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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昂無奈道:“阿姨,我不喜歡莊小曼?!?/br>呂婉芝興趣更大了:“那你喜歡誰呀?蘇荔?”何懼看著趙之昂,沒想到趙之昂也看了何懼一眼,對呂婉芝笑了一笑:“這我還得想想?!?/br>“哎呀,你這孩子?!眳瓮裰ヒ膊粏栂氯チ?,讓何懼好好招待趙之昂,去廚房做晚餐了。何懼的父親關了電視機,擺了一副象棋,叫何懼跟他下,說是看看何懼的水平是不是退步了。“我都多少年不下了,能記得怎么下就很好了,也不讓著我點兒。為老不尊?!焙螒肿吡艘徊?,抱怨。趙之昂就站在他身后觀棋,一言不發,一副君子派頭。“臭小子,說什么呢,”何懼父親吃掉了何懼一個馬,一邊得意得笑,還直搖頭,“下的一手臭棋?!?/br>何懼剛想反駁,手指被趙之昂捏住了,趙之昂的右手輕輕在他手心里寫“P2J1”。何懼愣了愣,就懂了,炮二進一,收了一個棋回去。有了身后那位替他作弊,何懼磕磕絆絆贏了一局,何懼的父親抱著棋盤,苦苦思索著自己到底哪里出錯,才會輸棋給那個水平很菜的兒子。呂婉芝端著一盤蝦出來,恰巧看見趙之昂捏著兒子的手在他手心上寫字。她皺了皺眉頭,何懼早就跟家里出柜了,也帶過不同的朋友來家里吃過幾次飯,但或許是身為母親的第六感,她覺得這個趙之昂,和何懼之間的感覺,與別人都不一樣。吃了飯,何懼的父親去洗晚了,何懼把趙之昂拉到陽臺上,給他看荷包。“這個荷包太普通了,”何懼說,“道觀會拿這玩意兒裝玉?”趙之昂拿著荷包翻來覆去看了看,同意何懼的判斷:“回了上海,找個懂玉的人看一看。何懼,你抬頭?!?/br>何懼聞言,把頭抬了起來,趙之昂俯下身去,掂起何懼的玉環,在昏暗的陽臺燈光下看,玉環和何懼的皮膚顏色相似,潤潔細膩,趙之昂心里一動,放下了玉環,又按著何懼的頭貼過去。兩唇相觸了一下立即分開,有一種偷情的緊繃感,何懼推開了趙之昂,小聲說:“在我家呢,被我爸媽看到怎么辦!”趙之昂也對著何懼露了露牙:“我辛辛苦苦替你作弊,親一下也不行?”說完把荷包放回何懼的手里,轉身回了屋里去。看了一期新聞聯播,就是七點半了,何懼和趙之昂也要回上海了。呂婉芝卻叫住了何懼:“懼懼,再陪你爸下一局棋去?!?/br>何懼小半年沒回來了,也舍不得父母,呂婉芝替他們在書房擺了棋桌,他就乖乖過去了。客廳里只剩下呂婉芝與趙之昂,趙之昂喝著呂婉芝泡給她的茶,心照不宣得等她開口說話。“趙先生,”呂婉芝猶豫著問,“你和我們懼懼,是什么關系?”趙之昂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謹慎得回答:“暫時是朋友?!?/br>“剛才你們在陽臺,我看到了,”她說,“朋友會這樣嗎?”“阿姨,我和何懼有些特殊?!壁w之昂竭力尋找著讓人更容易接受的措辭,但好像失敗了,因為呂婉芝臉色一變,問他:“你把懼懼包養了?”趙之昂失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保養他?!?/br>“那——”“他也沒有包養我?!彼盅a充道。呂婉芝瞪著他想了想,嘆了一口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管不了你們,但是你得答應我,別騙何懼?!?/br>“您放心,”趙之昂點頭,認真地對呂婉芝承諾,“我不會騙他?!?/br>呂婉芝松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打她的毛線去了。回上海是何懼開的車,他超車超的飛快,兩個小時就到家了。剛洗完澡,趙之昂敲開了他房間的門,說要和他睡在一起。“你前幾天不是還很矜持嗎?”何懼攔著不讓他進去,“不行,今晚各睡各的?!?/br>“你前幾天也要自薦枕席,我今晚給你這個機會,你要不要?”趙之昂握著何懼的手,拉著他往自己懷里靠。何懼掙扎著拒絕:“不要,過期不侯,您的床我爬不了?!?/br>“何懼,”趙之昂嚴肅得看著他,“是我要爬你的床?!?/br>說完就把何懼攔腰扛了起來,放回了床上去,撐著雙手壓他在身下。“不是,”何懼被趙之昂近距離貼著,臉熱起來,轉開頭不想看他,“你發什么瘋?不要突然性情大變??!”“我不是性情大變,”趙之昂松開了他,坐了起來,“是你自己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式接近我,就只能見到這樣的我。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把你關進浴室?!?/br>何懼不悅道:“喔?你想要欲拒還迎的那一種類型?那不是我?!?/br>趙之昂卻笑了:“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br>何懼靠著床,與趙之昂對視,半分鐘以后,何懼也笑了起來,他笑的有點壞:“哪個我?”何懼看見他的表情呆了呆,緊接著燈就被他關了,一片干燥的嘴唇碰了碰何懼:“所有的你。晚安?!?/br>早上六點,鬧鐘響起,何懼摸到了一個堅實的胸膛,先是一驚,想起趙之昂昨晚睡在他床上,又松懈下來。何懼撐起身,剛想關鬧鐘,小余的電話也打上來了:“我們在樓下等你,Andy姐說限你半小時內下來?!?/br>掛了電話,何懼把手機一丟,躺回床里盯著天花板生悶氣,鬧鐘還在嘀嘀叫,趙之昂也醒了,他瞇著眼辨認了一番,認出是何懼,推了推他,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沙?。骸霸趺床魂P鬧鐘?!?/br>“累?!焙螒窒ё秩缃?。趙之昂從他身上壓過去,夠著鬧鐘按了靜音坐起來,何懼還是在挺尸,眼神直勾勾的注視前方,嘴唇緊抿,表情肅穆。“你怎么了?”趙之昂以為何懼有事,低頭問他。何懼抬手都覺得費力,細聲說:“別管我,我再躺會兒?!?/br>“哦,”趙之昂恍然大悟,俯下身去親了他一下,“早?!?/br>何懼在放空狀態被吃了豆腐,又被趙之昂強行拉起來坐著醒腦。趙之昂洗漱出來,何懼清醒得差不多了,坐在床沿一手拿著殷離的名片,一手拿著手機搜著什么,滿臉苦悶。趙之昂問他查什么,何懼拿著手機屏幕給他看,他搜的是“清平道觀”四個字,卻依然沒有結果顯示。“這不正常,”何懼說,“這四個字這么常見,難道里也沒出現過嗎,一條結果也沒有,八成是有人動了手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