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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人不在?”一個男人的動作停止后,猛地發現那掩體后沒有人。猛地喊了出來。而他那聲喊叫聲剛剛落下,后腦勺就已經被一塊板磚狠狠地拍中了——當即便倒在了地上,鮮血從頭頂上源源不斷地涌下。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那人竟然繞到了他們身后,第三個人中招后,站在他旁邊的兩個人都迅速地回過身。抬起□□就要朝某個方向射擊——不過對方的速度明顯比他們快一些。其中一個男人的槍還沒來得及舉起來,面部就已經受到重擊了——沉入江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鼻梁上。一旁的邢愈甚至能聽到鼻梁骨斷掉的聲音,一時間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們揚家的人看起來沒幾個是能惹的,沒想到李恨生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揍起人來是這么狠的。一挑三的情況下,這么快就搞定了兩個。沉入江一拳轟到那人臉上后,另一只手便握上了對方拿著槍的手的手腕。咔擦一聲,直接將人手腕骨給卸了,□□隨著那人發出的慘叫聲落在地上。男人跪到了地上。與此同時,一聲槍響已經炸響。子彈穿破空氣朝著沉入江的后背飛馳而去……“阿生!快趴下!”那邊的邢愈大聲叫道。沉入江轉身的剎那子彈已經到了眼前,這么多年來的危機意識倒也不是白培養的。呼吸間,他已經矮著身子往地上滾去了。那子彈最后砰的一聲砸到了墻壁上,直接將那墻壁穿出了一個孔洞。沉入江在地上滾了兩圈后迅速半跪而起,他那白色T恤的右肩位置已經被血液染紅。子彈在經過的時候還是擦過了他的肩膀。與此同時,他抬起右手的□□,對著那唯一還站著的敵人扣動了□□。小巷里的血腥味變得更濃了。最后一個人也已經倒下了,沉入江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剛剛那個被他一拳撂倒,還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的男人走去。子彈上膛,漆黑的槍口對準了對方的腦門。“求求你!放了我!”那男人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一時間也顧不上疼痛了。跪在沉入江面前直叩頭哀嚎:“我也只是受人差使,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br>“薛風間想跟蹤我,也不知道該派點專業的人過來嗎?”沉入江的手紋絲不動,不過看著對方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和不停求饒的磕頭時。還是有些心軟了。他沉穩地收回了手,“快滾,回去告訴薛風間。坐好等死的準備吧?!?/br>那邊的邢愈已經夾著陶禮山走了出來,陶禮山顯然是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樣。不過看著橫了滿地的人,一時間對沉入江的看法竟然改觀了不少——這個年輕人是真的很有實力。“看見了嗎?今天要不是我們在這里。躺在地上流血的人就是你了?!毙嫌鷮χ浜吡艘宦?。陶禮山難得沒有說什么風涼話,只是沉默著。邢愈見他就不怎么爽快,這會兒別開了頭看向沉入江。他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鮮血沾染了,看起來像是一尊煞神。“你肩膀沒事吧?”邢愈又問道。“沒事……再過不久警察要來了。我們先離開吧,這兒留給他們就好?!背寥虢瓊阮^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子彈擦傷,還真是疼得不行。趕緊找個地方包扎一下才是上策。邢愈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陶禮山。老實說對方的年紀都可以當他的叔叔了:“你呢?是準備現在跟著我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里等殺你的人繼續上門?”“……”陶禮山咬著牙,沉默地思考著什么。邢愈白了他一眼,連話都懶得再說兩句,直接向前走去。這會兒,黃昏已經要完全消失了,夜色悄然降臨。從幾條街巷外傳來的吉他彈唱聲還沒有結束。沉入江面無表情地打量了他一眼,同樣的一言不發,轉過身就要跟上前面邢愈的步伐。“等等,我跟你走可以。前提是你要保護我的安全?!碧斩Y山至此,可以算是全部都落入了沉入江的掌控。沉入江嘴角含了一絲狡黠的弧度,他只稍稍側過身,看向陶禮山——雙眸在那一刻卻突然間大睜了起來。陶禮山被沉入江的目光驚得有些不知所措,隨后他才發覺,沉入江不是在看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位置。那一刻陶禮山似乎已經發現了什么,他的身體渾然僵硬。就要轉過頭去看身后的情況,同時,他看見沉入江狂奔著向自己而來。其實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過是三四步的距離而已。他好像聽見了一聲槍響,然后天地似乎都顛倒了。他倒在地上——血腥味又飄散在空氣中了。邢愈在槍響的那一瞬間就回過了頭,他看著那副畫面嚇得神魂俱滅。全身的血液都沖向大腦,他瘋狂地大吼了一聲:“阿生!”而后手中抬起的□□,砰地開出了一槍!精準無比地射入了剛剛那已經被沉入江放過的男人的體內。邢愈沖了回去,陶禮山從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剛剛沉入江推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但自己除了摔破了幾塊皮之外,一點事情都沒有。因為……那一枚子彈,沉入江已經幫他吃了。他掙扎地坐在沉入江身邊,邢愈直接跪在沉入江身旁,目光如炬??粗寥虢「股显丛床粩嘤砍鰜淼孽r血。他顫抖著抬起手,想要堵住那地方。“阿生!阿生!阿生……”邢愈六神無主地叫著。沉入江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團白光。邢愈和陶禮山只變成了一團輪廓,不管他如何努力地眨眼。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身體已經被難以言喻的疼痛所占據。他抬起手,死死地握住了陶禮山的手掌。那力道大到陶禮山覺得自己的手骨都要碎掉了。“求……求……求求你……”沉入江的眼神已經開始沒有聚焦,他一字一句的將這些話從口中說出來,鮮血也隨之從口中涌出:“舅舅……報仇……”沉入江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到底表達到了沒有,但是他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眼前只剩下一片蒼白的景色,身體好像變得更加遲鈍了。他好像聽不到邢愈在叫他,但是卻能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還有那個流浪歌手的聲音,好像也更清晰了。他終于記起那首到底是什么歌了——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地離開。我曾經墮入無邊黑暗,想掙扎無法自拔。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問遍整個世界,從來沒得到答案。冥冥中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北歐小鎮的夜色深沉,穹頂似乎離這平凡的人間很遠很遠。第130章129.“哎呦疼?!睏罘縻U筆,突然一個不注意把自己的手指給削了。忙丟了手里的東西,轉頭去抽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