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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這個暴力狂下手,他們的中單絕壁會變成個禿頭,然后轉頭就恩斷義絕。他壯著膽子看了眼祁瑞,又看了眼他身邊的顧霖均,發現對方身上的暴躁和不滿已經消散了大半。“沒什么,就是喊Rex和我們出去逛逛,他對這里了解得比我們多嘛。顧哥你要不要也來?反正你都醒了,出去逛逛也不吃虧……要不顧哥你繼續睡?”話說到后面,連他自己都覺得理虧,恨不得立刻沖回去揪住徐三的領子一通搖晃,問他看微信為什么不看全再使喚他跑腿。他自己也失眠過,知道睡著有多不容易。“好啊,我去?!?/br>像是看穿了他的顧忌和不安一樣,顧霖均撥弄了一下手邊的雜志,應允了他的邀請。如果SBM的輔助Xie,小謝,有寫日記的習慣的話,那么在他來到芝加哥的第一天,他一定會這樣寫:總決賽,dayXX,糟糕的一天,還有,交友不慎。——我要和許三絕交。舔著Rex和那個誰一起買回來的甜筒冰淇淋的小謝恨恨地想。還在酒店的時候,等祁瑞和顧霖均換了個衣服同他們會合后,離開的路上又碰到一個不速之客:SN的ADC,Sean。這名白人選手迅速的在一群人中發現了自己的老隊友,順便用蹩腳地中文跟剩下的人說了聲“你們好”,簡直沒人能對他產生惡感。“Rex,這是你朋友嗎?”天生愛熱鬧的的許三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又像是沒看到其他人各異的表情似的,用他爛得不能再爛的英語問了Sean一句要不要一起來。就在他以為他會拒絕還是陌生人的許三的邀請時,他一口答應了下來。“OK.”沒想到自己一開始設想的三人行變成了現在的五人行,小謝郁卒地看著被夾在許三和Sean中間的Rex。許三這個自來熟已經火速和SN的ADC勾搭上,兩個人靠著Rex的翻譯就差沒稱兄道弟了。倒是顧霖均,在祁瑞充當臨時翻譯無暇注意他的時候,沒露出任何不滿或是委屈。即使小謝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顧霖均并不喜歡這個北美第一ADC,甚至可以說充滿了敵意。“抱歉?!?/br>說著祁瑞走到顧霖均和他的身邊,讓那邊的許三和Sean手舞足蹈各種依靠擬聲詞進行交流。在同一個位置打久了,總是會有無限的共同話題。“沒什么好道歉的,”顧霖均停了下,“你總不能把他們放著不管吧?!?/br>“其實我可以?!?/br>祁瑞搖搖頭,滿不在乎地說。顧霖均似乎被他逗笑了,問他知不知道這附近哪家餐廳口碑更好。可能他和Sean的關系并沒有看起來的那么好,突然小謝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知音體標題:SN前中下貌合神離究竟為何,天才中單出走是否另有隱情。至少從他目前所看到的是,Rex和Sean相處時,感情起伏比較大的永遠都是SN的ADC,而Rex只不過點點頭,簡單地回答,然后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時間所限,他們沒有去太多的地方。他們參觀了一番他們即將在此進行生死之戰的場館,芝加哥劇院。這座歷史悠久的劇院在北美都頗為有名。他們沒有進去,而從外面看能看出來的東西很少。已經在為幾天后的賽事做著準備的劇院早早掛出了海報,卻不知海報上的主角就在了面前。途中遇到賣熱狗的小店,一人買了一個拿在手里慢慢啃。賣熱狗的大叔會說兩句簡單的中文,在他們離開時友好地沖他們揮手。他們沒有離開多遠,也沒想著要把這里完全的逛一遍。過了飯點,不是很餓的一行人在Sean推薦的餐廳里吃了據說是他吃過最棒的厚底芝士披薩和其他當地特色食物。餐桌上祁瑞敏銳地看出來顧霖均不是很喜歡吃芝士后,又自作主張的給他加了一份新的主食。打斷他們行程的是教練們的電話。一開始只有SN的教練組打電話找人,后來SBM和PND的也開始尋找他們的出走隊員,生怕他們在異國迷路回不來。掛斷了和阿七的電話,祁瑞看了他們所有人一眼。“如果沒有什么一定要買的東西,那我們就回酒店吧,晚上的訓練賽見?!?/br>回到酒店,一行人出去得夠久,都該去和自己的教練報道。臨到分別的時候,Sean突然叫住了祁瑞。準備和顧霖均先回房放東西,再去找阿七的祁瑞回過頭,黑漆漆的眼睛望著他,耐心地等待下文。“Rex!”可能是他的表情太過急切,也太過認真,連旁邊的顧霖均都察覺出了點什么不一樣的東西。不過他沒插嘴,這本來也不是和他有關的事。倒是這場對話的另一位主人翁,祁瑞,從頭到尾都沒什么特殊的神情。他認真地傾聽著Sean說話,末了點點頭,很簡單地回答了一句,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拉著顧霖均走了。“他說了什么?”對前一句只能聽出些大概的顧霖均倒是對祁瑞的回答記得很清楚。祁瑞回答的是:“我會的,我也一樣?!?/br>和阿七商討著訓練賽的祁瑞聞言抬頭,似乎在仔細回想。“其實也沒什么。他說:‘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刻等了一年了,是時候告訴我,你的離開為你帶來了什么’?!?/br>PND在淘汰賽第一輪的對手——來自北美的SN戰隊。這就是命運不由他們決定的,殘酷的另一部分。第89章8989淘汰賽進行當天,PND的休息室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祁瑞同父異母的哥哥Jo仍舊是那副沒什么正型,吊兒郎當的模樣:過長金發在后腦扎了個小馬尾,下巴上還有些長長短短的胡茬??杉词故沁@樣,他也是英俊的,討人喜歡的。被工作人員帶著來到休息室的他和所有人打了個招呼,正在和高曉陽商討細節的祁瑞幾乎是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比賽即將開始,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的Jo簡明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和PND的負責人一同謀劃了這場驚喜,為的可不是看對方說不出話的模樣。“我是來給你們加油的?!?/br>說著他還揚了揚手中有著PND字樣的LED板和拖著長長紅色緞帶的花束,點綴著露珠的葵百合如同一從深粉色的火焰怒放著,淺紫色的卡片上書寫著祝福的話語?;ū黄钊鸾舆^來后放到了一邊。知道他是為了什么而來的祁瑞沒多說,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不管祁瑞曾經為SN打出了多少精彩的戰役,現在他所代表的都不再是北美,而他們的對手則是本次世界總決賽上,北美三支隊伍碩果僅存的SN。他和他的PND將一同面臨在對手主場作戰的尷尬和無人喝彩。“謝謝?!?/br>時間所限,和祁瑞分開的Jo不得不快點回到他的觀眾席。在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