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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當天來回,少有留宿。差不多五點多鐘的時候,林以謙就要說回去。薛少瑾先一步把停在屋后空地的車開到門口,林以謙剛從門口出來,他動作迅速地下了車拉開副駕駛座。意思明顯是讓林以謙上車。身后還有魏琴芳和林錦華看著,一場戲演到這個階段,林以謙不得不上了薛少瑾的車。薛少瑾從車頭繞到駕駛座,開車門前對魏琴芳揮了揮手,說:“媽,下次再來看你?!?/br>魏琴芳笑著對他揮了揮手,“路上要注意安全?!?/br>“嗯,知道了,媽?!弊笠痪鋴層乙痪鋴?,叫得熱和親昵,完全不顧林以謙怎么想。一路上,薛少瑾開著車在瀝青路上平穩前行,林以謙偏著頭,視線落在劃過的街景上,一言不發。原本在馬路上行駛的車開進了一條小道,薛少瑾踩了剎車,前行的車慢慢停下。林以謙依舊看著窗外,似有些不理解他為什么把車停在這里,“做什么?”薛少瑾偏頭看著他,“有些話想跟你說?!?/br>林以謙不說話,車里恢復沉默。薛少瑾抿了抿唇,看著他的側臉說:“不管你是因為什么而離開,那都是過去。從今以后,我會重新追求你?!?/br>林以謙訕訕一笑,偏頭挑起一邊眉毛看著他,“那你是覺得這樣做很刺激還是很新鮮?”“都不是?!毖ι勹樕蠈憹M認真,“我離不開林以謙,既然不能失去,那只有重新追回來?!?/br>一句可笑得不能再可笑的話,林以謙看著車前窗的風景,“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回不到過去?!?/br>“我并不想回到過去,我只想未來,未來有你就好?!毖ι勹蛑?,沉默片刻才道:“我說過,不會勉強你,但是,請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br>林以謙面無表情地看著車前窗不遠處的巨型廣告牌,“薛少瑾,這不是過家家,也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br>“我是認真的?!?/br>薛少瑾的話,林以謙不想再聽,“開門,我要下車?!?/br>“還沒到?!毖ι勹鈩邮謩x車,準備倒車再上道。林以謙偏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接下來的一路,兩個人誰也沒出聲,一直到了公寓樓下。車停穩之后,林以謙第一時間就是開門下車,徑直進了公寓大廳。還在車上的薛少瑾看著他的背影,臉上說不出的失落。下車,走進公寓大廳,林以謙還在等電梯。薛少瑾站在他身后不遠處,電梯下來之后,林以謙進了電梯,按下九樓,下意識再去按關門鍵??吹介T外還有一個薛少瑾,他又下意識地按了開門鍵。看著原本將要合上的電梯門開了,薛少瑾眼里突然就有了神采,快步走進去,站在林以謙的旁邊,說了句,“謝謝?!?/br>林以謙松開了按鍵,不語。剛才為什么要按下開門鍵讓他上來,他自己也沒弄清楚。到了九樓,林以謙先出了電梯,薛少瑾后出。狹長的通道有些昏暗,大概是因為黃昏的原因。通道盡頭的一扇小窗戶透進橙黃色的光,撒在林以謙雪白的上衣上,他開門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一直投到薛少瑾的身上。林以謙進了門薛少瑾才拿出鑰匙開門,昏暗的通道里,只剩下清冷的黃昏。星期一的早上一向都是陰沉沉,坐在電腦前的白領偶爾打一個呵欠,伸一個懶腰,眼里寫滿了倦意。還有一些則端著一杯咖啡湊在一起聊著周末發生的事。辦公室里閑下來的時候,什么事都能談,上至驚天動地的國家大事,小到雞毛蒜皮的家長里短??傆姓f不完的話題。林以謙在他們之中是最不正常的,每到周一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工作狀態,且不受外界的干擾。用杜建明的話說就是:“以謙,你簡直不是人?!边^了許久他再補充道:“是神?!?/br>每當杜建明說起這句話,旁邊的女同事總會笑著插上一句,“錯了,正確來說,以謙是男神?!?/br>杜建明斜睨著那名女同事一眼,“我那只是省略了一個字,以謙是男的,難不成我不明說你還當他是女神?!?/br>一句話召來女同事的翻白眼,杜建明立即識相不說話,埋頭看著文件。這個社會開始興起一股神潮,女神男神已成為論壇和微博的熱詞?,F代人開始喜歡把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稱為神,或許是要表達神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所以絕對完美的人也不可能存在。熱戀時期的戀人總以為自己的另一半是最完美的,或許不是沒有發現缺點,而是生理激素的作用而盲目地認為他的缺點也是美的?,F實中的例子多得數不勝數,結婚幾年的夫妻總會因為對方的一點小毛病而爭吵不休,抑或是覺得自己當初看走了眼。實則對方的小毛病一直存在,而是當事人過了生理激素作用期。愛情是盲目的,過了盲目期,淡化了愛情,論及柴米油鹽的時候,人又發自本能地埋怨。兩個真正能白頭偕老的人太少,中途就分道揚鑣的人太多。薛少瑾曾抓著林以謙的手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許下山盟海誓,這一輩子非林以謙不可,如果不能和他白頭偕老,他也不會和別人共度此生。當初的山盟海誓,薛少瑾,你還記得多少呢?夏初的天氣是南方最舒服的時候,不會過熱,也不會過涼。只穿一件t恤站在陽臺上,看看被城市燈光籠罩的天空,再看看遠處燈紅酒綠的市中心,也算得上是賞心悅目的一件事。林以謙端了一杯牛奶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霓虹燈,薛少瑾也走了出來,手里端著的是一罐碳酸飲料。林以謙習慣每晚睡前喝牛奶,薛少瑾和他一起的時候,也喝過一段時間,后來漸漸覺得牛奶沒什么味道,就改喝果汁。兩個人,一人端著一杯飲料,在沙發看電視節目,或者是在陽臺看星星。一道墻的距離此時他們各在一個陽臺,相距不遠,中間卻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橫溝。林以謙的視線落在前方,薛少瑾的視線卻是落在右邊陽臺那人身上的。喝完了牛奶,林以謙就要進屋,薛少瑾偏過身子看著他,趁他進屋之前沖出一句,“以謙,晚安!”林以謙沒做回應,甚至充耳不聞,進了屋順手把陽臺的手推門關上,阻隔了屋里的燈光,隔壁陽臺一片昏暗。薛少瑾也轉身進了屋,洗漱之后進了房。臥室和林以謙的臥室只隔了一堵墻。此時的林以謙靠著床頭在看書,薛少瑾也靠著床頭,手里亮著一部手機。林以謙離開之后,他不止一次對著上面林以謙的照片傻笑發呆。明明只隔了一堵墻,卻只能看著屏幕上不能動的假象。周五的下午是工作任務最繁重的時候,加班概率最大的也是星期五。在這種人人都想快點把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