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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黃師傅耐心很差,也不喜歡多與別人交談,家里兩個兒子每次出工只愿意帶一個,所以總是輪流帶。沒想到周南竟然與他也相識,葉小安都忍不住驚訝了。周南注意到他的目光,唇角略揚了揚,心里有些得意。么么說成親之前最好別來林下村了,免得壞了哥兒的名聲。不過他昨天就打聽好了葉小安今天要做什么,先行一步在這里等著了。也合該他運道好,黃師傅與他還有些淵原,只當他好奇心又上來了,十分爽快要帶他去做事。“你是哪個村的,怎么盡在這里晃蕩了?”連著兩天見到他,葉小安也覺得兩人之間的生疏感被拉近不少,想著也可以結交些朋友了。“寶平村,今天要跟黃師傅去打灶,所以早早就來了?!敝苣显缬袦蕚?,十分輕松地祭出明面上的借口。趁著低頭的工夫悄悄看了葉小安一眼,也許是睡得不好面色有些疲憊,但是隨時都煥發著活力的眼神和記憶中的人一一模一樣。“你要學黃師傅的手藝?”聽說黃家的技藝都是家傳的,等他們學成之后只能留下一個在本地,另一個自此出家門去別處落腳。當初黃師傅也是因為這樣才在林下村住,又怎么會再收徒?“不是,我就是今天開開眼,見識一下黃師傅的功夫?!敝苣厦Ψ裾J了,他家的灶一天就能打好了。“快些哩,你們倆娃兒磨蹭什么?”黃師傅干活極是利索,這會兒看他們遠遠落在后面了,不耐煩地喊了一嗓子。屋里磚石都是現成的,黃師傅拿系著紅繩的錐狀物四處走了一圈,在地上劃了個圈就開始動手。周南趁機和葉小安攀談起來。他畢竟不是正經種田的村夫,這幾年來回安南城也頗長見識;葉小安里子更是有多年歷練,一時之間說得十分投機。#######一鎮之隔的楊家,楊家安跑進來說完打聽來的消息,孫亞林就喜笑顏開的要去找掌判。兩家結親可是大事,合意的人家先由長輩帶禮單獨上門,表露誠意細說身家讓人考慮。對方要是愿意,再去找掌判通知對方。這中間的時間可長可短,一般人家都會考究對方話里的真實性,再旁敲側擊打聽其他事情。若是半個月不回復,這事便算黃了。當然要是最先帶禮的那方有意,還可以再次上門。孫亞林和陳喜弟兩人都不是刻薄的性子,何況一邊急著嫁一邊急著娶,可正是撞一起了。尤其是孫亞林知道對方的孩子竟然就是他有一面之緣的周南,當場笑得瞇了眼。不過慎重起見,他還是讓楊家安去細細打聽對方的性情,最后才安了心。“么么,你這么答應下來了,不去問問安弟的意見?他要是孤身嫁到寶平去……”楊家安看著歡喜得摸不著方向的孫亞林,提醒道。“我當年還不是一個人來這里?再說了,兩個村子隔得才多遠呢!他爹爹要是還在我也不敢做這個主。他多大年紀能有什么眼力,再去問他黃花菜都涼了!”孫亞林不以為意,哪能等著安哥兒自己拿主意呢!他連林下村都沒出過幾趟,能有什么主意!楊家安也沒轍了,么么哪方面都好,就是對自己拿主意的事固執得很。這次要是熱心過了頭,自作主張把事辦了大表哥他們還不知道會怎么想。第25章提親兩家都有意向的親事最省功夫,孫亞林很快找到村里的掌判與陳喜弟會面,緊鑼密鼓的計劃起要去葉家提親的章程。新屋里最重要的就是新灶,在這里爐火似乎象征了一個家的人氣,只有新灶做好后才能住進去。要是家中有長輩去世,也要將舊灶鏟平了重新打一個。按著這里的規矩,葉小安在新灶打好后也老老實實地等了一宿,打算第二天再搬進去。他們既不打算請酒,新舊屋隔得極近也省了通知親友的步驟,兄弟倆搬進去就成了。周南連著出現兩天,葉小安原以為他還會接著到村里來,沒想到新灶打好第二天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因為田地里的活,他很快又將這事拋到腦后。大部分秧田里已經一片青綠,大約十天后就能開始插秧。但是老天爺不給臉,竟是連著許久沒有下雨了。于是河里的水就成了大家爭搶的對象,許多人都看著分到自家田里的水不肯走開,就怕旁人使壞挖了去。葉又平的地不多,但他干活向來細致,這時候自然也不愿意松懈。葉小安沒辦法,最后說好和他輪換著守??粗兆釉谕玫姆矫孀?,吃些苦頭也沒關系。但他沒想到,一夜之間關于他的流言又是滿天飛。“你說什么?”葉小安剛洗完衣裳回家,一路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對著他忽閃的眼神。當看見幾個孩子蹦蹦跳跳嘴里也念念有詞時,忍不住冷著臉走上去問。圍在一起的四個小孩呼的一聲閃開,其中領頭的孩子看清他時,又轉身扮了個鬼臉,大聲喊道:“不要臉!”其實經過一路的拼湊,葉小安已經大概知道這事□□不離十就是葉禾豐那里傳出來的了。什么在山上野/戰,勾搭漢子幫他干活,真是沒影子的事都傳得神乎其神了,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謠言猛于虎的威力。說白了,這也是許多人心底的劣根性。他們心底未必相信葉小安“勾搭”了別人,但是既然有人率先當做談資說了出來,他們就姑且聽著,甚至再次當作笑料說出去。聽得多了,似乎就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了。自然也要做出厭惡得避之不及的態度,否則豈不是成了一派的?也許等哪一天,有人站出來證明他們所說的都是子虛烏有之事,他們會收起鄙夷的眼神,卻不會為今日的詆毀有任何悔意。而他寧愿相信,這些七八歲的孩子念這些話是無心的模仿。看著那孩子翻著白眼的鬼臉,葉小安沒有再追過去,挪著步子慢慢往家里走去。待他離去,一直悄悄躲在屋后的張洪兒才走出來,遞給領頭的孩子一塊拇指大小的飴糖。“趙伯么,偷漢子是什么意思???”將飴糖用手掌大小的草紙包著用石塊砸碎,幾個孩子一哄而上搶光了。最后都意猶未盡的舔舔手指,才有個年紀較小的孩子怯生生的問。“回家問你爹去!”張洪兒揮揮手,目的達成也不愿意再與這些毛頭小子混在一起,得意的走了。想跟他斗?也不瞧瞧自己的能耐!敢踩他的痛處,非得給他一點教訓不可。新屋的門終于有了門閂,只要閂上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