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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個穿白大褂的陌生人,面色巨變,揮手打開沈務,奮力往床角縮進去,尖叫道:“別過來!你們……你們別過來——!”他身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半個腦袋都埋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那些人,兩只手牢牢攥住被角。“釋與少爺,您別擔心,我們是醫生,來給您檢查的,不是壞人?!?/br>“你們滾開!滾開!不許過來!滾出去!”主治醫生其實長得很和善,面上帶笑的時候很給人一種親切感,張釋與卻覺得那人笑得如此猙獰,甚至連嘴里的尖牙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像一只野獸。他愈發恐懼,慌不擇路往床后縮,突然身子一空,竟是退得無路可退,向后栽下床去。張釋與跌下床的一剎那,沈務心跳都停了半拍,幾乎是同一時間翻到床的那一端,想接住張釋與。“別過來,不許過來……你們滾,都給我滾開……”張釋與坐在墻角,雙手緊抱膝蓋,雙眼失焦看著地板,口里神經質地念念有詞。沈務怕驚著張釋與,示意醫生別動,自己腳步輕緩挪到張釋與,蹲在他旁邊,小心地,緩緩地伸手,把張釋與圈進懷里,手掌安撫性的覆在他還裹著繃帶的頭上,“釋與,別怕,他們傷不了你,他們是醫生,來給你治病的……”床和墻縫之間的間隙本就狹小,沈務這么一蹲,和張釋與兩個人把那一點點縫隙都填滿。張釋與頭埋進沈務前胸,悶聲悶氣朝沈務哀求,“沈務……爸爸……你就救我這一次行不行?你把他們趕走,你把他們趕走……我以后……以后一定不給你添麻煩……你救我這一次,我給你當牛做馬……行不行?爸爸……救救我……爸爸……”沈務前襟潮濕一片。這是張釋與第一次叫沈務爸爸,抽噎得氣息不順,求“爸爸”救救他。僅僅因為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人究竟絕望到什么程度才會這么毫無尊嚴地哀求?沈務一向自負,他以為自己能治好張釋與沉積多年的傷,然而這一刻他開始不肯定。“你們都出去!”沈務抱緊張釋與,朝那幾個面面相覷的醫生護士沉聲喝道。醫生也知道現在不能再刺激張釋與,互相使了眼色走出病房。沈務不知道抱著張釋與在墻角邊蹲坐了多久,直到懷里的張釋與氣息緩和下來,在沈務懷里睡著。沈務把睡著的張釋與抱回病床上蓋好被子,確認他真的睡熟了,才躡手躡腳又把醫生叫回來給他檢查了一遍。“醫生,釋與情況怎么樣?”沈務和醫生一道出了病房,問道。“釋與少爺身體比較虛弱,其他都正常,不過估計還得調養幾天?!?/br>醫生如此說,沈務總算放心,謝過醫生后又回了病房。張釋與真正清醒過來已是下午,他見沈務,第一句話:“沈務,怎么是你?”第二句話:“沈務,你這個畜生還好意思出現???”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第四十六章清醒第四十六章清醒張釋與真正清醒過來已是下午,他見沈務,第一句話:“沈務,怎么是你?”第二句話:“沈務,你這個畜生還好意思出現???”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張釋與早晨睜眼時,人是醒了,思維還在夢里,懵懵懂懂,下午清醒之后,把上午的事忘得精光,罵沈務是畜生半點不見尷尬。沈務知道張釋與上午是在發癔癥,他不愿再戳張釋與的痛處,只問:“釋與?你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喝水嗎?餓不餓?”張釋與躺在病床上打量四周,全然陌生的環境讓他不安,問:“這是哪里?我怎么了?”沈務支吾道:“你那天……暈過去了,剛醒?!?/br>張釋與不愿看沈務那張臉,眼珠子對著天花板回憶。除夕那晚張釋與自己喝了不少酒,細節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沈務做的事卻記得清清楚楚,沈務這個畜生,竟然……竟然……張釋與甚至不敢深想,怕胃里又要忍不住翻騰。“釋與,你睡了半個多月?!鄙騽蘸笈碌溃骸澳憔驮谶@張床上,整整昏睡了半個月,甚至連醫生都檢查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毛病,釋與,我真怕,怕你再也不愿醒過來?!?/br>“沈務,你有權有勢,喜歡你的人不知排了多長的隊,我一無錢財二無長相,甚至還和你有血緣關系,你想找誰玩兒不行?愿意陪你胡鬧的人多得是,你為什么偏偏……”張釋與自知不是討喜的人,活了二十多年,不是遭人白眼就是被人孤立,別說男人,就是女人也沒有真的能看上他的,偏偏回了趟國,半年時間,一下子冒出兩個男人,竟然都對他有那樣的念想,還都是他的血親。要說沈清,張釋與還能理解一二,他小孩子心性,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可是沈務……張釋與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沈務明明說要讓自己認了他這個父親,要讓自己認祖歸宗,怎么竟然是這么個認祖歸宗法?沈務也不怕列祖列宗的仙魂被這個不肖子孫擾得不得安生。沈務苦笑:“釋與,我要是能想出個原因來,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不可收拾?!?/br>為什么偏偏是張釋與?沈務也想知道答案。什么時候開始注意這個不起眼的私生子呢?沈務只記得那年,張釋與拼著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救沈清,半大的孩子,不知哪來的氣力,竟然把兩個壯漢一起拖著滾下陡坡去。要說張釋與的舉動實在魯莽得很,只要他在那不動彈,再過那么幾分鐘,沈務的手下就能制服那些綁匪,但也因為這事,沈務終于開始正視他。后來找到張釋與,他的樣子,連沈務也不忍細看。沈務第一次為這個兒子心疼,又因為各種原因,再次放棄了他,把他流放到外國十年,不聞不問。得知張釋與回國,又見他一切如常時,沈務很欣慰,他覺得該給這個兒子一點補償,至少得把他認回沈家,誰想他卻不領情。然后就和他越走越近,近到把他放在了心上,近到原本的一點憐憫、一點親情,完全變質,發酵成沈務控制不住的樣子。“沈務,我玩不過你,也斗不過你,我認輸?!睆堘屌c認命道:“沈務,你放過我,我給你當兒子……不,莫說兒子,就是當孫子我也心甘情愿……”沈務被張釋與的話逗笑了,“釋與,我有兩個兒子,夠夠的了。我身邊,只缺一個愛人?!?/br>張釋與被沈務這兩個字惡心的不行,怒斥道:“住口!你不要臉我還要呢!簡直不知羞恥!”“釋與……”沈務正要開口,被推門聲打斷。張釋與的病房外有沈務的手下二十四小時守著,除了沈務自己和醫生之外,只有一個人能隨意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