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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些年變化太大了。 可哪有變得這么多的人呢?變得徹徹底底。 那就只能是前者了。 陳翠明細思極恐, 胳膊上起了一陣陣的疙瘩。 她不敢再來硬的,生怕姜慈把他們全家齊齊送進了監獄去。 陳翠明試圖賣慘,“慈慈,從容容進了監獄, 我就大病了一場,家里的錢都被小佑拿走了,我真的是……” “停停停,”姜慈皺眉,“你怕是還沒搞明白, 你們過得越慘,我只會越開心, 如果你試圖勾起我的惻隱之心, 那還是算了吧?!?/br> 姜慈怕紀安娜她們等久了,抬腳就離開,一點沒有給陳翠明臉面的意思。 陳翠明臉一白,當然不肯就這樣放她離開, 可是姜慈輕飄飄一句話讓她再不敢攔。 “你倒是想讓姜容多坐幾年牢?” 陳翠明面如死灰地癱在地上,只覺得眼前突然黑了。 她錯了,她錯了! 當年,她不該換了孩子,不僅忍受十七年的母女分離之苦,更是害的女兒下場如此悲涼。 跟在她身邊,雖無潑天富貴,但好歹順遂一生! 紀安娜許久不見姜慈,一見面就“哇”了一聲:“omg!慈慈,你變得好美,都認不出來了!” “好久不見,安娜?!苯若尤坏匦χ?,跟她擁抱著,“都有好幾年了吧?” 紀安娜點頭:“是呀!我在國外跑,可是你這幾年都待在國內啦!” 姜慈笑了笑。 的確,國內的生活安穩,平靜卻又美好,不再是需要拼著命賺錢的姜慈了。 這時候蘇格拿著一件婚紗出來了,“快試試!這是我和紀安娜一起做出來的?!?/br> 蘇格又跟紀安娜說:“我在你身上學到了好多東西,以前太偏執了,本來不想聽你的意見的,卻沒想到聽著你的意見改了改后發現效果實在是棒極了?!?/br> 紀安娜大笑著去摟她的肩膀,“你本來就是天賦異稟,就是少了那么點東西!” 姜慈被她們說的好奇,對這件婚紗興趣更濃,拿著婚紗就去了更衣間。 這件婚紗很重,她一只手都拎不起來。 等姜慈換完婚紗,工作人員打開更衣間兩邊的簾子,姜慈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靜謐,連呼吸聲都屏住了似的。 ——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 用任何語言來形容都顯得枯燥無味,是那樣的無力。 長長的裙擺如花瓣般鋪開,層層疊疊涌動的翻卷,雪白的婚紗配著她如雪般的肌膚,一時間只覺得天地黯然失色。 紀安娜和蘇格設計婚紗的時候,前期太過隨心所欲,后來有點擔心姜慈會被婚紗壓住?,F在一看,哪里是婚紗壓住了姜慈,分明是姜慈壓住了婚紗! 姜慈人生中第一次穿上婚紗,總有種圣潔感和神圣感,動作都不由得溫柔了起來。 紀安娜的大紅唇一咧:“這是哪家的小仙女下凡啦?” 蘇格眼底也盡是贊賞。這是她近幾年最滿意的作品了,沒有之一。 而姜慈就是這叫作品最完美的擁有者,她覺得再無人能比姜慈再適合這件婚紗的。 紀安娜問姜慈:“你的未婚夫怎么沒來?” 是的,陳言陌還是未婚夫,法律上尚未認可。 原因很簡單,還是因為老丈人。 姜桓說五月二十日是個好日子,東方西方算起來都不錯,覺得他們那天領證最好了。 其實吧,姜桓也是cao碎了一顆老父親的心想著如果兩個孩子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不習慣,到時候直接分開比較方便,法律上慈慈也不是二婚。 雖然這可能性很小,但——萬一呢! 現在這種例子多得很。 姜桓說的“太有道理了”,陳言陌也不得不答應。 天知道他有多想立刻馬上蓋上章,向全世界通報她是他媳婦兒! 但是老丈人是座高大的難以翻越的山。 姜慈笑說:“我想讓他在婚禮當天第一次看到我穿婚紗的樣子,所以我不讓他來?!?/br> 一想到陳言陌幽怨的眼神她的唇邊就漫開一抹笑。 紀安娜和蘇格:……天,真是美得要了人命。 姜慈還試了試一件純蘇繡的秀禾服,讓化妝師試了妝。 這件秀禾服是姜桓搶過來的活兒,他特地跑了趟江南,尋了個蘇繡傳承人,一位手藝精湛的老繡娘一針一線縫制了四個多月才成的,價值不菲,而且實在是美到了極致。 鳳冠霞帔,步步生蓮。 紀安娜和蘇格全程都沒有離開,所以她們也就親眼目睹了姜慈從一個西方的新娘向東方的新娘形象上的轉變?;蚴莾炑糯蠓?,或是華麗璀璨。 東西方的美皆被她展現了個徹徹底底,只叫人恨不得掏了心肝給她才好。 離結婚的日子越近,姜慈就越緊張。一點沒有自己是要嫁人的感覺,至今仍會恍惚,會不會一覺醒來又是雙十年華,一睜眼,身邊又是秦安安和周就、伊清喃。 畢業后四人各奔東西,已有許久未見。 這回她們都是她的伴娘,還有趙琦萌、周璐璐。 許多在姜慈的青春年華中出現的女孩子,紛紛自告奮勇。 因為姜慈結婚太早了,單身未婚的女孩子一大堆,個個都能當伴娘。 再加上姜慈從小就人緣好,若非要控制控制人數,怕是到時候姜家都擠不下了。 婚前一天,姜慈哪里也沒去,伊清喃她們都住在了家附近最大的五星級酒店,慫恿著姜慈來個單身夜party,姜慈沒答應。 這個晚上她太緊張了,高考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剛剛從姜桓他們屋里出來,又哄好了兩個弟弟,回了屋時間還很早,將將過了八點,她就一個人在陽臺上吹吹風。 雖說明天要早起,可她就是沒有半分睡意。 明天,她就要嫁人了。嫁給那個年少時就已互許了心意的人。 從高中到現在,從校服到婚紗。 圓月高掛,揮灑一片銀輝,布滿蒼茫大地。銀茫茫的一片,純潔而純凈,美好得仿佛虛幻。 姜慈就托著腮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