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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鈺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誰知走得太急,一下絆在嚴子青的腳上,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撲去。還好嚴子青眼疾手快,一伸手攔腰摟住了他的腰部,另一只手隨即環上,帶得兩人都往前踉蹌了兩步。直到嚴子青一手撐在面前船島的墻壁上,兩人才算穩住了身形。嚴子青摟著喬鈺的腰,喬鈺則背靠著船島,被擠在嚴子青和船島的中間。嚴子青感受到喬鈺腰部的輪廓,想起之前那次摟過的觸感,覺得喬鈺這趟出海真是瘦了不少。出海對人的損害真是不小。他想對喬鈺說“你瘦了好多”,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喬鈺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要回去了。你,讓開?!?/br>喬鈺說著推了一下嚴子青的胸膛。嚴子青一邊松開手,一邊問:“怎么突然想回去了?”喬鈺沒好氣地說:“我要去找常青?!?/br>“找常青???”嚴子青很贊同地點點頭,“他挺有趣的,性格也好,多跟他接觸挺不錯的?!?/br>“有趣?性格好?你好像挺了解他的嘛?!眴题暲渎暤?。“他挺出眾的,屬于那種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人看到的類型?!眹雷忧嗾f,“就算我不主動了解也會有人提起啊?!?/br>“那你慢慢了解去?!眴题曂崎_面前的嚴子青,推開時假裝不留神,用力地踩了嚴子青一腳。“哎呀,不好意思,沒注意到?!眴题暭傺b歉意,說完寒著一張臉往前甲板方向走去。被推開的嚴子青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嘶——還真下得了腳,我又哪里得罪你了?!?/br>然后坐在甲板上揉著自己受傷的腳,看著喬鈺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喊道:“你也挺出眾的啊?!?/br>但是喬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船島轉彎處。嚴子青嘆了口氣:“都說六月的天,娃娃的臉,比什么都變得快。我覺得這小受的情緒變得比娃娃的臉還快?!闭f完又嘆了一口氣。喬鈺推開嚴子青往艙室里走的時候,腦子里跟演電影似的,今天的事兒不斷在腦海中浮現。下午常青被關在單獨艙室里,提議去看常青的,可不是嚴子青嘛。要不是他,自己根本不可能跟常青真正認識??磥碇八屯﹃P注常青了,不然怎么會讓自己去看常青,還把留給自己的檸檬茶都給常青喝了。討厭,真是太討厭了!喬鈺心里想著,狠狠地在甲板上連著跺了好幾腳:“嚴子青,你混蛋!你不是有女朋友的嗎,你不是直男的嗎?別人性格好不好,有不有趣都能那么清楚。還出眾,出眾你妹。不就是顏控嗎!他要是長得丑,你能發現嗎?滾你大爺的!”喬鈺低聲罵了一通,感覺胸中憋著的那口氣才算吐出來了。他又深呼吸了幾下,覺得心里順暢多了。迎面走來的一個海員看著他手舞足蹈地把甲板踢得梆梆直響,奇怪地問:“喬分隊,你在干嗎呢?”喬鈺連忙掩飾地左右看了看:“老鼠呢,老鼠呢?剛才這里好大一只老鼠,我在打老鼠呢?!?/br>那個海員狐疑地低頭左右看了看:“我沒看到啊,都出海這么久了,還會有老鼠?”海員把附近甲板上稍微有點遮擋的地方都走了一圈:“沒有啊,可能已經跑了吧。喬分隊,你還怕老鼠???”說著海員就笑了起來。“不是怕,就是好討厭?!眴题曊f,然后反問道,“你不覺得老鼠很討厭嗎?”那個海員想不明白這喬分隊怎么還跟只老鼠杠上了,他想了想:“是很討厭吧。不過好在已經不見了,你也別擔心,過兩天他準跳海?!?/br>喬鈺氣呼呼地:“恐怕我都跳海十次了他都沒跳海?!?/br>“???”海員驚訝地看著他。“哦,那個,我的意思是說,老鼠,那個,也不是每只老鼠都暈船啊。萬一這只老鼠他不暈船呢?你說是吧?”喬鈺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的腦子夠靈活,要不然可就圓不過來了。哼,怎么地我也是艦艇學院第五個全優學員,怎么可能這樣就被人看穿。喬鈺心里小小地驕傲一下。“???”海員又呆呆地啊了一聲,有只老鼠不暈船的問題他顯然沒想過。喬鈺擺了擺手:“沒事,不見就算了,我先走了?!?/br>“哦?!焙T愣愣地看著喬鈺走進船艙里,過了片刻才晃了晃腦袋甩掉滿腦子的疑問。這些新來的年輕干部,思想都挺新潮的,自己也琢磨不出個什么道道,不管他了。想明白這個道理的海員提腳往前走。才走了兩步,迎面又碰到緩緩走過來的嚴子青。連忙招呼:“哎,子青,這么晚了你還沒休息呢?”嚴子青停下腳步:“是啊,吹吹海風,外面空氣好點。這么晚了你在這干嘛呢?”“哦,沒事。剛才碰到喬分隊了,他說這里有只很大的老鼠,連踹帶踢的,整了好大動靜,不過我找了半天也沒看著?!焙T說,“都出海半個月了,這船上還能有老鼠?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喬分隊說,可能這只老鼠不暈船,這道理也挺新鮮的?!?/br>“???”嚴子青低頭左右看了看,“這么晚了還能看見老鼠?不暈船的老鼠?”“誰知道呢,我去查一下戶外儀器?;匾姲??!?/br>海員說完往后甲板走去。嚴子青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不暈船的老鼠?”半晌,忽然勾唇一笑,低頭跨進船艙。☆、第89章一場及時雨嚴子青進艙室的時候,喬鈺不在,估計是洗漱去了。嚴子青也去領了自己當天的那份水,兩杯。他摳吧著刷牙只用了半杯,剩下的都留著拿了回來給喬鈺。喬鈺太愛干凈了,條件再差都想給自己擦一把。每當他看著喬鈺哭喪著臉對著分到的兩杯水,他很是不能理解其中的邏輯。有時候他也難免感慨,這喬鈺要是開始節約一點,那大桶里的水夠他擦多少次了。這幾天來,嚴子青就是刷了個牙,都不記得自己幾天沒洗臉了,洗腳洗澡什么的就更不要想了。艙室里其他人同理,所以,里面的味道可想而知,難怪喬鈺不喜歡呆在艙室里。不過這點苦,相對于他待過的雪豹,相對于陸z隊,壓根就不算個事兒。說起陸z隊,嚴子青突然想起,聽說當初分配的時候,喬鈺還想跟梅姐夫去陸z隊的。陸z隊經常野外生存訓練,不要說沒干凈水洗臉刷牙了,經常連飯都沒得吃。什么螞蚱蚯蚓,餓了都得吃;什么黃牛打滾過的污水也照樣喝;條件特別苦的時候,甚至喝尿的情況都有。就他那個甲板都坐不下去的德行,去了也只有哭著鼻子被趕回來的份。所以呢,他跟梅姐夫分手,這是冥冥之中的必然。嚴子青刷牙都回來躺床上好久了,喬鈺才回來,跟往常一樣,還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