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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員瞟一眼老板,“要守規矩,你們這樣叫街坊們往哪里下腳?!?/br>老板滿臉堆笑,連連稱是,又諂媚道,“小杜生,我們這兒新進了頂新鮮的田鼠rou,不如坐下嘗嘗?”“我們有上好的龍虎鳳!冬季大補!小杜生賞光進來試一試!”對面不甘示弱地吆喝。律師大驚失色,他低聲問道,“小杜生?!他明明說他跟那個姓杜的沒有關系……”辛加悄悄地指一指大雄,點醒律師,“地頭蛇嘛,以前的皇上不也老搞微服私巡?!?/br>青口組成員們見怪不怪,步履輕快,律師跟在身后倍感壓力,饒是與大雄自小長大的辛加,也不知道家臣伴駕的大雄竟有此等威力,真真拼得過皇帝出巡。“不好意思,文律師?!贝笮郾傅?,“實在是不能分開走?!?/br>忽然間,融在夜色里行走的巨犬抬起頭來四處張望,獸瞳中精光暴射,猛然間喉嚨中爆發出狂亂吼叫,幾只猛犬齊聲咆哮,直叫人肝膽欲裂,仔細聽來,竟是與遠處傳來的吼聲遙相呼應,一時間響徹大街小巷。變故陡生,幾位組員面色驟變,他們緊緊制住手中的巨犬,厲聲呼喝,“落閘——!落閘——!”此令像炮彈一樣轟然炸開,街區里土生土長的老街坊們即時聞聲而動,紛紛奔走相告,方才還人頭攢動的食肆一條街開始迅速驅散顧客,關門落鎖,一時間只聽得卷閘門碰撞之聲與犬只吠叫之聲相互交織,如同雨夜雷暴。做生意的關門趕客,閑溜達的閃身躲避,連住樓內的人家亦紛紛熄燈拉窗簾,轉瞬間原本繁華熱鬧的街區頓成寂靜無聲的空城!律師驚得目瞪口呆,根本反應不過來,他驚詫地望著迅速進入戒備狀態的眾人,不知所措。“跟緊!別亂跑!”大叔嚴肅的神情令律師不由得心驚rou跳。辛加亦全身緊繃,時刻留意著周圍一切風吹草動。自從青口組掌握此地以來,多少年未有再聽見過這個警報。落閘放狗乃是青口組進行大型械斗的警告信號,意在迅速地提醒勢力范圍里的居民,落閘熄燈,惡犬出籠,閑雜人等速速回避,以免累及無辜。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青口組勢力盤根錯節,根深蒂固,近年來更有意洗白,組內秩序井然,儼然是正規商業組織,許多年輕人只以為青口組是大型商會,卻不知道這是個早年靠槍支與猛犬吞并地盤的黑社會?,F下不知是什么樣的境況,竟將這頭猛犬喚醒逼出老巢。眾人心頭一片凜然,匆匆趕路與大部隊匯合。只見一眾關門趕客的食肆中,唯獨一家餐館尚在營業,此店專營狗rou,遠近馳名,當年青口組便是由此處發家,逐漸成為盤踞一方的勢力。此時成千上百的成員們有序地排列成隊伍,與對面烏泱泱一片警員成掎角之勢,兩相對峙,互不相讓。大雄的父親與警界長官對坐在一張寬大圓桌兩端,桌上一口黃銅火鍋兀自沸騰,正冒出裊裊水汽,鍋中湯汁翻滾,咕嘟咕嘟煮著濃香的白rou。督察隨意歪坐著,夾了一塊rou去逗腳邊的大狗,然而大狗只穩穩當當地蹲在青口組干部身旁,目視前方,雕像似的動也不動。“狗不吃狗?!”督察哈哈大笑。“兒子?!备赣H朝大雄招手,示意他上前來,“叫人?!?/br>大雄略微點頭,淡淡道,“晚上好,陳叔叔?!?/br>“世侄啊?!倍讲靵G開rou塊,擦擦手,“正找你呢,叔叔想約你去喝杯咖啡,賞臉跟叔叔走一趟吧?!?/br>“陳sir帶著這么多人馬特意趕來,怎么好意思要你破費請客?!敝鞴芄穜ou店的女老板笑吟吟道,“這樣吧,今晚我做東,請各位弟兄吃一頓,吃多少算我的,完了以后再請大家去按摩,意下如何?”督察聞言連連拱手道客氣,“哪好意思叫花姐大出血呢,我這兒少說也有兩三百人,今天時間緊迫,只能單請世侄一人,實在抱歉,下次金樓喝茶我的!老哥千萬別跟我搶買單!”“我不慣喝咖啡?!贝笮勖鏌o表情道,“我有個朋友在叔叔那兒做客,聽說住不習慣,叔叔你看……”后生的警員十分不耐煩這樣的談話方式,他拍桌而起,語帶不屑道,“你以為差館是酒店???!信不信我馬上押你回去!”他話音剛落,蟄伏的巨犬閃電般虎撲上去,它人立時足有六尺多高,兩爪按住警員肩頭,張開血盆大口便要向他的脖頸咬合下去!警員見之色變,掏槍不及,電光火石間巨犬被一大漢制住,這才堪堪躲過身首分離鮮血噴射的下場。“阿彪?!贝蠖派従彽?,“把狗拴緊一點,別叫他亂吠,吵著街坊睡覺?!?/br>督察笑容微微扭曲,他揚揚下巴,示意那名警員歸隊站好,耐著性子道,“住著住著就習慣了,就好像狗rou,我初時也吃不下去,但吃下去了也覺得不錯,世侄就跟叔叔去一趟,說不定喝過了你就會喜歡上?!?/br>“況且,這杯咖啡不算叔叔請客,是有人說見過你,想再見一面,叔叔做個順水人情?!?/br>辛加聽到這里,也顧不上什么江湖規矩后輩禮數了,他大聲叱道,“撒謊!那個證人是假的!”“不錯!”律師同仇敵愾,“那個人身上有古怪!”早料到此行不會順利如意,督察自有后著,只見一位警員上前來,掏出一個u盤放在眾人面前,“這是截取的監控錄像,各位大可一看?!?/br>花姐飛快地搬出一臺筆記本電腦,眾人凝神觀看錄像以后,面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大杜生揚起手,重重摑了小杜生一耳光!這一掌勢大力沉,大雄始料未及,被打倒在地上,連人帶凳撲在粗糙的水泥地面,唇角生生裂開不止,手掌也擦出了大片血痕。督察志得意滿,面上露出勝利的表情,他單手托腮,輕松地翹著二郎腿,皮靴尖一點一點,打著愉悅的拍子。“不可能!”律師握著鼠標的手開始顫抖,“這段視頻是假的!不可能的!”然而他心底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罷了,警方斷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拿著一段造假的視頻去找某個黑道太子爺的麻煩,這種事向來吃力不討好,比起大費周折地鏟除這個組織,上頭更寧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與其相安共處。坐堂們都聚攏在大杜生身旁,冷眼看著外人扶起小杜生,沒有許可,誰也不敢上前攙扶他。只見大雄面頰腫得老高,嘴角破裂溢血,他蠕動嘴巴,吐出一大口血,當中還混著一只牙齒。“不會的,不會的?!毙良臃鲋笮?,倒不如說是大雄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