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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的,還滴著水。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撩了撩還在滴水的劉海坐到了沙發上,靠著沙發柔軟的枕頭看著電視上氣急敗壞的教授和一臉無辜的主持人。“看來被發現了啊?!鼻尻缀攘艘豢诳Х瓤粗娨?,“持有槍支,又在常人常在的酒吧的地下室,這種事情不引起轟動才怪吧?!?/br>“據了解,警察將現場的六名男子和一名女子轉移到醫院后,都成功救治。傷勢最嚴重的女子還未醒來,但是有明顯嗑藥跡象,而最初醒來的持刀男子表示,是女子為了威脅他而導致了這一系列慘案的發生。目前還在調查中?!?/br>“想不到那個男人還真的說了……”白弼怔怔道,“我以為他會反咬一口呢?!?/br>“他不敢的?!鼻尻仔α诵?,“我看,在采訪他的時候,他估計都被嚇尿褲子了吧?!?/br>電視里的主持人持續播報著這讓人駭人聽聞的事故,“目前已經出了藥檢了,如男子所說,他和他的保鏢身上都有明顯的迷藥藥量,而女子明顯有嗑藥。王教授,您怎么看?”屏幕里的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經地答道,“不管怎樣。未成年嗑藥且進行威脅,這都是違法的。而男子持有槍支,這也是需要受到懲罰的……無論如何,先要等著那名未成年女孩醒來才能走法律程序?!?/br>“我們將繼續為您持續播報?!?/br>上頭對持有槍支,而且在老百姓日常生活著竟然有這樣的隱患十分注重,立刻派遣了人下來調查。白霞在醫院醒來后,得知自己為了威脅男人而引起了這場禍端,需要走法律程序的時候大聲辯解,大哭大鬧,像曾經一樣把白弼扯出來,但是已經沒有用了。警方認為她只是嗑藥多了而引起的幻覺,并沒有為此而做出什么表示。至于男人……因為持槍案被帶去調查了,但是據說他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似乎驚嚇過度。警方認為,是迷藥帶來的后遺癥,短時間內,恐怕是好不了了。而白弼和清曜……從頭到尾,跟他們都沒有任何關系了。***清曜的新劇很順利的拍攝著,不過當白弼來到片場的時候,看到有工作人員在問他那個女粉絲的事情,他才知道原來白霞曾經跑來這里撒潑過。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白弼也就不甚在意地坐在片場看清曜拍戲了。和別人不一樣的是,清曜出道以來沒有拍過愛情偶像劇,反而在其他各類電影下功夫。比如懸疑恐怖片飾演神出鬼沒的少年,比如追求夢想里飾演岬角等待的少年,到現在飾演一個穿著軍裝從叛逆到成熟的青年,這跟別人不一樣的套路也為他贏得了許多的粉絲和掌聲——因為他從未演過爛片。12月的天氣有些冷,拍戲的地方海拔比較高,所以也下了一點細細的雪。這正好符合清曜所飾演的角色,穿著軍裝站在雪地里看著回不去的家鄉。穿著軍裝的清曜多了一份冷毅,迷離的雙眼里盡是化不開的愁緒。拍完這場戲之后,清曜的戲份也接近了尾聲。他換下軍大衣,披上了自己的黑色風衣,親自去倒了一杯咖啡遞給白弼,“讓你在這兒等我,會不會太冷了?”“是挺冷的?!卑族龃鸬?,他來這里的時候沒想到會這么冷,早知道就多加一件毛衣了,“那我下次不來了?!?/br>“不行!”清曜斬釘截鐵,“雖然你冷了我很心疼,但是……只有你在身邊,我才能發揮到最好。這樣吧,下次你帶一個暖爐過來?!?/br>白弼翻了翻白眼,哪里見到過探班的抱著一個暖爐取暖的。不過話雖這么說,白弼也沒有打算回去的意思。之前發生了那些事情,他不想離開清曜,清曜也不想離開他了,“我們去魚莊吃個飯吧?之前游耒帶我去過,覺得挺好的?!?/br>清曜點了點頭,在大衣下輕輕用手握住了他。坐在魚莊的雅間里,白弼不禁想到了一年前,那個時候他不明白游耒的身份,那個時候的他也一無所有。在經歷了種種事情以后,他有些越來越迷茫自己的定位和目標了——或許從頭走他將失去太多,但是繼續走他又剩下什么呢?白弼把自己的頭發弄得亂亂的,一雙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手上。他抬頭看了看,清曜對他報以溫和一笑,“怎么了?”“沒事……”看到清曜的臉,他就覺得心情莫名好起來,于是白弼也報之以微笑,“我就是覺得像撓撓頭發而已?!?/br>菜很快就上來了,白弼和清曜一杯飲料還未干盡,手機就不耐煩地響了起來。白弼像是早有準備一樣,瞥了瞥還在響著的手機,三下五除二地把它給調成了靜音,然后放在了桌子一旁蓋上,再也不理會。清曜似乎也知道了這是誰打來的,只是勾著嘴角不屑地搖了搖頭,斜睨地看著那還在微微振動的手機道,“是你爸?”“恩?!卑族鰥A了一塊白嫩的魚rou放到了清曜的碗里,“別理他??隙ㄊ菫榱税紫嫉氖虑閬碚椅??!?/br>“接一下吧?!鼻尻缀敛华q豫地吃下了一大塊肥美的魚rou,還意味不明地對著白弼舔了舔嘴唇,“一直響著,真吵?!?/br>白弼笑了笑,“好,聽你的?!?/br>他不想接電話,是因為不想引起清曜那些回憶——那些在醫院的,在家里,在路上的種種不堪,種種像是被拋棄一樣的回憶。但是他知道,清曜的意思,是想讓他像當年一樣——接起電話,拒絕他的一切請求。讓他們感受到迷茫和難過,就像當年的他一樣無助。唯一不同的是,當時的他還小,他要背負的太多,而他們已經有足夠的金錢來承受這一切了。說公平是公平的,說不公平,這個世界上也并沒有什么公平了。“喂?”“喂,白、白弼啊,我是你爸爸啊?!彪娫捓飩鞒隽私辜钡穆曇?,“那個小霞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聽說了?!?/br>父親的第一句話不是向久別的他問好,而是告訴他白霞的事情,仿佛他這么多年來找白弼的目的只是為了白霞的事情而已。他的聲音很焦急,就像當年他看到白霞受傷時一樣。難以想象那個時候的他是多么冷酷地拒絕為清曜付醫藥費而離開了他們的世界,白弼皺了皺眉,把拿著手機的手握得更緊了。“那孩子真是,哎,不知道卷入什么斗爭里,還背別人捅傷了!現在警察竟然說她吸毒,這、這算什么事??!白弼啊,你幫爸爸去問問,白霞到底惹了什么人了!會被這樣……哎?!?/br>“白霞的傷,是我捅的?!卑族鐾蝗焕淅涞卣f出了這句話,一旁正在剝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