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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防御卡,恢復藥她都準備了不少,除此之外還有一大堆緊急救助的醫療用品,整個人可以當個臨時救助站用。 監獄這種地方,就姜若溪所知,是允許裝配槍/支的。 姜若溪并不確定這里的人遷走的時候那些武器有沒有被一起帶走,遺漏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她不知道有槍口指著自己,但有防御卡在,哪怕當頭轟下來的是強力炸/藥,她也能安全無恙。 一般熱武器對異獸的殺傷力有限,自然也沒法輕易突破深淵的防御卡牌的效用。 姜若溪站在距離監獄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車。 就算她有恃無恐也不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突破防御進去找人。 思索半晌后,姜若溪再次拎出魔鬼藤。 它的成長進階是靠吸取異獸的血液,這次煉獄副本那些人傀太惡心,姜若溪沒讓它下手還被支使收取晶石。 本來魔鬼藤是不高興的,但它發現那些晶石上有它需要的能量。 姜若溪完成任務所需的晶石足夠了之后,沒在注意這個了,也因此高延松他們才有機會完成任務。 見魔鬼藤喜歡,她許諾完成任務剩余的都給它,也因此哪怕只有幾顆,也把魔鬼藤被奴役的不約清掃得一干二凈,還很高興地表示希望得到更多。 有這個前提,姜若溪現在把它叫出來,它一點也沒有不高興。 姜若溪暗笑這家伙跟個幾歲的小孩子似的喜怒無常卻又非常好哄,順毛擼一擼就高興得很,也挺好玩的。 魔鬼藤的藤條最遠可以延伸到花朵身周方圓兩百米的地方。 監獄看著也不大,姜若溪找了個合適的地方讓魔鬼藤扎根,藤條悄無聲息地順著墻面潛入進去。 魔鬼藤沒有眼睛當然是不懂得看臉的,可她跟著姜若溪和于思思相處了些時日,自有一套自己辨別的方法,找人不成問題。 讓魔鬼藤潛進去后,姜若溪找了個地方等著回饋。 作為寵物,即使魔鬼藤不在她身邊,也能依靠心靈感應進行交流。 姜若溪沒坐多久,感覺到魔鬼藤給她的反饋。 它找到一個氣息和她要找的十分相似的人,只是不確定是不是。 魔鬼藤作為六階魔植,心智上其實跟四五歲的小孩子差不多,除了沒有人的外表,其他的方面根本沒什么區別。 它說氣息相似,姜若溪基本就能確定是于思思。 姜若溪再也坐不住了。 她瞇著眼睛凝視那座監獄半晌,決定直接叩開大門。 沉重的鐵門下方開了道小門,姜若溪敲門后等了好一會兒,有人拉開一條縫,在門里問:“你誰?來這里做什么?” 論膽量姜若溪其實也不比同齡女生大到哪里去,可她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深淵里再恐怖猙獰的異獸都見過,對方兇惡的語氣看在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面對質問,姜若溪臉色不變,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把調出于思思照片的屏幕給他看。 “我在找我的朋友,有人告訴我她在你們這里?!?/br> 門里的人皺著眉頭看了那張照片兩秒,視線不懷好意地在姜若溪身上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說:“在我們這里又怎么樣,進了這里就是我們的人,你想找人,有膽子就進來自己去找?!?/br> 姜若溪視若無睹,不動聲色地召喚魔鬼藤回到寵物空間,聞言點頭:“不介意的話我的確想進去找一找?!?/br> 對方似乎有點意外,頓了一秒才說:“你等著?!?/br> 隨后門被關上。 姜若溪也不急,就耐心地站在門外等。 看對方這樣子估計是個看門的小嘍啰,上面應該還有人管著,不能自己做決定。 等了不到一分鐘,門再次被打開。 這次是真的打開不是只有一條縫,之前開門的男人在門口很不客氣地往里偏了偏頭說:“進來吧?!?/br> 姜若溪幾步跨了進去,小鐵門在她身后“吱呀”一聲重重地關上。 像是某種暗藏深意的暗示。 魔鬼藤再次被召出來,悄悄地隔著姜若溪厚重的冬衣在衣服里面纏著她的腳轉了一圈。 沒走多遠,一陣有節奏的鈴聲在整個監獄上方響起。 姜若溪腳步停?。骸斑@是什么意思?” “開飯的意思唄?!?/br> 帶她進門的男人滿不在乎地聳聳肩,示意姜若溪說:“那邊的牢房可能有你的朋友,我就不帶路了,你自己去吧?!?/br> 姜若溪沒說話只點了點頭,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男人在她身后看她的眼神跟看白癡沒什么區別,這個監獄為了不引起未來城方面的注意,一般都很低調,但也確實不是什么正常人愿意來的地方。 他們亂世求生早已丟了節cao和人性肆意妄為,燒殺搶掠了不少人,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有人命官司。 知道他們監獄的個個敬而遠之,還沒見過主動送上門來的。 男人無聲地嗤笑一聲,轉頭自己走了。 姜若溪不管他,徑直朝著他指的方向走去,一片偏矮的平房似乎被改造過,大大小小的牢房都有,不少是空的,有些牢房里有人影。 她經過的時候,有人從門上的小窗往外看,盯著她的眼神分外滲人。 那些人的眼神大多是冰冷又麻木的,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周身透著股讓人不太舒服的死氣沉沉的氣息,是正常人都不愿意靠近的類型。 姜若溪的視線在這些面孔上掠過,心里十分鎮定。 她一間間的牢房找過去,終于在一間牢房里發現了疑似于思思的人。 定睛仔細看了一秒,的確是于思思沒錯,她不會認錯。 姜若溪鎮定的表情有片刻的皸裂。 滿身臟污,形容狼狽,算起來也不過才月余不見,失蹤甚至才一個星期,于思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刺得姜若溪眼睛生疼。 于思思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顏值上姜若溪自愧不如。 從她認識于思思到現在,就沒見過她這么狼狽的時候,昔日光潔黑亮得可以直接去拍洗發水廣告的頭發像枯草亂七八糟地覆在頭頂,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不說,還有不少破損。 二月份的天氣,冬天的威勢猶在,她卻只穿了兩件單薄的衣服,整個人簡直像從哪個貧民窟里逃出來的。 門是鎖著的,姜若溪一時情急,直接召出冰火輪。 鎖芯部分被直接剜了下來,姜若溪一腳踢開門,幾步沖到于思思面前,卻根本不敢伸手去碰她,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思思?于思思?” 于思思僵硬地轉著轉動眼珠,看了姜若溪好半晌,似乎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幻覺,眼睛驀地瞪大,眼底泛著烏青,眼白密布血絲,眼眶里有了濕意,眼淚卻始終沒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