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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濃郁的清甜, 也含著逐漸令人忍不住回味無窮、醇厚的澀意, 兩者保持著絕妙的平衡。真是一份讓我非常期待成品的美味呀!” 折木千夏靜靜聽著井上遠子的措辭,不明所以的感覺又添一分。 這位被工藤優作應承的編輯, 評價作品的風格尤為獨樹一幟?!赶碛谩苟怯^賞,「一份」而非一篇,「美味」而非作品,井上遠子極其自然地使用著有些怪異的詞語, 將未曾見過、僅聽說了梗概的文字比作令食客垂涎欲滴的食物,說出了一番令她止不住羞澀的別致夸獎。 “工藤老師向我推薦你時,稱你下午會有空,屆時方便我登門拜訪嗎?” 井上遠子熱切地問。 聽口吻,這是一位超級負責、對文學作品格外上心的編輯,且還是她最不擅長拒絕的類型, 溫柔、有禮。 自佐藤美和子與高木涉結束報告的通話,又過了幾分鐘,想必搜查一課正在飛速趕來的路上。 廣田健三宛如憑空出現的謎題,她毫無頭緒,解密不是她的專長。比起心神不定的她,聰慧的工藤新一及沉穩的工藤優作更善于剖開無解的局面。 折木千夏稍作思索,“故事的梗概,您已經聽說了……” “恩,是非常別樣的構想,像是完美融合時令的甜品。你不必這么客氣、生疏地稱呼我啦?!?/br> “好??赡苡行┟懊?,我想詢問雜志一期連載的字數范圍……因為現在文本還完全是劇本的形式,要改編成的形式,符合登載的篇幅及質量,毫無經驗的我沒有徹底的把握,能在短時內達到盡善盡美?!?/br> “這個請勿擔心啦,我會認真幫助你的。編輯的工作,不正是這個嗎?” 井上遠子如春風般和煦的笑意清晰地傳過來,“連載頁數根據當期實際會有所調整,大致在數頁到數十頁間,我預備給工藤老師的短篇騰出的版面是十六頁。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這份精巧的構想及清新的風格,比起連載,可能更適合投稿出版,使讀者享受一次性完全文的酣暢淋漓及新奇感。啊、或者投給目前正在投稿期的文藝大賞,借此出道也是不錯的選擇。當然,這僅是我當下在未見到你前,獨斷的個人想法。更具體的建議,我需要見到你和文稿后,再根據實際給出?!?/br> “所以,其實……” “啊、恩?” “預備的十六頁,井上桑,你有另外的解決辦法?” 折木千夏敏銳地有所察覺。 作為專業編輯的井上遠子的想法,與工藤優作的安排有所不同。 “這個呀,我和你講,但你不要和工藤老師說喲——” 她輕應了一聲。 井上遠子闡明的聲音不禁變得輕快、低微。 “我的計劃是先拿到完結的手稿,再放到雜志上連載。因為工藤老師不僅是世界知名的推理家,同時更是世界知名的拖稿家。我有國外同行提供的、再準確不過的消息,工藤老師目前正欠著多家國外出版社的稿,甚至有幾家印刷廠因為等著他的長篇連載,完全停工了。對工藤老師所說的截稿期限,是我為了能盡快拿到稿而耍的小計謀?!?/br> 原來如此。 原作在戲耍工藤新一后,計劃世界周游的工藤夫婦因為工藤新一報復性的故意泄密,在飛機上被數十名國外出版社的人截住,工藤優作欠了不止一篇308頁的長篇。 而此刻,工藤新一只通知了國內一位相熟的編輯,報復可謂是十分寬容了。 折木千夏倏地發覺,這是她可以繼續跟隨事件的契機。 工藤優作分派給她的任務,其實是專屬于他自己的,而她,實質不急在這個周末。這樣才合理嘛,她恍然大悟,哪有新人能在一日之內將劇本形式的文稿,修改并完善成完全符合連載要求的作品。 想到這點,她蓄足勇氣。 “井上桑,現在有一件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事……” “誒?折木桑,難道……你下午沒空嗎?” “恩?!闭勰厩囊庵緢詻Q地對機敏的井上遠子保證,“解決好現下這件重要的事。我一定會認真對待你的期待、評價,及這個難得的機會!” “這樣呀——”井上遠子失望的聲音清切地傳過來,隨后快速恢復了元氣,“再過幾日,就不是應時的櫻花季了,我真的很期待能早點看到呀。不過,在熱情盎然的初夏享受一杯清甜的沙冰,也是非常棒的選擇。你有很重要的事,那也沒辦法,只能先推遲了。但有一點,折木桑,請不要學工藤老師,擅自辜負作為編輯及讀者雙重身份的我的期盼喲?!?/br> “啊、恩!” 對方答應的,比她預想的,更直率。 是位善解人意的編輯,折木千夏微微放松了。 即使她的作用微乎其微,在方才的情境中,多少也能發揮一些作用。 “折木桑,現在撥給你的號碼,就是我工作用的聯系方式。如果你解決好這件事,請無比聯系我喲!” “我會的?!?/br> “就算你不聯系我,我下周也會聯系你的喲!”井上遠子輕巧地補充。 “好的?!?/br> 折木千夏結束通話,抬眸便窺見黑羽快斗從近在咫尺的側邊投來隱隱不贊同的眸光。 她飛快地眨了眨眼,方才與井上遠子對話積蓄的氣勢即刻弱了下來。 恰時,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望向易容成江戶川文代的工藤有希子,轉頭與她低語。 見狀,折木千夏稍稍伏身傾聽。 “千夏桑,憑空出現、驟然消失的迷,我大約知道了。排除掉任何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進場、出場使用了一套裝束,在場內換了另一套,就像簡單的易容。所以,請你回憶一下,是否有體型與其相似,可以毫不費力且不被懷疑地帶走被擊暈的一人的裝束——” 體型與其相似的,這是已證的死路。 折木千夏細究起后者:可以毫不費力且不被懷疑地帶走被擊暈的一人的裝束。 剛進場時,持有廣田健三人像資料的他們先縱觀過場內,才隨著佐藤美和子與高木涉一路疾奔到監控室,所以宮野明美或許被藏在場內隱蔽的某處,或用某種手段被帶出了賽馬場。 折木千夏疾速回閃過視頻畫面,表情瞬時愣怔了。 “??!”她短促地驚呼,“有一個!” “是誰?”工藤新一焦急地問。 “南門正中央的監控,在十三分鐘前及六分鐘前分別拍攝到的,有一名推著輪椅的女性,輪椅上的人的外貌及身形,用棒球帽及毯子遮得嚴實,當時我沒注意有復數同伴的觀眾?,F在回想,進場與離開前后兩次,那名女性推動的步幅有些不同,或許是因為輕重。進場時,