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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ayokay,使我們失禮了,我們向幾位道歉?!碧絾T碰到釘子,馬上便放軟態度,“換個說法,有沒有能證明你和當事人一直在一起?據目前所了解到的情況,你和楚小姐似乎不是……”他曖昧而不懷好意道,“有人能作證嗎?”辛加厭惡而憤恨地怒視這位狡猾的探員,男女獨處時如何能找出第三人在場證明?!假如辛加為了保護阿男而謊稱自己與她有關系,他相信只要他一點頭,便會馬上被視作共犯帶回去羈押,但若他說了真話,亦即是給了探員更正當的理由去懷疑阿男!“或者這么說吧,你在案發當晚與楚小姐共處了多長時間?”探員緊盯辛加,笑意更深。“我和她?!毙良由钌畹睾粑?,強壓心中的積郁與怒火,“我和她聊完天后就各自回家,我家人在等我。但我保證,我看的一清二楚,她整晚都在家,沒有出去!”“你保證?你整晚都在看?”探員笑道,“根據調查,雖然你們兩家的陽臺因為建筑設計的原因,不僅相對,而且距離很近,但你不是睡在客廳的,對嗎?”“我……”“就算是睡在客廳,但辛先生并沒有全程保持清醒,我沒猜錯的話,你睡著了,還睡得不錯?!碧絾T打斷辛加的話,站起身來預備離開。Betty卻不準備就這樣令兩位吃皇糧的差人來得輕松走得愉快,“如果公司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希望兩位阿sir能讓我們納稅人做點小小的準備,比如——”她做了個手勢,“錄音,或者視頻,我沒別的意思,僅僅是捍衛我們的權益,對于兩位今日的所作所為,我準備咨詢專業人士,當然,沒有那是最好不過了,但如果侵犯了我們的權益,我將會要求合理的解釋與賠償,兩位,你們看——”“當然可以,回去以后我也會請示上級?!碧絾T皮笑rou不笑,“我們也只是做好本分,盡職盡責保護市民而已?!?/br>那位口齒伶俐的探員應是怕了Betty,不再說話,由另一位一直不開口的探員接棒,他望著辛加逐字逐句道,“據調查發現,疑犯團伙作案的可能性極高,根據證據,我們推測另一位嫌疑人為本國籍男子,年齡介乎十六至三十歲之間,如果辛先生有任何線索或疑問,請務必盡快聯系警方,或者撥打我們的私人號碼,二十四小時開機?!?/br>聚集在門口的好事者如同一群被驅趕的蚊蠅一樣,呼啦一下四散,直到便衣探員走遠,便發出嗡嗡的議論聲,個個如同神探上身,胡說八道冷嘲熱諷,只唯恐天下不亂。王總攜著一身憂郁的雪茄煙味飄然而至,像人rou殺蟲水一樣驅散了那些烏蠅臭蟲他望著手底下引以為豪的金牌經紀與命途多舛的當紅新人,打算今年多預約幾次全身健康檢查。白癡仔阿智溺死于離家甚遠的廢棄水塘里,而他的親jiejie則被指控為殺害他的兇手,母親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神智崩潰,被強制送入精神病院治療,本已殘缺的家庭一朝破碎,這件事情新近成為街坊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師奶大叔們聚在溫暖的室內,一面開杠胡牌一面閑聊議論,紛紛譴責那個瘋癲的母親。慘劇源于阿男的目前,自從阿智被查出患有唐氏綜合癥,他就成為了阿男長在血rou里割都割不去的一顆毒瘤,因著極度重男輕女的mama,阿男被這個白癡弟弟剝奪了一切,上不了大學談不了戀愛,連樂隊排練時,都要拖著這個累贅,時刻想著給他喂水喂飯把屎把尿。直到樂隊境況奇跡般好轉,本以為終于有出頭的希望,孰料阿男的母親變本加厲,要求她拿出五十萬作為聘禮,為她弟弟娶媳婦。阿男被母親荒謬至極的要求氣死了,“你準備給他娶五個還是娶十個?”母親理直氣壯道,“你是外嫁女,帶不走一分錢,你的錢不留給你弟弟還能給誰?!”“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卑⒛兄S刺道,“一個白癡還能娶仙女不成?樓下那個撿垃圾的聾婆配他正合適?!?/br>她的母親立即跳起來要打她,只是阿男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任意打罵的小女孩,如今碰不了她一根指頭,這女人只能在原地指天罵地,扯著喉嚨尖聲大叫,“你個沒良心的賤`人!”阿智在她倆身旁手舞足蹈,口水滴答地傻笑,在他眼里這樣的情景顯得十分有趣,簡直就像卡通片一樣令他百看不厭。阿男冷眼望著這個鼻涕亂淌的癡肥低能兒,嗤笑道,“傳宗接代?你兒媳給你下的是金蛋么?值五十萬?!”她無意繼續這樣荒唐可笑的爭吵,準備出門到公司報道,在彎腰換鞋的一剎那,她忽覺身后撲來一股尖銳冰冷的風,她下意識的迅速偏過頭,帶著寒意的刀鋒瞬間切落她一縷頭發。“你瘋了?!”阿男難以置信,她設想過萬種死法,卻從未曾想象過有一天,親生的母親竟對自己揮刀相向。母親高齡產子,愛這個白癡愛到癲狂,她手持水果刀逼迫女兒拿錢,阿男避無可避,兩母女扭打成一團,她們互相撕扯頭發,尖利的指甲狠狠撕下對方的皮rou,桌椅被推倒,家私雜物乒呤乓啷落滿一地。阿智雖然是蠢鈍,但他亦能感知危險,至親在廝打中發出的咒罵與痛叫令他十分恐懼,他一面跺腳一面含糊地喊著mama與jiejie,涕淚糊了滿臉,口中發出獸類一樣的呼叫。待到買菜歸來聽聞異動的街坊將仇人似的兩母女架開,才發現阿智已不見蹤影。“不見了最好!”阿男被指甲撕破眼角,眼周血紅一片,她痛快地哈哈大笑,“死得越遠越好!”羈押室內,阿男端坐在椅上,她雙眼布滿血絲,眼下青黑,顯然是缺乏睡眠的癥狀,她畏光般瞇起眼睛,沖著辛加抱歉一笑,“對不起啊,拖累你了?!?/br>“我早就不想待在那兒了?!毙良雍敛辉谝獾仄财沧?,“整天都有人在背后說壞話,讓我放假更好啊?!?/br>事態遠沒有他所描述的那樣簡單,公司不單只撤下了辛加所有通告,若不是仍有所顧忌,他們甚至乎想要拋棄這支禍事連連的樂隊。辛加努力地向阿男笑笑,盡力向她展現輕松平靜地情緒,“別擔心,我在想辦法,怎么說我也不再是個只會送外賣的外賣仔啦,我現在手眼通天法力無邊!”阿男被逗笑了,兩人靜靜凝望著,心中卻充滿了無奈與苦澀。阿男的目光越過辛加,空茫的眼神不知落在哪里,“真的是我殺了他也不一定呢?!?/br>律師嚴肅道,“楚小姐!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阿男疲憊而無力地搖搖頭,“他終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