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書迷正在閱讀:時間暗涌、重生之蘇白、谷神星來的男孩、暗戀對象成了我的腦殘粉、雙劫、夫夫啟示錄、毒手閻王令、豢養、相戀六年的前男友問我是誰還拉黑我、無法言說(H)
也是一門學問,你還小,不必過問這些。但有一點你要牢記,在這深宮六院之內,能讓我們母子永遠安穩走下去的,不該是仰仗你父皇那隨時都可能轉移到別人身上的深情,而是智慧?!?/br> 岑璋似懂非懂的垂著頭,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沉默著一時無話。 “你們母子二人居然沒睡,在聊什么?”順熙帝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望向皇后時目光柔和。 岑璋對于順熙帝這個嚴厲的父皇還是有些怕的,一看見他直接便站了起來,恭恭敬敬行禮:“父皇!” 順熙帝略點了點頭,過去走到皇后旁邊的杌子上坐著:“你們在說什么?” 皇后淺淡一笑,將手里方才擦拭好的雪梨遞過去:“沒什么,陛下怎的沒多睡會兒?今日捕魚你也累壞了?!?/br> 順熙帝接過她遞來的雪梨咬了一口,甜脆多汁,又因為用井水鎮過,在這炎炎的夏日里倒是很能消暑,吃進去感覺整個人的心情都舒暢了:“睜開眼看見你沒在,所以便起了?!?/br> 他說罷四周看了看:“阿寧呢,還沒起嗎?”繼而望向太子,“那丫頭睡得沉,去叫醒她,若白天睡得久了她夜里又該睡不著了?!?/br> 岑璋得了吩咐哪敢不從,應諾去了屋里。 院子里此刻只有帝后二人,皇后隨意翻閱著膝上的書冊,沒怎么搭理他。順熙帝一時間遭受冷落,抬手拿起那書看了看:“在瞧什么?” 皇后無奈笑笑:“打發時間罷了?!?/br> “阿媛打算何時回椒房殿?”他執起她的手,將她拉至自己身邊,迫使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 皇后順勢環上他的脖子,略想了想道:“明日吧,人都來了,總要在此住上一晚?!?/br> 順熙帝親了親她的手心,突然道:“以前景旗和寧姝吵了架,寧姝便鬧著收拾包袱回娘家。每當那個時候,景旗就會被母后罵著去寧家接人,我還總幸災樂禍的笑話他,沒想到如今做了皇帝,倒也嘗到了被媳婦拋棄的滋味兒?!?/br> 提到以前,皇后也嘆了口氣:“寧meimei是被寧伯伯和寧伯母寵著長大的,脾氣驕縱了些,遇到事兒總愛哭鬧,性子又烈。我以前總勸她收收自己的性子,否則將來找不到好婆家,不過幸好,后來有景旗如珠似寶的寵著,時間久了,性子反倒也溫順了不少?!?/br> “對了,今日午憩時我做了個夢,你猜我夢到誰了?”順熙帝捏著她的手突然問道,那神情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皇后抬眸看他,略微搖了搖頭。 順熙帝道:“不知怎的,突然夢到了馮子謙,你說要跟他離開,把我嚇壞了,醒來發現你沒在身邊,就趕緊出來尋你。不過幸好,只是夢……”他說著抱緊了她。 皇后捧著順熙帝的臉,明顯看到他眼底的慌亂,心上涌出一股暖意,柔聲道:“十多年前的事了,陛下還提他作甚?” 順熙帝苦笑:“或許,是真的怕你有一天突然走了?!闭f到這兒,他又道,“那個馮子謙不是秀才嗎,也不知現在是個什么功名,若有朝一日遇上他中了進士想入朝為官,朕就把他發派得遠遠兒的,這樣他就不敢肖想你了。不過,十幾年了也沒考出個名堂來,這輩子興許也沒什么希望了?!?/br> 難得看到他因為回憶里的一個影子吃醋,竟突然覺得有些可愛,皇后無奈的笑了。 此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斜射進來,流瀉在臉上,映得她越發嬌俏動人。 岑璋叫醒了漪寧,兩人剛準備出來,瞧見皇后在順熙帝腿上坐著,很是親密的樣子,兩人不敢靠近,便偷偷躲在門縫里偷看。 瞧見順熙帝吻上了皇后的唇,岑璋面頰一紅,抬手捂住了漪寧的眼睛。漪寧正看得起勁兒,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瞧不見,小姑娘頓時惱了,氣得打他的手:“太子哥哥,你放開我!” 岑璋怕她聲音太大被院里的父皇母后發現,趕緊松了手,漪寧瞪他一眼,繼續趴在門縫里看,卻看到順熙帝正抱起皇后往屋里進。 “太子哥哥,岑伯父和岑伯母怎么進屋了?”她仰著臉問他。 岑璋臉一紅:“睡,睡覺了吧?!?/br> “哦?!辈皇遣艅偲饐?,怎么又睡覺了…… —— 夜幕降臨,疏星點點 邵恪之回到長浚伯府后,想到韓婕妤被打入冷宮和皇后去南苑一事,莫名覺得心中不安,拄著拐杖來來回回在屋里走著,突然眸光一閃,對著旁邊的趙源道:“秦六呢?” 趙源回道:“伯爺已經依照家法處置了秦六,給了銀子,遣散回家了?!?/br> “那昨晚上跟秦六一起賭錢的吳四和王五呢?” “他們倆還在府上?!?/br> 邵恪之默了片刻:“去通知管家,以聚眾賭錢為由將此二人一并逐出府去,今后不許在長浚伯府當差?!?/br> “這是為何?”趙源有些不明白,府里守夜的下人們為了打發時間沒少小玩幾把的,因為這個把人趕走,豈不是以后府里嚴令禁止這等行為? 他剛問出口,瞧見邵恪之眸中的不容置喙,他沒敢再要什么答案,只應著退了出去。 趙源出去沒多久,長浚伯從外面進來。他今日穿了件藍色的杭綢直綴,頭上戴著銀色的發冠,身形高大挺拔:“我方才過來時瞧見了趙源,你要處置吳四和王五?為什么?” 說話間長浚伯已經去里面的坐榻前坐下,邵恪之上前為他斟了茶水,在父親的示意下也坐了下去。他道:“韓婕妤的事太順利了,順利的就好像有雙手在引導著我們發現真相一般?!?/br> 長浚伯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蹙眉看他:“怎么說?” 邵恪之道:“孩兒思前想后,覺得這其中有太多的細節經不起推敲。為何昨晚上那么巧,我走到后門之時恰好撞見那三人在賭錢,又恰好發現秦六發了意外之財?還有那個孫嬤嬤,設計陷害郡主本就死罪難逃,若她當真對背后的主子忠心耿耿,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為何不在陛下宣召她之前便自行了斷,偏偏要在審訊一半,被太子東宮的宮女發現她曾去過太子的馬廄之后才離奇自盡?當初不覺得什么,現在回想起來,這分明就是故意把郡主失蹤一事和圍獵馬驚一事強行綁在了一起?!?/br> 長浚伯神色微驚:“你是說,這兩件事并非一人所為?” 邵恪之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