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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之唇角揚起一抹譏誚,說出的話不帶情緒:“兩位公主也和四弟年紀相當,做個駙馬豈不更好?” 張氏嘆了口氣:“我也不是沒想過,可尚駙馬也不是誰都可以的,你父親只是個伯爵,上頭有那么多王公侯家的公子們等著呢,圣上就兩個女兒,怎么也輪不到咱們頭上不是?可郡主到底比公主低了些,只要郡主和霄兒關系親厚,倒也是般配的?!?/br> “母親還真是深思熟慮?!鄙坫≈浇堑哪悄ǔ爸S更深了些,一雙眸子陰沉沉的,捏著茶盞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 長浚伯也是怒了,這婦人太過無知,這兩日可真是要把他氣死:“四郎才多大,你想得倒是長遠,與其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好好教教你的寶貝兒子讀書做人,靠自己闖出個名堂來!” 張氏被噎的有些悻悻,卻又不敢回嘴,只那么干站著。 長浚伯又呵斥一句:“愣在這兒做什么,還不回去休息?” 張氏這種人雖然有些不著調,被丈夫一呵斥卻也是乖乖聽話的,此時不敢再多什么嘴,灰溜溜的出了閱朗軒。 待她走了,長浚伯起身過去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嘴上沒說什么,卻也算是安慰了。 邵恪之抿著唇,眸光盯著案上搖曳的燭火,始終一語未發。 “你別聽你娘的,圣意難測,安??ぶ鳠o論如何也落不到咱們家?!?/br> 邵恪之抬眸看著自己的父親,眼底很是困惑。 長浚伯提醒道:“蕭國公是太后養子,圣上的結拜兄弟,又為救圣上死于疆場,作為蕭國公唯一的血脈,憑著陛下對安??ぶ鞯南矏鄢潭?,即便被封公主也不為過的??蔀槭裁幢菹聟s只單單封了個郡主?” 邵恪之沉默著沒說話。 陛下想從自己的兒子里給阿寧選夫婿,這已是擺在明面兒上的事了。 —— 長浚伯回房時,張氏躺在床上還未睡,聽到腳步聲嬌哼一聲,翻了個身背過去。 然而遲遲不見長浚伯過來哄她,張氏明顯更生氣了,坐起身正要對他發脾氣,一扭頭卻見長浚伯在衣柜里找衣服。 “這么晚了,伯爺這是在做什么?”她隱隱覺得情況不妙。 長浚伯頭也沒回,將衣裳一件件疊起來,語氣淡淡:“這幾日我睡書房,你自己睡?!?/br> 伯爺居然要冷落她?!張氏這下急了,赤著腳從榻上跑下來,可憐巴巴抓著長浚伯的胳膊:“伯爺這是做什么,還在生妾身的氣?妾身知錯了,你別走好不好?” 長浚伯拉開妻子的手,面上表情依舊清冷威嚴:“你自己好生反省,想想自己究竟錯在哪兒了,這幾日你不必去書房找我?!?/br> 他說罷,帶著整理好的衣物出了房間,只留得張氏黯然神傷,楚楚可憐。 —— 因著漪寧險些失蹤一事,順熙帝又將人接回了承乾殿里居住。 好容易熟悉了椒房殿,如今這乍一回來漪寧有些認床,怎么都睡不著,圓溜溜的杏眼睜得大大的,眼睛都熬的泛起了紅絲,卻仍舊不想睡。 時不時想到今日沒見到阿爹阿娘的事,眼底還會有晶瑩的水汽彌漫。 順熙帝瞧了心疼,自然舍不得數落她今日一聲不響跑出宮的事,只是她床邊坐著陪她說話。 方德宣從外面進來稟報:“陛下,皇后娘娘說郡主晚上未曾用膳,擔心郡主餓壞了,便熬了rou粥送過來?!?/br> 順熙帝看了眼方德宣端著的rou粥,問:“皇后人呢?” 方德宣回道:“娘娘還在外面候著呢?!?/br> 32章、皇后 ... 見順熙帝不言語, 方德宣小聲提醒著:“陛下,可否讓皇后娘娘進來看看郡主?” 漪寧眼底也有了期待,她一聲不響的跑出宮, 岑伯母肯定都急壞了, 方才在長樂宮都沒怎么跟岑伯母說話, 她也想見見岑伯母。 不料順熙帝卻只輕描淡寫道:“皇后有心了,讓她先回去吧,今日郡主乏了?!?/br> 方德宣張了張口還想為皇后說兩句話,又見龍顏不善,到底沒敢多嘴, 只應了聲諾把rou粥呈上去默默退出寢殿。 順熙帝端起rou粥, 只見那粥熬得糜爛, 上面灑了些青菜和細碎的rou沫, 似乎還滴了香油,只那么聞著便讓人食欲大增。 他用白玉瓷的勺子舀了一勺,溫柔的吹了吹,這才哄著漪寧道:“阿寧乖, 喝些rou粥墊墊肚子, 你今晚上跑出宮去,回來也沒用膳, 是餓壞了才睡不著的吧?” 漪寧看著那rou粥此刻卻沒什么食欲。她在邵哥哥那里吃了很多瓊花軟糖糕, 現在根本就不餓。想到方才岑伯父不讓岑伯母進來的事,她目中神色黯淡幾分,小心翼翼道:“岑伯父, 我以后都要住在承乾殿了嗎?” 順熙帝攪拌著碗里的rou粥,眉眼間皆是慈愛:“是啊,岑伯父就住在你隔壁,你晚上若是睡不著了,或者做夢了大叫一聲岑伯父就能聽到,然后立馬過來找你。這樣不好嗎?” “那我還能經常見到岑伯母嗎?”漪寧仰著巴掌大的小臉兒,頭頂帷幔的流蘇在燭光映照下在她鼻尖留下陰影,搖搖曳曳的。 順熙帝臉上的笑意淡了淡:“漪寧那么喜歡岑伯母?若非她識人不明,派了孫嬤嬤在你身邊,你哪能出這樣的事?”他說著慈愛的幫她理了理頭發,“你今兒個真把岑伯父給嚇壞了,若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該如何對死去的景旗交待呢? 后面的話順熙帝沒說,生怕再引起她對父母的想念。 漪寧倒是還沒想到這些,只是繼續為皇后說話:“可是岑伯母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孫嬤嬤是壞人的。而且孫嬤嬤以前伺候我的時候真的很盡心,阿寧也沒想到她是在騙我?!?/br> “你看不出來是因為你還小,皇后統率六宮,這是她的責任。若她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楚,還如何母儀天下?” 漪寧一本正經的搖頭:“岑伯父這樣說不對,朝中那么多大臣,有好官也有壞官,可在他們犯錯之前岑伯父你不是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壞事嗎?” “你說什么?”順熙帝神色驟然變冷,望著漪寧時的那份慈愛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寢殿之內,溫度似乎一下子變得冰冷異常。 漪寧小小的身板兒瑟縮了一下,望著順熙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