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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路上不少麻煩事等著呢?!辈恢滥缓笫呛稳藢i浣使了貍貓換太子,總之,不能掉以輕心。夜晚二人找了家客棧落腳,待未央熟睡后,羽清音隱了身形閃出客棧。他倒要看看這蘇家夫人到底是個什么來頭,是哪家的妖魔鬼怪。☆、化蛇卷章四夜黑風高,夜深人靜。羽清音攀上蘇家府邸的后墻,用法術探查宅子里的異常氣息。這蘇家夫人與本來的靑浣性格有異,所以羽清音猜想是有人假冒。但白日里他曾試探過蘇夫人的氣息,并未發現她有破綻,著實奇怪。好在蘇府并不是很大,雖比羽軒閣要大上些,不過以他的識路本領尚且不會迷路。羽清音蹲在房檐上許久,觀察府內那些小婢的來去方向,用法術偷聽他們的交談,大致摸出了蘇夫人臥房的位置。隨后抬手捏了個訣,徹底隱去氣息與身形,走到在美人臥房外。愛美(人)之心人皆有之,靑浣的相貌他當初就很贊賞,現在似乎有機會一睹美人入浴,怎舍得錯過。羽清音這個人嘛,其實沒什么不良嗜好,也就是愛喝喝小酒……和抱抱美人。他站在窗邊,用手指小心戳破竹篾紙,往里偷看,黑發滑落肩側,還沒窺見什么,便感到背后一陣涼。終于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他迅速轉頭,四下環顧卻沒發現有可疑的地方。那就繼續偷窺咯。要是被未央知道羽清音現在這個行徑,一定會和他鬧別扭。身為一只鳳凰,自己過去怎樣他不清楚,但涅槃后羽清音的日子一直過得比較浪蕩,所以,就成了現在這種不人不妖的樣子。他常在和司命聊天時自諷,自己本來在三界中就是個異類,再加上喜好美色這點,當真成了格格不入的異類。用不倫不類這個詞來形容他,恐怕是最貼切的了。而司命一般會這樣回答:“如此甚好,男女通吃?!庇鹎逡粢灿X得這樣挺好的,反正他不受世俗禮教的束縛,喜歡就去爭取,管對方是男是女,是神是魔呢。屋內紅燭搖曳,響起嘩嘩水聲。果然沒料錯,蘇夫人正是在沐浴。不多久,她圍了一塊布帛走出屏風。雖沒想象中的前/凸/后/翹,不過在羽清音見過的里面算是中上等。對方沒有發覺有人偷窺,毫無戒備地慢慢擦拭身體。羽清音打了個哈欠,這樣看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啊,對方怎么還不露出破綻。再等一會,若她穿上衣服后還沒什么收獲的話,他就回去睡覺了。在懈怠的間隙,一陣疾風刮過,嗖的一聲,有什么東西朝羽清音正面沖了過來。因不能搞出太大聲響,他躲閃的幅度很小所以沒能避開,右肩猝不及防地被利刃刺入。羽清音悶哼一聲咬牙忍下,穩住身形。箭已入rou二寸,是個好手。他盯著插在肩上的兇器,這東西非凡界之物,這下被他抓到馬腳了吧?就算沒從蘇夫人身上找到破綻,有這個也足夠證明了。想壞羽軒閣閣主的生意,羽清音倒要查查看是誰這么無聊。對方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第二箭便乘風而來。不過這次他已有心理準備,靈巧地避開,用右手截住了那支箭。低頭掃了一眼,箭頭污黑。好家伙,還涂毒??這可夠狠??!難不成是他涅槃前的仇家?不能太過打草驚蛇,今日還是走為上計。羽清音側身貼著墻根快速移動,對方不會只在遠距離射箭,應該會迅速靠近,他的盡快離開狩獵范圍,離開蘇府。要調查的事情不只一點點,不能現在就跟對方碰面,那樣會錯失很多內/幕。他跌跌撞撞地跑進蘇府后院的花園,暫借花草樹木做抵擋。不管箭上涂了什么毒,必須立刻把它拔/出/來。羽清音依樹而立,咬牙忍痛將箭從肩上拔下,隨后扯開衣襟,傷口里流出的血已不是鮮紅,而是較暗的殷紅。他錯愕片刻,又呆滯地按了按胸口,無奈地嘆氣。這毒至陰,體內陰陽不調和,法術受限。眼下要盡快回客棧療傷,他隨手捏了個訣化為灰突突的小麻雀,撲棱撲棱翅膀飛出蘇府。夜月正圓,銀輝灑落一路。多虧這月光,受傷的羽清音才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頭轉向。慢慢騰騰地飛了一陣,才終于到達落腳的客棧。他使出最后的力氣向二樓那間臥房飛去,在窗前恢復人形,坐在窗棱上緩了口氣??傆X得今晚蘇府里有人早有防備,似乎守株待兔,就等他闖進去一樣。羽清音撐著窗棱跳進房間。“閣主,您受傷了?”他拿在手中準備點著的紅燭差點脫手落下。“未央你……不是睡了嗎?”羽清音將紅燭點好,燭火搖搖晃晃,昏黃的光芒充斥在房間內,借著光他看到未央站在書桌旁,一雙眼睛焦急又忐忑地望著自己。他明明是在未央熟睡之后才偷偷溜出去的,他怎的突然醒了?“未央深知依您的性子不會坐以待斃,夜間定會做些什么。擔憂之余半夜醒來便看看,發現您果然不在房內?!?/br>羽清音走到未央身邊,拍拍他的肩:“害你擔心了,我沒事,回房睡下吧?!?/br>“可您的傷……”未央遲疑地看著羽清音的右肩,滿是血污的衣襟已被撕開,能看到裸/露的皮膚和留著暗紅色鮮血的傷口。“無礙,你去睡吧?!庇鹎逡舯尺^身,揮手示意未央立即出去。未央尚存疑慮,但這話里已經暗含命令的意味,再怎么說羽清音是羽軒閣的閣主,是他侍奉的主人,他不會反抗他的命令。“我為您備些熱水吧?!?/br>“嗯?!?/br>聽到未央關門的聲音,羽清音才瞬間放松下來,肩上的疼痛陣陣戳心,他咬牙忍著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但身體卻已到極限。這毒絕非凡界所有,以他判斷,這是來自幽冥地界,是屬于鬼族或魔族的東西??磥?,他似乎有必要去鬼族一遭,和黎偞鬼君敘敘舊。羽清音半褪衣衫,左手握著匕首,準備將傷口邊緣已經腐爛的死rou割下來。但這個活對于右撇子來說不是很容易。他顫顫巍巍地握著匕首緩緩靠近肩膀,還未刺到rou,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先入眼的是繡著銀邊的玄色黑袍,再抬眼看到的是垂落于胸前的縷縷黑發,他順著握著自己的那雙手看去,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淡漠的表情,波瀾不驚的目光,被羽清音愣愣地望了好一會兒,他依舊面不改色。“我的臉,待處理好傷口,你可以看到盡興?!?/br>“咳咳?!?/br>羽清音別過頭尷尬地咳嗽兩聲。愛美(人)之心人皆有之,面對美色他又失態了。“惜白,你怎么在我房里?”不知他是何時進來的,羽清音居然絲毫沒有察覺?!皠偛盼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