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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頭一頓cao作,半晌動作停滯不動。 她這么一停,空氣都仿佛凝固起來。 別人不知道,但王幼安在想剛剛顧宴清說的話。包不凡的分數差不離往年本科錄取線,程飛揚的分兒比包不凡少了一大截,也就是說…… 她突然悔恨自己不該攬這個活,現在連一句安慰的話也如鯁在喉說不出口。 良久,王幼安扯了扯嘴角,拍著他肩:“沒事兒,你還有大別墅可以繼承?!?/br> “……” 這話說出來,眾人都明白了,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最終還是程飛揚自己打破了尷尬,他啊了一聲,撓頭:“也是,得虧我爸有出息?!?/br> 見眾人不答話,他從沙發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樓下不有個影音室么,走,陪哥哥唱幾首去?!?/br> *** 第一次下到負一樓的家庭影院,設施很完備。 這個時候安慰顯得蒼白無力,仿若無事又太過無情。 顧宴清走了一半又折回樓上,過一會再次出現,手里抱著一大捧零食飲料。 包裝袋在懷里窸窣摩擦,總算給空曠的環境制造出一點不至于冷場的噪音。 程飛揚研究了一會兒點唱機,成功接上投屏,舉著手里的麥克風喂了兩聲,情緒異常激昂:“在廣東最后一晚,開心地來開心地回去,一首送給大家!” MV不知道錄的是哪年春晚,歡天喜地鑼鼓喧天的場景一下子充斥眼眶。 為了緩和氣氛,程飛揚算是做足犧牲挑戰他從來沒嘗試過的音域,剩下幾人當然不敢繼續愁眉苦臉。 梁溪掃了一圈桌面,提溜過來一罐冰啤,指甲刮了兩三次都沒打開。 顧宴清也沒多問,順手從她手里接過啤酒砰一聲掀開拉環送回到她手里。 梁溪朝他扯了扯嘴角又把啤酒順著桌沿一推,推到程飛揚面前。 一套動作全程無交流,默契十足。 程飛揚一曲完畢開了嗓,接二連三又唱了幾首,場子已經熱起來不少,他把麥克風按順位遞給包不凡:“慶祝一下?” 包不凡扭頭就點了幾首更熱烈的,連歌帶酒把氣氛炒上好幾層。 梁溪窩在一邊沙發里,靜靜地觀察程飛揚的眉眼。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看不太出他一貫飛揚的意思來。 眼看包不凡的歌單進入最后一首收尾,她微抬下顎示意王幼安:該你接了。 在她的認知里,顧宴清是不會參與這種活動的,何況程飛揚說起來是他們幾個的朋友,沒道理也讓顧宴清陪著一起哄。 但包不凡沒想那么多,唱完最后一句順手把麥克風遞給了在場剩下的唯一一位男士。 這一棒接力幾乎沒卡殼,顧宴清自然而然地接了過來。 程飛揚仰著頭灌完最后一口啤酒,眉梢飛了一下:“行啊,來首粵語的?” 顧宴清抿了抿唇沒說話,徑直走到點唱機邊動作利索地選定,曲著一條腿隨意地坐在高腳凳上。 前奏從3D環繞式音箱傳出,是首不太熟悉的歌,叫,聽起來華麗又性感。 梁溪又抬頭去看投影,燈紅酒綠一派奢靡繁華。 以她的了解,顧宴清一直都是個情緒很淡的人,幾乎不會和性感這樣的字眼勾上邊。 然而,第一句低沉微啞的嗓音開口,她又覺得,這兩個字說是為他量身定做也不為過。 他唱得很隨意,在變幻的晦暗燈光下,側顏隱隱綽綽隱在光線后面,蠱惑人心而不自知。 這樣濃烈性感的唱腔,也不知道他是在借歌訴說什么情懷,還是只是單純地為程飛揚做最后的讓步。 畢竟讓顧宴清快樂地唱一首啊之類的,比殺了他還痛苦吧。 梁溪向后退進沙發里,借著昏暗的光線,舉起手機對著他偷偷拍了張照。 燈光半明半昧,把他勾勒得攝人心神。 一曲完畢,程飛揚帶頭第一個鼓掌,還耍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 顧宴清也沒回梁溪身邊坐著,倒是徑直往程飛揚邊上坐下。 他給自己另開了一罐啤酒,手腕垂著和程飛揚仍舉在手里的空易拉罐輕輕碰了碰,送回嘴邊抿了一小口。 作為一個真男人,開了今晚諱莫如深話題的第一句口:“復讀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聲音很淡,卻在程飛揚心里砸下劇烈回音。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了好久,倒不是因為粗長,是我已經被迷死了…… 顧宴清:道理我都懂,但你寫手指是什么意思???這么細我不要面子的嗎??? 第五十七章 九月開學季,二中高三一班多了一名轉校生,姓程,名飛揚。 聽說身份特殊,還是從復讀學校過來借讀的。 要真是復讀一年還能擠進二中本來就是件難事,何況他還神不知鬼不覺進了一班。 這可是大魔頭方娟的班,說明什么? 說明方娟要么反對過但是無效,要么就索性默認接受。 程姓這哥們肯定不一般。 眾人還處在對程飛揚的觀察期,就發現他果然不一般,竟然能和顧宴清一起同進同出,而后者也破天荒地沒有嫌棄他。 連蔣棟都覺得不可思議,先是徐涉后是程飛揚,這倆人混跡在男神身邊,他這朵委屈的小白花莫名生出一股被橫刀奪愛的糾結之情。 這股郁結直到發現程飛揚和梁溪走得更近之后逐漸偃旗息鼓。 哦,原來是愛屋及烏啊……那我還是男神唯一的兄弟。 蔣棟自我安慰道。 老實講,程飛揚這人不難相處,雖然說話總不太中聽,但好在人還是很真實的。 直來直去,有一說一。 很快就和班里的其他同學打成一片。 蔣棟卸下對他的敵意之后,也慢慢混到了一起。 高三開始要上晚自習,晚飯這一頓基本都在學校附近解決,無意間就成就了顧宴清、程飛揚、蔣棟和偶爾出現的徐涉湊在一起的局面。 程飛揚主意多,周一到周五一周五天吃什么都想得明明白白。顧宴清和他在一起,一大半是嫌考慮每日一問“今天吃什么”太麻煩,正好和他一道兒不用想,省了不少事。 但方娟不這么覺得。 她一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學生和新來的復讀生攪和在一起,心情就很復雜。 新來的復讀生,是校方強行塞進她班里的,完全是先斬后奏。 方娟一邊被打個措手不及,一邊連抱怨的機會都沒能爭取。 來了自己班,雖然只相處一年,也是自己的學生,她良久之后只能接受現實。 都高三了,很多話她這個做老師的思量再三很難說出口,教學宗旨也以鼓勵為主,生怕哪句話就影響了學生奮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