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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體內分化而來。當然,凰羽并非鳳絕塵子嗣,鳳凰族還未曾有過雄鳳產子這一傳聞。按照神獸白澤的解釋,他們二人本是雙生,但凰羽沒有足夠的修為和法力修得rou體,僅存一縷靈神隱于鳳絕塵體內,靠鳳絕塵的庇護才保住性命存活下來。白澤還說,凰羽是鳳絕塵唯一的凰,是屬于他的,也就是說……“哥哥?明明不是一個娘生的?!?/br>凰羽從未叫過鳳絕塵哥哥,他打心底不想承認這種關系。這話鳳絕塵卻是無法反駁,因他自己也不知生他的娘親是何人。鳳絕塵也是從白澤那里聽說,他們二人乃天地所生,是天地之子。那便是無父無母吧。“但我與你,確實是雙生?!?/br>同樣的丹鳳眼,同樣的眉間朱砂痣印記,同樣的彩羽雙翼,相貌上雖有差異,卻也有許多相似之處。“那不過是白澤的一派胡言罷了?!被擞鸩恍嫉睾吡艘宦??!傍P絕塵,外面風雪漸大,我記得……我記得你養的花翎鳥還沒有回來吧?”“花翎?”鳳絕塵將手中的書卷放下,思忖?!肮嫖椿??!?/br>凰羽雙眼放光,驀地生出一種要立功的神情,鳳絕塵又怎么看不出凰羽那點小心思。“披好狐裘,我們出去尋它吧?!备懔四敲炊嘈幼?,歸根結底,是凰羽想跑出去玩。天色將暮,白雪飛舞,半梅花半飄柳絮。“凰女*,其實是你想出來玩吧?”鳳絕塵披著雪白的狐裘立于梅花樹下,黑色的發散在肩側,他性隨意,不喜束發,所以總是披散著。凰羽抬起雙手去接天空中落下的雪花,裝作沒聽見鳳絕塵的話。“時辰不早了,要趕在天黑前回去?!?/br>鳳絕塵知他是故意的,也不追問什么。雖已千余歲,凰羽卻還是小孩子的性子,鳳絕塵也不怪,只是默默寵著。因著有了凰羽,他才覺得這九州之內不是孤身一人,才體味到喜怒哀樂這等常情。凰羽原地轉了個圈,縷縷長發卷起白雪紛飛,面對著鳳絕塵,道:“鳳絕塵,你總是這般死板?!?/br>“叫師傅?!?/br>鳳絕塵拂去凰羽頭頂的雪花,而其鬢角的瓣瓣落梅,他凝視未動。凰羽最討厭他時時刻刻強調兩人之間的關系,就好像在警告無論發生什么,他們的師徒關系、雙生關系都不會變。想想就一肚子火,為了發泄不滿,凰羽抓住鳳絕塵雙手,乘其不備,低下身體欲抬腳絆倒他??伤衷鯏车眠^鳳絕塵的身手,目的未達到,反而自己不慎滑倒在雪地里。鳳絕塵伸出手拉他起來,凰羽氣不過,握住手時用力將其拉倒。鳳絕塵沒料到凰羽會這么不甘心,毫無防備,于是兩人雙雙跌倒。“現在還是師傅?”凰羽嘲諷道,手腳并用去攻擊壓在自己身上的鳳絕塵。鳳絕塵按住凰羽,將他的雙手禁錮于上方,同時壓住那不斷亂蹬的腿?;擞鸩恢且驗槎舜丝叹S持的姿勢太過害羞,還是因為天氣過于寒冷而漲紅了臉。不過以其性格來看,害羞這一說法著實不大可能。“這也是師傅會對徒兒做的事情嗎?”凰羽理直氣壯地質問鳳絕塵,他因剛剛的大幅度動作而微微喘氣,但卻仍不放棄掙扎,像條鰻魚一樣來回扭動身體。“別亂動?!?/br>鳳絕塵壓低嗓音,臉上云淡風輕的神情略有變化。凰羽全身一僵,轉而會意,畢竟二人同樣是……鳳絕塵俯身,將頭埋在他頸項,兩人的長發鋪在雪地上,相互纏繞,仿若素白宣紙上提筆寫意的墨色線條。“鳳絕塵……?”凰羽輕聲喚他,似乎感覺到身上的人微微顫抖了一下?!霸趺戳??”他的呼吸輾轉在頸窩,癢癢的。“你我不是雙生?!?/br>鳳絕塵突然沉聲說到。凰羽一怔。“……嗯?!?/br>“我不是你師傅?!?/br>“嗯?!?/br>鳳絕塵放開禁錮凰羽的雙手,去撫弄其臉側的碎發,凰羽戰戰兢兢,不敢輕舉妄動。情況突然變得這么不正常,他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以往的鳳絕塵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那個表情少的都能用一只手數過來的鳳絕塵,明明最執著于讓凰羽叫他師傅的。鳳絕塵抬起頭來,明眸灼灼,凝視著凰羽。“凰女?!?/br>他每次喚他的語氣都非常淡漠,可這次其中確是有不一樣情感。“你……”凰羽在心里嘆了口氣。有時鳳絕塵好像會變成變成另外一個人似得,這讓自己十分搞不懂?!皵〗o你了?!彼麄儍扇酥g的事情,凰羽自己知曉,鳳絕塵也絕對能明白。既然鳳絕塵不敢踏出一步,那就要凰羽主動引誘他一步,這樣他才會邁過那條界,那條阻隔了他們的身份鴻溝。在鳳絕塵看來,他們是不倫的吧?既是師徒,又是雙生。凰羽環住鳳絕塵的腰身,弓起身子在他的錯愕中吻了他的唇。“就在這里吧?”凰羽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如此淡定。他這是在引誘自己的師傅,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方向。鳳絕塵沒有動作,顯然內心仍無法允許自己有出格的行為。“是徒兒引誘師傅,您何必自責?!?/br>凰羽的唇向下移去,停在了鳳絕塵脖子上的那處凸起,輕輕摩挲,他渾身一震,覆水難收,已然控制不住。鳳絕塵一直不知道,凰羽對他來說是多么蠱惑的毒/藥。你,何必自責?之后再想起這句話,可笑至極。作者有話要說: ?。?注:鳳絕塵之所以會將凰羽稱為“凰女”,后面故事里會有解釋,這里你就當……他普通話說得不好吧【別揍)【化蛇卷惜分飛】☆、化蛇卷章一“誰?”熏香屋閣內,煙霧繚繞,簾內簾外,旖旎朦朧。“閣主,是我,未央?!?/br>聽聞此聲,躺在臥榻上的那人翻了個身,發出一聲不清楚的呻/吟,黑色的長發從腰間滑落,垂于榻下。“嗯……”意識逐漸恢復,全身如鉛重,整個人十分倦怠。“您做夢了罷?!?/br>未央拿著香鏟將昨夜香爐內焚盡的香灰處理掉。夢?他似乎還有些印象,昨夜做了一個綿長又難受的夢。“可還記得內容?”未央將白色的床幔掀起,用帳鉤系好,順手拿過搭在一旁的長衫遞到他面前。那人從床上起身,手挽著披散的頭發,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不大記得了,好像……”那人微揚起頭,白瓷般的容,雌雄莫辯的貌,雙目迷茫,似在仔細回想昨夜的夢境。“跟一個叫凰女的人好像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