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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也好讓大哥夫服氣?!?/br>“沒問題,你們什么時候想來看都可以?!弊鳛橐淮逯L,許多字契合約在他那里都有存底,雙方要是有異議隨時可以去看。徐三雖然覺得按葉大那時候的年紀記的事情竟然不如當時還是個孩子的小哥兒清楚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沒有多說什么。“那就麻煩徐三叔公了?!比~小安得了答案,也不急著去找李金原了。第9章征兆即使搭個簡易的房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當晚兄弟兩人還是睡在“牛欄”隔壁,那間堆滿了農具的屋子。葉又平找來去年的稻草,先在床上鋪了厚厚一層,然后才在地上也鋪了一個,蜷著身子就睡下了。稻草扎人,不過這時候他們也沒有多余的被褥能夠墊上。葉又平向來要求不高,轉了幾個身呼吸漸緩,可憐葉小安卻是輾轉難寐。以前他也覺得自己對物質享受的要求不高了,但這樣簡陋的“床鋪”顯然還在挑戰著他的極限。只得眼睜睜數著時間過去,將近黎明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不過他的運氣顯然不太好,才堪堪入睡就被一陣刺耳的聲音吵醒了。他還在繼續睡和起床之間努力搏斗,就聽到有人尖銳的道:“東西可不敢在你們這里放了,誰知道來晚了會少些什么?”他的聲音像是一盤冷水,豁然將葉小安刺激得清醒了,再次意識到如今連覺也睡不好,大部分原因可不就是拜這個人所賜?“大哥夫一清早就來擾人清夢,真以為嗓門大就有理了?”他張開眼看到葉又平手腳無措的站在李金原旁邊,想來方才他是“說”了什么才讓李金原這么說。“卯時都要過了,這個時辰還敢說早?安哥兒,我說你這一身懶骨頭,還看不上李掌柜,是想讓啞哥養你一輩子?”李金原嗤笑一聲,似乎找到了數落他的理由。卯時,要是農忙時候,一般人家都插完幾壟秧苗了!“我們既沒有田地忙活,也沒有屋舍堆柴草。躺著倒還能省些糧食,早早起來難道去看太陽?”葉小安伸了個懶腰,雖然有些精神不濟,但好不容易天亮了,當然要起來做正事。眼看李金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挑眉又道:“不過等大哥將那兩畝地拿回來種稻,我和四哥也得忙碌一陣了?!?/br>屋檐凍琉璃,趕快深翻地。這里的人種田習慣在當年秋收之后就將來年開春要種的地翻了,白茬地經過深翻松了土,又能滅蟲害。也因此在春播之前農活并不重,不過若是要種水稻,還得提前引水。葉小安話里話外已經將那兩畝地劃到他們名下,還大聲說要拿來種稻,可將李金原激得夠嗆。昨夜里在屋外找人閑嗑,就有不長眼的上來問為什么當時要將葉小安許配出去,兩個舅舅竟然沒有出面。盡管他用了時間來不及這個理由,但顯然有些人并不相信,甚至開始說爹爹在時葉家的小兒子有多么受寵、聽話,又說到了他們家之后怎么干活……“種稻?就是做夢你也別在我跟前說!”葉根寶昨天還讓他忍耐,不過李金原在他們面前向來頤指氣使慣了,哪里忍得住他話中的挑釁。何況現在他已經是十拿九穩了,也不怕說。“不見棺材不落淚,行,把地契帶上,咱們還是去村長家說吧?!比~小安翻身/下了床,經不起折騰的木床吱呀作響,好像快要散架了。他理了理頭發,連洗漱的心情都沒有了。李金原打的主意本來是能拖多久算多久,哪想得到以前唯唯諾諾的人這兩日竟然會步步緊逼。他將手上的東西一扔,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真是養再久也是白眼狼,在哥哥家吃吃喝喝這么多年不說哩,踏出門竟然還想昧我們家的地。你吃的穿的哪個不要錢?咱們都不與你……”他走得快,聲音也大,很快路旁經過要去山上或者河里洗衣的人都停了下來。葉小安跟在他身后,看似慢悠悠,卻也跟得上他的腳步??匆谎鬯闹車^的人,他沒有像以往一年低下頭去,反而接著道:“吃的穿的怎么了?一年四季吃的都是我種出來的菜,這么多年沒有給我做過一身衣裳。大哥夫養了我這么多年不得了,四哥不也給你做了這么多年白工?咱爹還給我留了兩畝地作為我的口糧,前幾日又得了李掌柜十兩銀子,大哥夫也不吃虧吧?”好聽的名聲留著也不能吃了,葉小安也不想做兄友弟恭的典范。何況這么多年李金原對外也沒說過他一句好話,反而是做錯一點事就要被在村子里大肆宣揚,人人都只當他又笨干活又慢,名聲什么的早就沒有了。“要命啰,這么多年我拉扯大你們兄弟倆,不敢居功也是有苦勞的?,F下你兩片嘴一搭就說這么沒良心的話……我怎么命這么苦??!”李金原說著,就抓著前面過來安慰他的人的手不放,一臉傷心欲絕。那人原本是聽他們吵得激烈想過來勸和的,被他緊緊攥住手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背。“安哥兒嘴皮子怎么變得這般利索了,不過這樣與他哥夫吵架,以后哪里還說得上人家?他大哥好壞是養了他這么多年,這么說也太不妥了?!比巳褐杏刑嶂挛锏拿疵磽u著頭開了腔,雖然都知道李金原不是好相與的,但是多少是受人恩惠了呢,又是自家親哥的對象。旁邊的人撇了撇嘴,接著道:“哪等今日才說不上人家?雖然臉皮子生得好,但是體弱看起來就不經生,性子又還這般,嘖嘖?!彼钤缫蚕雽⑷~小安說給自家兒子,但是李金原開口要的禮金和說的話著實把他酸了一頓,也因此對李金原和葉小安哪個都記恨上了。“這么多年他也沒說什么,怎么眼看著分開過了反而鬧起來?安哥兒也太拎不清了,這不是白白……唉!”后面也有人接了話,語氣里對葉小安大庭廣眾之下與大哥夫爭執也不贊同。在大部分人的眼里,他即使在哥哥家吃點虧,可人家畢竟不是爹么呢,哪能樣樣由著你?“沒良心?大哥夫倒是摸摸自己的良心,說這話虧心不?兩畝地的收成養我們兩張口,還有四哥三畝地的收成以前不也歸你們了?還是我們干得活少了?大家也仔細想想,哪次農忙四哥不是早出晚歸,比去別人家做短工干得還多?前年為了我煮飯多下了把米將我打得起不了身,還是敬開叔拿了藥給我才好起來。怎么這一次就不讓我摔死算了?”葉小安說著竟然眼眶微紅,他接受了記憶,自然也包含了其中多年來的委屈和恨意。下雨時來不及收起曬的谷子被拿著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