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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周曉淳當場就要崩潰。還是寧榮臻比較鎮定。他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妻子會不會受到連累,如果連妻子都被連累的話,那大舅子托付的岳父母和孩子就會更加沒有希望了。 還好,周曉淳和寧榮臻都是單位的骨干,現在正在進行的項目二人還是關鍵,所以洪領導不能承擔失去重要人才的風險,便做主將這事兒給二人壓了下去,使他們兩人不至于受到牽連,停止工作什么的。 其實這倒也不算是徇私,畢竟嚴格來講周曉淳已經跟她的父母斷絕了關系,雖然是以被通知的形式,但也可以看出人家父母是不愿意牽連孩子的。按照現在的普遍做法,這種劃清界限的是不會被影響的,這是作為領導的他需要確定的部分。 而作為二人的朋友,從私人關系上講,洪領導提出自己可以聯系人脈將老兩口接收到安城附近的勞改農場里下放,如果二人有別的關系,還可以進一步的聯系看看可不可以放到更近些的地方,也方便照顧。 寧榮臻和周曉淳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自是無比感謝。當下便跟領導請假回去處理事情。 領導知道這事情不了結,這二人也不會安下心來工作的,于是便干脆的放行了。 等二人回了家,跟所有人把這事情一說,包括白敬齡和寧榮薇在內的人皆是又震驚又擔心。問清楚了周曉淳的打算后,也十分同意她將侄子接來照顧的想法,還為周家二老擔心,并沒有說要與他們家劃清界限或是嫌棄的意思。 古建國也是知道周家的情況的,雖然沒見過媳婦嫂子的娘家人,但想也能知道絕對不會是出賣國家那樣的人。 這運動開始了一段時間了,對一些事情雖然不能明說,但大家還是有自己的判斷的。雖說不能說全部的人都是被冤枉的,但這種因為被有心人的貪心給迫害里的,還是不在少數的。眼看著人家受了難了,要來自家這地界兒,那他自然是要想辦法給幫忙的。 所以古建國就開始想自己有沒有什么能動用的關系了。勞/改農場那是什么地方他還是有所耳聞的,別說老人家在京都受了那么大一番罪再一路波折的過來,再在那樣的環境里能不能堅持的下去了,就是正常身體強壯的人,進去一段時間后那也得被扒掉層皮。所以那里是絕對不能久待的。 但是以二老被定的罪,想要直接下放到農村的生產隊似乎也不太可能。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讓人去勞/改農場,之后再找個借口把人給接出來,找個愿意接收的生產隊放在農村,哪怕干點粗活累活呢,想來也比在勞/改農場的強。 不過最多也就能運作到這兒了,再貪心點兒想要把人放在城里可不行,被人發現的幾率太大了。 這些都是需要時間運作的。當下還是得先把孩子和老人接來再說,京都那潭子水深火熱的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周曉淳很快給出了回信,表明讓周曉軍盡快安排孩子和父母過來,并叮囑他保重自己,不要放棄希望。 周曉軍知道meimei沒有受到牽連,當下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只要meimei沒事,那父母和兒子就可能受到些照顧。當下他也再不猶豫,那邊孫芳已經活動的差不多了,他自己也將被下放到蒙省,說是以知青的身份下鄉建設,但他知道等待自己的絕對不會是好日子就對了。 周季祥和林白在老程的運作和洪領導幫忙聯系的農場的人同意接收下,被安排下放到了西北勞/改農場。 走之前二人身無分文,只帶走了隨身的兩件衣服。他們知道兒子今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但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卻是無能為力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孫子周天宇能被接到他姑姑身邊,自己的女兒的品行自家知道,孩子放到她那里絕對可以放心。只是又想到周曉淳的工作忙,常年不著家,孫子過去了少不得得親家照顧,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嫌棄孩子。 帶著無窮無盡的心酸和cao不完的心,二老踏上了去西北的路途。 在送走了老人之后,周曉軍便拉著兒子周天宇,把所有家里發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訴了他,并交代兒子一定要明辨是非,不能被孫芳那個女人所迷惑。 之后就是無盡的囑托,讓他去姑姑家要聽話,不要害怕,不用擔心爸爸和爺爺奶奶,總會有團聚的一天。在姑姑姑父家要有眼色,懂禮貌,要跟姑姑家的哥哥弟弟好好相處。要記得吃飽穿暖,好好學習,努力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盡管再相信meimei的人品,放心兒子不會受到苛待,可畢竟即將面臨分別,還是那種不知何時才能再次團聚的分別,周曉軍再堅定的心此刻也如刀絞,充滿了不舍與悔恨。 恨自己無法照顧還處于幼年的孩子,盡到自己作為父親的責任?;谝驗樽约旱淖R人不清,使得孩子小小年紀就要面臨這樣的家庭變故,生活分崩離析,被迫與最親的親人分別,還要獨自去面臨全新的陌生環境,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挺過來。 只是再多的擔心也無用,周曉軍只能把他能做的都做到,剩下的就是希望孩子和父母都能堅持下來了。 這邊的事情基本了結,周曉軍早在他支援邊疆建設的通知下來之前就跟孫芳離了婚,不,應當說是兩人都寫了斷絕關系書,從此以后,周曉軍想,兩人再也不是夫妻,而是——仇人。 他在二老走后第二天就跟著隊伍去蒙省了。周天宇被交給了老程,他會找人把這孩子送去安城他姑姑家。 周家二老被下放了,孫芳到底是沒能達成所愿獲得老人家的財產。 她倒是恨的想多給周老兩人定更多的罪名,但奈何她并沒有什么權力,依靠的也只是江紅進的權勢而已。 說到此人,不得不說單就這筆他與孫芳的交易來說,他一點兒也沒吃虧不說,還算得上是收益頗豐。 他說動了孫芳交出所謂的證據,成功打倒了兩位學術大拿,他也因此升了官,現在算是委員會里的二把手了。 至于孫芳,好似是白忙活了一場,沒得到覬覦已久的財產不說,再后來想要找二老麻煩泄憤的時候還被孫紅進給攔住了。 孫紅進跟她說上面似乎有人在為兩人說話,有人作保,各種力量掰腕子的結果就是不再多定罪了,給下放到西北勞/改農場去便罷了。 孫紅進倒是不介意這個結果。他是個只求功利的人,既然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又有上面的意思,他自然不會再給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