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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澤點了點頭,當余崖以為他總算可以安靜,不會說話了的時候,他又道:“不能再試試?”余崖無奈,清了清喉嚨,低頭靠近張總跟他細語:“張總,天涯何處無芳草?!?/br>“但都不是你?!?/br>“不是我好啊,換根新草?!?/br>“不能將就?”“跟你沒法將就?!?/br>“我知道了?!?/br>這次張總可算是安靜了,余崖閉上了眼,頭偏向另一邊睡了過去。時間有淚,但歲月有光。他曾跌倒好幾次,不過等他爬起來再回首過去看那跌跌撞撞滿是坎坷與鮮血的一路,發現他已離過去很遠。噩夢已離他而去,他心中依舊飽含愛意,愛自己,愛他的生活,愛這片時光。他所擁有的,足以支撐起他自己的生活。這年的十月,余崖開始帶著新的團隊奔赴新的工作地點,這次張總也要全權負責新的項目,兩個人不再搭擋。年底余崖回帝都過年,張默澤也來了周家,余崖聽他們聊天說起了孟小京,說那個孩子病已經痊愈,進了一所不錯的學校,還交了一個男朋友,聽說就要結婚了。之前孟小京在國外又折騰了兩年,好像是去年才把滿身刺收了起來,不再折騰別人。張默澤這兩年飛了幾趟國外,就是為的處理他的事,現在孟小京結婚,邀請了他,還邀請了周爸周媽他們,連余崖都有份。余崖沒打算去,他跟孟小京就見過一次,后來這小孩兒給他打過幾次電話,發過幾次消息,內容都不太好看,余崖沒有計較的意思,但也不會跟這種小孩兒有什么關系。周家這邊幫過孟小京,但周爸沒打算去國外參加孟小京的婚禮,他當時幫孟小京也是看在孟小京的父親的份上,跟孟小京本人是沒有什么關系的,談不上什么感情。周爸婉拒了孟小京的邀請。孟小京的婚禮,張默澤送了一份大禮,但本人沒有過去,他幫孟小京在那邊買了房子,幫孟小京置了產,在孟小京哭訴著問他“你就不能最后看我一次”的電話當中,他跟那個孩子道:“我跟他認識十五年,他給了我一切,我為他所做的,遠沒有為你所做的多?!?/br>孟小京在那邊痛不欲生,張默澤在這邊把通訊掛斷了。這一年,張默澤查出來身體里長了一個惡性腫瘤,手術過后,醫生建議他不要再進行高輻射的工作,以免癌細胞復發,張默澤跟嚴以漸商量后,把他的部門交給了副總,他則調去了余崖那邊當了余崖辦公室的總務。一夕之間,余崖的行程就都掌握在了他手里,余總跟嚴以漸就此談了兩次都沒談攏,不得不讓張默澤接手了他的辦公室。而張默澤有備而來,他這一來,余崖團隊的效率不到一星期就有了明顯的提高,余崖身上的壓力一下子也減輕了一半,原來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的他,現在也能睡到七個小時了……余崖接受了張總的投奔。這一年余崖約會了新的男友,交往兩個月后,余崖與翻看他手機和電腦的新男友分了手,年底他跟張默澤一起回了周家過年,跟周許坦白張默澤又睡到了他的床上。“不談愛與不愛,他是家人,”余崖跟周許肩靠著肩,與他說:“磨合了十幾年,現在你情我愿,回頭也做不到撕破臉那一步,就這么處著也沒什么?!?/br>“那你會再愛他一次嗎?”周許問他:“你愿意再愛他一次嗎?”余崖愣了。“你敢嗎?”周許了然地看著他,“不說這個眼前的張默澤,要是你們能重新回到過去,經歷過這些年的你,還會愛當時的那個他嗎?”余崖沉默了下來。“哥,”周許握著他的手,“你的勇氣呢?”余崖抬頭,微笑了起來。全文完第123章濃春烈夏番外1年度青年杰出科學家有個頒將晚年,周許作為得獎人之一,被他們院長攆去參加晚宴領獎。嚴以漸在國外出差趕不回來,余崖特地西裝革履,穿得像只風sao的公孔雀陪了周許過去,新晉空降的花旦主持人沒做好功課不認識他,以為他是嚴以漸,特別熱情地問候他們夫夫家庭生活,余崖眉飛色舞,跟主持人說他們前兩天還去海上沖浪,說周許身材就跟他年少時候一樣好,說著摟著周許的腰往他身上倒。主持人笑得花枝亂顫,周許在一旁笑看著表哥,表哥演到興起,還親了他臉蛋一口。周許心想,表哥你死定了。他跟表哥感情好歸感情好,但兄弟之間楚河界限劃分得很清楚,嚴以漸把守著界限,不允許他們有逾越雷池的事發生,他們之間的行為過于親密了,嚴以漸不找表哥談談,也要找他談談心。周許品行良好,他自問這世上找不到比他更對伴侶忠一不二的人,他唯一的熱情給了嚴以漸和家人,唯二的熱情給了偉大的宇宙萬物,人生再無多余的感情給誰,從沒有興風作浪的想法,嚴以漸找不了他什么麻煩。余崖才不管,他這兩年活得很隨性,隨心所欲慣了,就是事后會被收拾,那到時候再說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此時不把心懷演繹得盡性了,誰知道下一個能痛快的時候在何時?余崖隨性張揚,不一會參會者都知道他是周漸公司大老板的表哥,是周漸的另一個大股東兼執行總裁,女主持知道自己之前認錯人了,小花旦在散場的時候特地來道歉,極有技巧地要余崖的聯系方法。余崖作為老前輩,技高一籌,打著哈哈把話題略了過去,沒讓小花旦如意。他之前沒跟張默澤領證之前還有點邪心,還有點跟張秘書一拍兩散的想法,但證一領,他這點邪心就收回來了。家風嚴,他現在是周家人,周家這種家庭不產游戲人間的家庭成員,他入鄉隨俗,既然領證了,那就得把邪筋扯平了。小花旦背景大,父親平步青云作為在野黨集團入主央黨的新晉大員,她底氣足得很,但初來乍道,她也不敢把在自家在地方上的那股傲氣使個淋漓盡致,見多盤旋了幾句也不見余崖松口,便遺憾收手。她知道余崖的身份后,挺喜歡余崖這個大叔,這大叔的錢財地位不說,就是他的表相,也足夠讓她想把這人收入囊中傲視她一干姐妹群,但大叔無意,她也不好勉強。男歡女愛,心甘情意是前提。頒獎晚宴過后,一回到車上,周許一手扯領帶,一手拔嚴以漸的號碼,余崖在旁問:“至于嗎?”周許還沒說話,就一秒,嚴以漸就在鏡頭那邊出現了,顯然一直在等著。嚴以漸在那邊的第一句話就是:“回家了?”“回,在車上,開動了,你看?!敝茉S把鏡頭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