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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他這些年什么時候對惜惜上過心啊?!?/br> “恬恬小,他用不著避嫌。惜惜那會兒已經是大姑娘了,你讓他怎么表達?哥哥meimei的多奇怪?!?/br> 知子莫若父。羅海生下午和羅奕在辦公室里談了好幾個小時,羅奕的意思只是讓他能理解就夠了。還說如果柳艾珍真的無法接受,為了家庭和睦,他不需要站在自己那一邊。 柳艾珍一直覺得兩人不對路,冷靜想來,不對路里又有多少是她沒看清的東西。 她又說:“之前我就說過,這種關系成就算了,可要是不成這輩子處起來多尷尬。你別覺得我武斷,惜惜的態度很明顯了,現在就是小奕單相思,那就說明這事成不了。而且吧,小奕的性格你我都清楚,他不是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只要惜惜不知道,等他緩過來……” “合著我兒子就活該單相思?他現在連表達的權力都被你給剝奪了?!绷_海生聽到這里不樂意了。 柳艾珍心直口快,本就懶得繞彎子,聽到羅海生這話,干脆挑明:“你這還是在怪我,那我就跟你分析分析,小奕是個好兒子,也是個好哥哥,這些我都認,可你覺得他這性格適合惜惜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不會是個好對象、好老公?”七年的夫妻感情也算培養出了一些默契,羅海生很快就領悟了柳艾珍話里的含義。 “他也是我的孩子,我們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我對他也有自己的認知?!绷渫熳×_海生的胳膊,示意他放平心態,“我明說了,小奕他不懂得跟異性相處。他談過四個女朋友,可對哪一個的用心都比不上他對恬恬的好。對有些人來說,愛情只是附屬品,他對惜惜很可能就是一時心動。你想啊,他要是真喜歡惜惜,早干嘛去了?” 羅海生仔細思考柳艾珍的話,往事又涌上心頭,他說:“羅奕從小生活里都沒個異性,更沒見過我跟他mama相處,他情感有缺失,又不愛表達……” 話說到一半,羅海生又打住,他牽住柳艾珍的手,“其實理性一點想,你做的沒錯。就讓他自己扛吧,他從小不缺姑娘喜歡,心氣兒太高了,這回栽一跟頭也不是壞事。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會克制的?!?/br> 兩個秋千被微風輕蕩,家里誰也不知道,羅奕在木板下面刻了字,寫了meimei們的名字。 當初他說小的是悄悄的,大的是恬恬的,沒人在意。那年柳惜二十二了,不愛坐秋千了,全家人都這樣想。就連柳惜自己都沒放在心上。 - 羅奕開自家門的時候,柳恬從對門把頭探出來:“哥,你回來了???” “你怎么在這兒?” 柳恬對他招招手。 羅奕頓了頓,走到她面前。柳恬一把把他拉開門里,“進來一起吃燒烤唄。我怕我媽說我,就在惜惜這兒點了燒烤。誰讓你們三個晚上把我們給拋棄了呢?!?/br> 羅奕進了客廳,不見柳惜的蹤影。茶幾上擺了一臺面吃的,都是垃圾食品,還有酒。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酒不準碰?!绷_奕沒落座,打量了一圈,柳惜似乎在臥室里。 他收回目光,“走了?!?/br> “唉,哥,你怎么了?”柳恬覺得羅奕不在狀態,走到他面前,扯住他衣袖,聞見了酒精的味道,“你喝酒了?心情不好?” “沒,陪大人們喝了一點兒?!绷_奕拍了拍柳恬的頭,“頭有點暈,我先回了?!?/br> 跟他們有什么好喝的…… 柳惜撥弄著床上一大堆細軟,死活找不到合適的配飾。她正在試明天訂貨會上要穿的衣服,試了好多件都不滿意。 聽見羅奕飄乎乎的聲音,她估摸著他晚上肯定又跟羅海生背著她密謀什么大計。 這人每次都是這樣,從不吝嗇做一個說實話的壞人。有關公司的事情永遠上綱上線,對她從來沒有褒獎只有鞭策。 羅奕走到玄關,柳惜正好從臥室里出來。 柳惜穿了條純黑的斜肩禮服,頭發挽起來,正戴一對款式簡潔的珍珠耳環。禮服修身,襯出細腰和長腿,珍珠和膚色相襯,平添一股干練知性的氣場。 “這身好看嗎?”她問柳恬。 柳恬正坐在沙發上啃rou串,偏過頭看向羅奕,“我都挑花眼了,哥,你幫她挑吧,她天秤,選擇困難癥?!?/br> 柳惜像沒看見門口這人似的,自顧自地對著鏡子轉了一圈,“珍珠是不是有點老氣啊?!?/br> 酒精有些上頭,羅奕微微彎著背,手掌撐在鞋柜上。他的視線被空間阻擋,只看見柳惜一半身影。 她最近的狀態真的很好,大概是一場手術帶來了生理和心理的告別感。 羅奕看著那個窈窕的背影,沒再說話,很快就安靜離開。 - 清晨微雨,天氣更顯悶熱。 柳惜原本就要提一大袋東西出門,出門前又收到柳恬得微信,讓她去羅奕那里幫她拿一盒油畫棒。帶著煩躁的心情,她不得不按下對門的門鈴。 羅奕隔了好一會兒才來開門,他面色暗沉,眼圈微微發青,顯然又熬了一夜。 “一回來就通宵,工作這么忙?”柳惜發現他穿著昨天那身衣服,想起他昨晚就不對勁,藏不住話,直接對他攤牌:“今天就是訂貨會了,你要是還有什么重大決策……” “我在忙我自己的工作?!绷_奕清楚她心里的想法,適時地打斷她。 柳惜看著他這張棱角分明的臉,鏡片擋住了他眼睛里的鋒芒。自打他回國,兩人只是在機場交流了幾句,之后就再沒講過話。他在日本的時候還會不明不白地找她閑扯幾句,回了國,關系立即回到過去,真應了那句“相看兩相厭”。 那個吻掀起的風浪帶來了他短暫的溫柔,但那場風停在了異國他鄉。 羅奕沒看柳惜,手搭著膝蓋坐在沙發上,明顯困倦不堪。 今天有重頭戲,柳惜沒功夫再搭理他。她表明了來意后,羅奕讓她自己去書房里取。 可她剛要抬腳,羅奕又起身叫住她,“我去吧?!?/br> 羅奕越過柳惜往書房里走,腳步很快,進去后將門虛掩。柳惜看得一頭霧水,只覺得這人怪癖太多,忍不住跟上去,想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柳惜走到門口,赫然聞見煙味,立刻就皺起眉頭。 “你抽煙了?”柳惜倚在門口看著羅奕收拾桌上的煙灰缸,他襯衣袖口胡亂卷著,桌上除了煙灰,還有雜亂的各類顏料分裝和褶皺的畫紙。 他隨意地將很多東西通通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工作遇到點麻煩……沒抽幾根?!绷_奕背對她說。 羅奕以前偶爾會抽煙,是在大學宿舍養成的習慣。羅悄悄出生后,柳惜再也沒見過他抽煙,以為他早就戒了。 “很棘手嗎?”柳惜少見他頹成這樣,出于關心,問他。 羅奕簡單收拾完,從柜子里翻出一盒新的油畫棒,走到柳惜面前遞給她,“不要緊?!?/br> 柳惜接過油畫棒,瞥見書桌上剩余的一疊紙,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立刻沒心情理會這人的不正常了。 她將油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