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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國子監死纏爛打想留下那人,但是對方非不干……說什么只有讓這林家小姐給他當學生,他才愿意留下來?!?/br> “嗬,還有這種人哪,那咱們陛下也同意了?” “這不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嘛,不知道多少大官趕著讓陛下把人留下來呢,哦對了,聽說那人的名字叫做……東方陵?!?/br> …… 黑色長袍的年輕國師踏上恢宏巍峨的殿宇長階,未進殿內,便聽到一聲厲呵傳來,伴著簡書拂落在地的聲音—— “混賬!一群混賬!” 陸淵見狀,稽首于地,道:“陛下息怒?!?/br> “不過是個文人,還是南國的文人,竟然能讓國子監那群祭酒齊齊給朕上書要讓一個女子去入學,簡直荒唐!” “陛下,那東方陵老先生雖然是南國之人,但在做學問方面,天下確實無人能及。不僅如此,他還在兵法,農桑等各方面都有所涉獵,得此人定能為我夏國造福?!?/br> 皇帝冷哼一聲,氣息稍有平緩:“早些年朕曾經派人去請過他,那時他閉門不見,理都不理,怎么偏要在此時出山?” “這……臣聽聞東方老先生只是恰好游歷時途徑帝都,與國子監的蔡韜祭酒是為舊相識,二人興起打賭,蔡祭酒言女子不能受教,而東方老先生則說女子一樣可教,便指定了林家女,欲要教她使她通過殿試,還說若蔡祭酒贏,他便留在夏國為陛下謀,如若不贏,仍要回去。不過陛下您若是不同意讓林煙兮成為他的學生……他也會回去?!?/br> “打賭?朕的國子監豈是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東方先生說三年為期,三年內除了教導林煙兮,他也會把畢生所學教給他人。算起來,不曾吃虧的其實是我夏國?!?/br> “可林家那個孩子……”皇帝擰了擰眉,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朕最忌諱地就是她坐上他父親那個位置,手中還握有實權。怎么就偏偏選中了她……” 一道清亮的聲音遠遠傳過來,打斷了談話的二人:“陛下說偏偏選中了誰?” “桜止,你來了?!被实郯戳税刺杧ue,見自己兩個左膀右臂此刻都在身邊,放松了不少。 桜止躬身行了一禮,開口道:“陛下是在說林家小姐的事嗎?桜止上次請求過陛下,將她賜予桜止收為內門弟子,不知陛下是否同意?” 聞言,皇帝又好氣又好笑:“你又來插什么手,這林煙兮她是香餑餑嗎?竟讓你們一個二個都要收她為弟子?” “哦?”桜止隱在黑袍之下的長眉一挑,道:“桜止覺得,這占卜一事她倒還有些學習的天分,其他的,不見得就是出類拔萃的?!?/br> 是啊,就算讓林煙兮入了國子監學習三年,也不一定就能通過殿試,進入朝堂,多少貴族子弟甚至有學習十年的,都未必能高舉。 皇帝沉思了一會,轉念想起林煙兮上次遇刺一事,其實他知道是皇后做的,也默許了,雖說要追查,但總不可能真的追查到底,于是一拖就拖了這么久。不如這次就同意她進國子監,也算是把此事揭過。 “罷了,桜止,朕看那個孩子似乎對占卜不太感興趣,還是讓她去國子監吧,你要收徒,朕可以給你尋一些天資聰穎,有天賦的人來?!?/br> “是?!?/br> 幾日后,林煙兮入國子監一事既定,整個國都都有些沸騰了,大街小巷之中人聲議論不止,無論男女老少都在熱火朝天的說著“女子入學”這一奇事。 而林煙兮本人對此倒是毫無感覺,說實話她反而覺得科舉不讓女子參與才是一件奇事。明明有許多男子還不如女子聰明,卻能擁有讀書的機會,有了讀書的機會還不好好珍惜,簡直堪稱浪費。 她此刻正在入宮面圣回去的路上,剛從大殿出來,還未走到宮門,前方就有一人攔在了路上。 “恭喜你能夠進入國子監?!?/br> “謝過太子殿下?!绷譄熧鉀]什么誠意地行了一禮,就要越過他繼續向前走去。 “等等,”宸明拽住她的胳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林煙兮伸手用力推開。 他后退了幾步,臉色有些泛白,似是牽動了舊傷。 “太子殿下不好好養傷,跑來這宮內做什么?!绷譄熧獍櫫税櫭?。 “本宮聽說,那日你也遇襲了……”宸明道。 而且他已經知道是自己母后派去的人手,想要殺林煙兮,但是誤傷了林鶴和陸籬然。 林煙兮聽他提及此事,想起當日陸籬然渾身是血地躺在自己面前,臉色冷上幾分,語氣不善道:“太子殿下掛心了,不過刺殺我的幕后之人,早晚都會被我揪出來,叫他不得善終?!?/br> “你……你如此生氣可是因為陸籬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也不妨告訴太子殿下,我確實心悅于他?!?/br> 宸明臉色愈發白上幾分,看著林煙兮毫不猶豫地離開他,只留下一個背影。 明明是想來看一看她是否安好,對母后所做之事感到抱歉,如今卻變成了自取其辱……宸明佇立在原地,苦笑一聲。 婚事已退,她的心也確實另屬他人。自己還是趁早放棄這莫名其妙,虛無渺茫的喜歡吧…… 林煙兮踏上馬車,幾乎是迫不及待,滿心歡喜地就趕往了陸籬然家,想要和他分享此事,并且鄭重而真誠地對他說一聲“謝謝”。 然而剛到陸府,通知了小廝,出來迎接她的人卻再一次變成了陸淵。 “陸伯父……”林煙兮心中似乎知道了什么。 “是煙兮啊,”陸淵道:“我已經等你許久了?!?/br> 滿腔似火的喜悅如同被冷水澆滅,她問道:“籬然他又離開了?” “嗯,”陸淵點點頭,嘆道:“但此次……歸期未定?!?/br> ☆、三年 “哦對了,籬然知道再過不久你便要及笄了,他可能沒辦法趕回來,便讓我將此物當做生辰禮物送與你?!?/br> 陸淵遞給她一個精致的錦囊,柔軟的布料浸染著淡淡的墨香,一如陸籬然身上的味道。 林煙兮攥緊了錦囊,卻沒有打開看,只抿唇問道:“伯父知道他去哪了嗎?” 陸淵面露難色,道:“這……他可能去的地方很多,所以具體我也不知?!?/br> “煙兮知道了,那他走時可有說些什么話?” 陸淵有些不忍心看到她眼里唯一的希冀落空,但仍然搖頭:“只字……未提?!?/br> 臨近年末,帝都之中四處都結上了熱鬧的大紅燈籠,屠蘇酒的冽香四溢,街上攤點與開門的商鋪開始變得零星,不少人都已經趕著回家團聚,街頭巷尾比起往常顯得有些冷清。 林煙兮素手挑起轎簾,看了一眼行人愈少的街邊,心底的失落之情更重了。 錦囊里是一枚通體雪白,小巧可愛的平安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