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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羽清音在這羽軒閣里待了百余年,有牽扯的仙子多了去了,哪能記得那么清楚?但此事是最近曝光的,那必然也是近十幾年內跟羽清音有過接觸的。“未央,去將那枚銅鏡取來?!?/br>莫非是他跟哪個仙子做了交易,然后自己給忘了?“你在哪里動過手腳,絕對瞞不過我和……幽冥司的那位幽冥教主。你還不了解那位尊者的神通?清音,你要收斂些?!?/br>幽冥教主就是那地藏王,大徹大悟的西天神佛,羽清音怎會不知道他的厲害。他乃幽冥地府里唯一不合理的存在,既不是冥府里掌職的鬼神,也不是由黎偞鬼君統領的鬼民。羽清音和他,最好不相見,相見便積怨。羽清音手握瓷杯,垂眸無奈道:“有諦聽在,什么瞞得住他?!?/br>既然司命親自來找他,那說明是真的要驚動二郎真君了。若被二郎真君查明此事與他有關,不知要鬧出什么事端,到時幾個司命都沒法幫羽清音瞞住了。“萬不得已,不要驚動二郎真君和幽冥地府的那位尊者?!?/br>司命收起調侃羽清音的語氣,十分認真地囑咐。羽清音點頭。其實只要不是太出格,那位幽冥教主還是會采取旁觀的態度處理羽清音的胡作非為的。畢竟羽清音曾經跑去人家那里折騰了一番,帶著好酒好茶明目張膽地走后門這種事,除了他沒幾個人干得出來。見對這位無欲無求的人不奏效,羽清音又出賣色相,衣衫不整地趴在幽冥教主懷里,嗯……隨后他就被酆都鬼帝派去駐扎在其身側的地府使者轟出了幽冥司。所以,最不好惹的還是天。二郎真君那里可以將司命作為祭品勉強搪塞,之后好酒補償司命便可。但若是惹到了天帝……羽清音就只能干瞪眼,沒轍。送酒?人家身邊常有酒仙酒神上供。送色?天后笑得一臉燦爛地在旁邊看著呢。所以當惹到天帝的時候,羽清音就只有送死這一條路可走了。為了收集相思豆,逼不得已,不能觸及底線,他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蛇卷章二未央取來一面青銅古鏡,羽清音抬手攔住他:“收起來吧,我知道是誰了?!?/br>一旁的司命又恢復了揶揄嘴臉,伸手摘了一朵雨久花置于杯中,調笑道:“陛下,終于出閣了?”羽清音搖搖頭:“別在凡界遇到二郎真君就好?!?/br>“你怕遇見他?”司命在心里默默為二郎真君祈禱?!皯{你的性子,不把真君的哮天犬誆來煮狗rou就不錯了?!?/br>“司命,在你眼中,在下就這么陰險殘忍嗎?”羽清音學起他剛剛的樣子反問道?!昂螞r真君座下的哮天犬是我一直中意的,怎舍得吃了它?”司命起身,肚中腹誹羽清音這只色鳥看中的是哮天犬人形的相貌,面上裝模作樣地對他俯身作揖:“小仙對閣主的寬厚仁義瞻仰已久,如今登門拜訪,只想討頓酒吃?!?/br>他又恍然想起了什么,直起身,目光炯炯。“可還有竹葉青?”“茶?”羽清音端起茶盞,小抿一口。竹葉青茶,上品也。“清音,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彼久[眼。“*一杯竹葉穿腸過,兩朵桃花臉上來?”不就是竹葉青酒,別的東西羽清音不敢說,茶與酒,羽軒閣的收藏可謂一絕。“哈哈!*金盆盛酒竹葉香,十杯五杯不解意!未央,上酒!今日,不醉不歸!”一旁服侍的未央暗暗嘆氣??磥?,今天晚上又要替兩個酒鬼收拾殘局了。***落雨聲滴答滴滴,清泠泠地沿著屋檐滑落在地,慢悠悠的節奏像有人在用手指隨意地撥弄著琴弦。路旁茶樓內,店小二與老板一言一語地交談著,內容無非也就是那些,今日這等連綿細雨,怕是又要少了一半客人。絲絲細雨中,人跡寥寥。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路的那端傳來,這人影沒有撐傘,恐是被這雨淋了很久,渾身都已濕透。迷蒙中,恍然明白那人原來是羽清音自己。將雙手撐在額頭,在細雨中奔走,看見一處茶棚,立刻鉆了進去。終于避開雨水,羽清音緩緩舒了一口氣,抬手去整理已經濕了的衣衫。額前的墨色長發貼著臉,水滴沿著臉頰流下。在羽清音擺弄著頭發的時候,一雙素手遞過一絹白色手帕。他頗為訝異地抬頭,看著這雙手的主人。“若不嫌棄,就用吧?!?/br>那女子的笑容溫婉似水,聲音輕的像是飄來的細雨般不真實。“謝姑娘好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羽清音伸手接過手帕簡單地擦了臉。“這等雨天,不知姑娘是為何外出呢?”那女子朝羽清音笑笑?!靶∨麨殪i浣,meimei就喚我靑浣吧?!?/br>姑娘?meimei?羽清音一愣,“你……”他驚訝之余還真有些忍俊不禁。先不說這女子的奇怪之處,被喚作meimei可是頭一回。羽清音明明是男兒身,且他在這世上活的年頭,恐怕是這靑浣的十幾倍。見羽清音表情頗為詫異,靑浣抬起纖纖玉手掩口輕聲笑道:“meimei也發現了吧,小女并非活人,”她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淡去,被一種難以傾訴的悲傷掩蓋?!笆枪??!?/br>羽清音搖頭嘆氣,將濕漉漉的長發理到肩后:“即已化為鬼魂之身,為何不跟鬼差去冥府步入輪回,反而在人間逗留?”二人并肩站在茶棚下,如絲細雨淅淅瀝瀝地從眼前滑過。“有一種魂,沒有歸處?!?/br>凡塵中,確實有一種鬼魂無法進入輪回,也許是生前的怨恨未得鳴冤,或是生前的執念未得解脫,亦或是被某人所施的術法束縛,總之,這種魂無法得到自由,也無法/輪回轉世。這六道輪回之事,一般人無法插手,但羽清音跟冥府的那鬼族儲君素來交好,便也對幽冥地府有些了解。這女子看起來不像是被怨恨纏身,也不像有什么執念未解,怕是最棘手的情況。靑浣臉上有些復雜的心緒,難以理清,羽清音也明事,這其中有隱情,一朝一夕很難問出究竟。“……meimei扮成男兒身的模樣就這般俊俏,一身女裝定然容色傾城?!?/br>靑浣將話題一轉,贊揚起羽清音的相貌來。羽清音謙遜地笑笑:“姑娘過獎?!?/br>一個男人被誤認成女人,還被稱贊外貌,他是該高興還是無奈?“今日這般景色,這般邂逅,”靑浣盯著羽清音的臉仔細端詳,長嘆一聲,羽清音頓覺奇怪。“令小女想起那日,也是如此細雨綿綿,也是如此簡陋茶棚,遇見的一位避雨的……”羽清音挑眉,有端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