明白為什么藏妖塔會突然消失了,敢情是段之淳破的。如果他沒記錯,此時的段之淳不過十九歲的年紀。段之淳有一半蛇妖的血脈,身為魔域少主,算得上是魔妖雙修,也難怪年紀輕輕就修為可觀。段之淳正準備踏上妖獸的后背打道回府,突然駐足,將目光轉向了那些跪坐在地上的學生。這些少年劍修被妖獸的吼聲震得內傷,已然無法行動。杜阮廷順著段之淳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了然。段之淳看的方向是齊非連。齊非連今年不過十三歲,與祁凜一般大,但據說長相九成繼承了他的婢女娘,五官精致不說,尤其是一雙鳳眼微微上挑,笑起來像是拋媚眼,兇起來也免不了勾人。段之淳前世就侍妾孌童無數,只要是漂亮的就都收進后宮,比那人還要來者不拒。此刻齊非連受了重傷,耳窩流血臉色蒼白,卻更多了一份我見猶憐的氣質,段之淳怎么可能不動心。齊非連見段之淳朝自己走來,虛弱地朝后逃,還以為對方要殺自己,卻在被對方打橫抱起之后,傻了眼。同行的另外七人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旋即對齊非連投去惡意的目光,他們見段之淳不僅沒有傷害齊非連還抱著他,自然將齊非連歸位了段之淳那邊的。齊非連震驚過后便是厭惡。他活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還看不出段之淳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充滿了什么意味,當即掙扎起來,只是掙扎的幅度太小,在外人看起來更像是撒嬌。那七人看向齊非連的目光中頓時多了絲鄙夷。齊非連真是有苦說不出。他身受重傷,段之淳力氣又大,他根本連掙扎的力氣都沒多少了。段之淳抱得美人歸,剛要離開,就聽妖獸之一說道:“少主,那邊那個小子的味道好美味,我可以吃了他嗎?”杜阮廷一驚,見妖獸比拳頭還大圓眼直溜溜地看向自己,頓時有些想要爆粗。杜阮廷不指望段之淳能夠阻止,畢竟兩個人現在還是陌生人,但那頭貪吃的妖獸顯然并不打算等段之淳的回答,直接就朝杜阮廷跑了過去。杜阮廷低咒一聲,運起劍氣,轉身就跑。可他區區一個劍將怎么可能抵得過高階妖獸的速度,沒跑兩步就被對方叼起,尖銳的獸牙刺入他的肩膀,鮮血頓時噴涌而出。杜阮廷眼前突然閃過一陣白光,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恍惚間聽到了妖獸的慘叫,和段之淳驚喜的聲音:“是白洗……”白洗?白洗什么?☆、第019章-陪伴是為了報復男主恍惚間,他感覺到有人在用沾濕的布巾擦拭自己的嘴唇。細微的清水順著唇縫進入他的口腔,滋潤了他干得幾乎要冒煙的喉嚨。杜阮廷知道自己在被妖獸攻擊之后失去了意識,所以并不知道自己昏過去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照自身的狀態來看,應該是已經過了至少兩天以上,否則喉嚨不可能這么干渴。他為什么沒死?是段之淳出手阻止了他的妖獸,還是比賽的負責老師及時趕到?杜阮廷覺得后者的可能性較大,畢竟藏妖塔幻境消失,老師不可能沒有察覺。更何況杜阮廷十分了解段之淳,段之淳是一個面熱心冷的人。杜阮廷會變得陰狠毒辣完全是因為家庭原因,而段之淳則仿佛天生無情,這從他半年換一批侍妾就能看出來,他會和自己深交,也不過是因為兩人一起經歷了生死才會交心。杜阮廷想要睜開眼睛,卻失敗了。此刻的他覺得很疲憊,非常十分以及極其的疲憊,不光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層面的,他渾身的精力都仿佛被抽空了,連動一下手指頭都感覺力不從心。不過他掙扎的眼皮好歹驚動了一直守在病床邊上的人。杜阮廷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哥哥!你醒了嗎!”是祁凜的聲音。他一直在床邊守著自己嗎?杜阮廷心頭一軟,竟莫名感動。“哥哥?”祁凜見杜阮廷只是眼皮動了動就再也沒了動靜,不免有些失望。他已經在杜阮廷身邊守了四天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祁凜實在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的錯覺。杜阮廷聽到祁凜悲傷的聲音,幾乎能想象那張可愛的小臉皺成了什么模樣。他醞釀了幾分鐘,終于將集聚了好半天的力氣用到了嘴唇上。本來已經失望的祁凜看到杜阮廷的嘴唇又動了動,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卻仿佛一個信號,他愣了愣,突然福至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