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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坎,完全沒有倫理道德的掙扎,但那些對於哥哥還很重要。他不愿意變成爸爸,更不愿意變成孫玉青,雖然他的人生至今只有過這麼兩個糟糕的父親。他想要得到哥哥的愛情,讓哥哥愿意跨越那層血緣的禁忌真正接納他,就必須給予哥哥另外一些什麼──對哥哥而言比倫理道德更加重要的東西。52、血濃於水任有和一個人待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回到醫院,路上順便買了幾套換洗衣服,從內到外都備齊。走進病房時,哥哥躺在床上睜著眼,不知在想什麼,看到他手上提的袋子,也不主動問他,顯然不愿意跟他說話。他卻一反之前的暴躁,關好門神色溫柔地放下袋子,還端了一次性的臉盆去浴室打來熱水,“哥,坐起來一下,你不方便洗澡,我給你擦擦?!?/br>任有家面無表情地注視他,半天才低聲說:“不用了,你出去,我自己來?!?/br>任有和臉上露出難過的微笑,“哥,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你都傷成這樣了?!?/br>任有家不出聲也不動,眼神帶上嘲諷,任有和立刻想起自己做過的事。哥哥不可能對他放心,從最開始他就一直惡意欺騙對方。無論是灌醉哥哥強行侵犯的第一次,還是後來用威脅的手段逼著哥哥繼續妥協……甚至在哥哥被爸爸剛剛才打過的那個晚上,他也沒有放過哥哥。回頭看去,自己確實是個比孫玉青還要過分的人渣。但是他知道哥哥終究會原諒他,看在他是弟弟的份上。他們血濃於水,哥哥為了這份牽絆才會忍受他所做的一切,這是讓他最痛苦最難過的地方,同時也是他最大的籌碼。他從前總是想抹殺這一點,他只要做哥哥的男人,他想讓哥哥因為愛上他來忘記他們血脈相連的關系,從而跨越那一層最大的禁忌??勺叩浆F在的事實證明那根本行不通,他剛才想了很久,才承認對他來說也是一樣,他們永遠都是親兄弟,這個禁忌就算到死都不會變。他可以更加卑鄙,但不能再那麼幼稚的自欺欺人,哥哥不可能完全把他當成另一個男人,即使哥哥曾經暫時對他有過那種感覺,他自己也沒有從中感到快樂。因為他就是任有和,不是什麼其他的男人,他們共同的回憶和他最初的萌動,都是真正存在的,被哥哥拋棄後的恨意和懷念,也都是真的。沒有那個過程,他就不會愛上哥哥。他又怎麼能否認那個過程中的自己呢……就像他也不能否認那個曾經跟孫玉青混在床上的自己,還有那個游走於眾多身體之間的自己。那都是真實的任有和。淺薄的,任性的,丑陋的,放縱的……無恥的任有和。他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里,他還是耐性不夠。哥哥被他傷害得太深,但哥哥本身是一個善良心軟的人,能對他像現在這樣冷漠,想必自己心里也是非常難受。哥哥也許不想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來喜歡,可最起碼曾經當他是很在乎的親人,想要管教他、關心他,從哥哥容忍他的程度就能看出,那份親情對哥哥是多麼的重要。他當初就是仗著這一點,一次又一次威脅哥哥,現在他同樣可以仗著這一點,慢慢地軟化對方。哥哥最想要的就是一個美好家庭,在他早已失去期待之後,哥哥還不想放棄那個他們從小就沒有實現過的幻夢。他重復地想著這些,蹲下身體仰起頭對哥哥苦笑,“相信我一次好嗎?哥?!?/br>他的表情脆弱而認真,位置的降低讓他減少了攻擊性,眼神里充滿可憐兮兮的乞求意味,被他這樣看著的哥哥不到幾秒就垂下眼簾,動作緩慢地支起身體。他得逞了。就是這麼容易。哥哥肯定會吃這一套,只要他使出童年時撒嬌的功力。他解開哥哥胸前的扣子,用擰干的熱毛巾撫摩對方的皮膚,如此親近的接觸中目不斜視,一臉正經,仿佛真的只是一個正在照顧哥哥的弟弟。讓哥哥靠著他站起來,幫對方脫掉內褲時,他察覺到哥哥在輕微地顫抖。病房里溫度打得不低,肯定不會是因為寒冷,他不動聲色地把哥哥推回病床上坐好,從袋子里拿出新的內褲給對方套上,過程里果然發現哥哥胯下的那一根已經半硬,被他一看就更加有精神了。哥哥不敢跟他對視,把頭扭得很遠,身體也開始向床里縮,他知道哥哥在自責和羞恥,於是扶著對方躺下去蓋上被子,還語調自然地說了句,“我也一樣……這是正常反應,沒什麼的?!?/br>53、錯位任有家還是不怎麼理睬弟弟,出於窘迫干脆閉上眼睛裝睡。他其實有點擔心對方,淋雨回來的弟弟衣服都濕透了,卻要先幫他擦洗身體。只是先前爭吵得那麼激烈,弟弟一進房就鎖門的動作又讓他心寒,以為對方馬上就會撲倒他肆意求歡。等弟弟打了熱水過來,解他衣扣時他都還在心里冷笑,認為對方一定會在他身上宣泄爭吵帶來的焦躁。因為以前每一次都是那樣,弟弟擅長用下半身解決任何問題。心里高興就要干他,不高興也要干他,恨他的時候要干他,嘴里說著喜歡的時候照樣干他。他曾經覺得原因主要出在那個引誘弟弟的男人身上,是對方害了弟弟,把弟弟教成一個整天纏著親哥哥zuoai的禽獸,而爸爸和他應該承擔次要的責任,他們作為父親和哥哥,完全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所以他是那麼痛恨自己,縱容弟弟,像贖罪一般陪著弟弟上床,只要對方不去纏著其他無辜的人??舍醽戆l現他的寵溺只會害死彼此,弟弟越來越過分,行為不斷升級,隨時會泄露他們這種見不了光的關系。他害怕,他惶恐,他那陣子是真的差點被逼到發瘋。但是弟弟後來退讓了,以愛情的名義,那讓他更加無所適從。跟自己的親弟弟談戀愛……光是想想就讓他毛骨悚然,他寧可選擇回到保持安全性的rou體關系。但他還是不甘心。他在怨恨弟弟的引誘,也厭惡那個逐漸沈迷於性欲的自己。弟弟被那個男人引誘了,轉過身就來引誘他,把他也變成一只墮落的野獸,抱在一起陷入深淵。可他又無法抵抗,他忍不住那種自暴自棄的心態,直到爸爸爆發這一場帶著暴力的嚎哭,他才覺得稍微解脫了一點。他需要懲罰,那個懲罰還不能大到他承受不起。那是非常微妙的界限,他甚至主動的掌控和索求。他沒有料到弟弟會那麼害怕,即使已經陷在黑暗的沼澤里,也還是害怕著徹底的毀滅。他和弟弟都一樣,墮落的同時又軟弱著,弟弟怕變成父親,他怕弟弟變成鄭浩德或者孫玉青。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