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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見的不等他說就給他把杯子滿上,不算是很烈的酒,喝了幾杯,也稍微有了點勁道。周寧安再一次看了看手表,方莫看準機會終于忍不住了,湊過來問道:“先生等人???”周寧安抬眼看看他,嘴唇微抿,點頭,“嗯?!?/br>方莫成天混在這里,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怕這一個兩個白眼,他想起來上次阿蕪讓他丟的人,故意說道:“先生是在等林夜的話,我剛才看到,他好像跟人到后面去了,要不要我去叫他?”“嗯?跟誰?”周寧安聽他提起林夜,精神一振,主動向前問道。“阿蕪啊,我們這兒的頭牌,林夜以前跟他關系最好了?!狈侥沉艘谎壑軐幇驳谋砬?,又加了一句,“現在也挺好的?!?/br>“哦,是嗎,他們去哪兒了?”周寧安想起來自己來找林夜的那天,好像是有個男孩跟著一起進來了,應該是想幫林夜引開點注意力,也算是個挺夠意思的朋友了,也許不只是朋友,也說不定。“應該是去后門抽煙了吧,他們倆沒事兒就喜歡去那兒?!狈侥o他倒了杯酒,周寧安擺手說不用,從錢包里掏出點現金當小費,其余的記在賬上,算是林夜的銷售量。方莫看著周寧安有些微醺的朝后門走過去,撇嘴暗笑了兩聲。他就不信了,阿蕪連續得罪兩個這樣身份的人還能安然無恙,要說他跟林夜什么都沒有,打死他都不信。周寧安找到了后面的小門,還在猶豫自己該不該過去。他不知道林夜到底和阿蕪有沒有什么,他更不知道的是,要真是有了什么,自己又能說什么。當然,理論上講他有很多手段,作為一個金主,他可以擺臉色,可以給他們難堪,甚至找那個男孩的麻煩,大不了他可以斷了林夜的財路直到他低頭認錯??墒菍嶋H上呢?他什么都做不到。他連嫉妒的權利都沒有,因為他和林夜并不是那種關系。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呢?周寧安很想這樣問一問林夜,可是他不敢,他怕問出口了,就連現在這樣尷尬的關系都維持不了。那就白虧了他要用這樣不討好卻穩妥的方式來接近林夜。周寧安站在門后猶豫了許久,DJ表演完今天的曲目準備換人,一時間音樂停下了,周寧安還沒準備好,就聽見門外傳來的聲音道:“林夜,你不能喜歡他,你不能讓他玩了你的人再玩你的心吧?”“他玩,我也可以玩啊?!绷忠沟穆曇暨€是那么漫不經心,周寧安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玩?拿什么玩?拿你的器大活好啊,還是拿你躺在病床上的爺爺跟他玩?”阿蕪似乎急了,語氣有些氣急敗壞,口不擇言。“好了,你夠了!阿蕪,你今天晚上怎么了,為什么要跟我說這個?”林夜也有點不耐煩,周寧安都能想象到他微微瞇起的眼睛,隨意的叼著煙的嘴角,和那滿不在乎的神態,然后他聽到林夜清晰的說:“他是誰我清楚的很,跟他那種人談戀愛簡直是個笑話,我當然不喜歡?!?/br>新來的DJ到位,音樂聲響起,周寧安聽到自己的身體里響起一聲巨響,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自己體內爆炸了一般,那聲音太大,不斷在他腦海里回響嗡鳴,他幾乎站立不住,想去扶個什么東西,卻發現自己附近什么都沒有,只有那扇門,而那扇門背后,是他的希望爆炸后的殘骸。他不敢去碰那扇門,所以他倉惶逃跑,司機見到他的臉色異樣,什么都不敢問,只好先開車離開這里。直到他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周寧安才感覺耳邊的嗡鳴聲稍微小了些。他倒在床上,聽到血液在身體里撞擊鼓膜,一下一下,讓他避無可避。他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覺得這樣就能讓林夜永遠都找不著他,又希望林夜能馬上來找到他。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委屈,周寧安躲在被子里,對著黑暗小聲的問了一句:“我是什么人啊,林夜?我怎么就不能有感情了?你都沒喜歡過我,我就不能被喜歡了,為什么?”林夜點了一根煙,對阿蕪的執著感到無奈,他苦笑著抽了口煙,仰天嘆氣道:“我是說了我不會喜歡他,這個事兒啊,我特么說了算就好了?!?/br>說完,林夜悠長的吐了口煙,有點無奈的望著巷子里看不見月光的天空,向阿蕪說道:“我什么都給不了他,所以,就算我喜歡,其實也是無所謂的吧?反正他哪天沒意思了,不想繼續了,就結束。誰也不欠誰的,誰也不用負責任,這樣不也挺好?”“說的容易,真到那天,我怕你難受?!卑⑹徛柭柤?,話說到這一步,他也不必再勸了。好在林夜不是他,就算沒了周寧安,他也還能好好的過下去。“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林夜拍了拍阿蕪的肩膀,“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尋死覓活的就是了?!?/br>阿蕪看著他,苦笑了一聲,嘆氣道:“我知道你不會尋死覓活的,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而已,你真要喜歡了那就喜歡吧。林夜,我其實真挺羨慕你的,你活的那么有滋味兒,永遠也不至于因為失去一個人就活不下去?!?/br>“都這么大人了,真沒了誰不能活啊,我爹我爺爺加上我自己把我拉扯這么大不容易,失個戀就活不下去,也忒沒出息了?!绷忠褂謸Q上了那副痞笑,瞥了阿蕪一眼,低聲勸道:“不是我說你啊,你惦記那個人,也該差不多了吧?!?/br>阿蕪看著他,有點無奈的搖搖頭,想到那個人,他已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可是嘴角卻忍不住的向上牽起,“你就讓我惦記吧,就當給我留個盼頭。他就是我的墳,沒了這個念頭,我也就是個孤魂野鬼了?!?/br>阿蕪的笑容太慘淡,林夜止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聲罵了一句,“什么鬼不鬼的,凈瞎說?!?/br>阿蕪抬頭給林夜擠出一個笑臉,他知道林夜無法理解,他也羨慕林夜這樣不能理解的人,他們不懂,他不是失去了一個戀人,他失去的,是他生命的全部意義。“話說回來,我覺得那個周老板對你,好像也不一般???”“他啊,”林夜在墻上捻了煙,就手扔到旁邊的垃圾堆里,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略略皺起他俊逸的眉毛,有點納悶的言語道,“我有點說不上來,但是他跟我想象的還挺不一樣的?!?/br>林夜跟他隨便聊了幾句,阿蕪也暗自納悶,他想起周寧安那次在包廂里見到自己的表情,和他看向林夜那種渴望,帶著些期待甚至哀求的目光,猛然驚覺自己似乎將他們的角色顛倒了。更值得擔心的人,似乎是周寧安才是。阿蕪心里的苦澀幾乎要溢了出來,但也算松了口氣,畢竟他替周寧安cao不著的心。這樣看來,即便身份可以對調,命運依舊有它不會垂憐的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